“阿善,你如实告诉阿娘,为何你要这般执着地找那龙纹玉佩?那龙纹玉佩到底……”
“嘘!有人来了——是临渊!呵,他来得正好!”
“阿善,你想做什么?阿善!回来!阿善!阿善!阿——”
“白姨,你果然还在这里!快走!这里并不安全。跟我走,我带你出……”
原先立于竹林阴影处的男人躲入了映竹院的那一小片竹林之中。
乌黑的枪口,瞄准着站在明处的临渊。
“砰——”
“砰——”
“砰——”
“不!”
四溅的温热的鲜血喷她的脸上。
叶花燃在剧烈的疼痛当中惊喘着醒来。
那一声枪响犹然响耳畔,震得她耳朵发麻。
叶花燃从床上坐起,她背靠床背,呼吸急促。
她的小腿、大腿几处,疼痛难忍,仿佛那几枪也射中了她的身体,她的呼吸急促,心跳紊乱。
叶花燃躬着身子,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脑海里努力回忆梦中听见白薇跟那个神秘男人的对话。
当年,她一直以为白薇跟邵莹莹是利欲熏心,才会暗中勾结卢雄,派流兵伪装成匪人,劫掠瑞肃王府,最后更是为了不留下任何的证据,故而一把火,烧了瑞肃王府。
按照梦境所昭示地那样,当年瑞肃王府被劫掠,似乎还另有隐情。
叶花燃眉心微蹙。
龙纹玉佩?
为何就连她,都不曾听说过,阿玛手中有一块什么龙纹玉佩?
还有,那龙纹玉佩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竟招令她瑞肃王府致家破人亡的灾祸?!
……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天亮了,碧鸢跟往常一样进来伺候格格穿衣、洗漱。
意外发现格格已经起床了,就在床头坐着。
碧鸢把装了温水的脸盆放在盥洗架上,替主子将另外一边的纱账也给撩起来,结果在看见小格格过于苍白的脸色时,吓了一跳,“天爷。格格您的脸色怎的这般苍白?是身子哪里又不舒服了吗?是肩膀太疼了,还是……”
“碧鸢,我没事。你去,给我倒被水过来。”
叶花燃声音沙哑地,打断了碧鸢过分的紧张兮兮。
“噢,好。奴婢这就去”
碧鸢连忙去倒了杯水过来,“来,格格,您喝水。”
叶花燃伸手接过,喝了几口。
入喉的甘冽很是有效地缓解了喉咙的涩感,见碧鸢还在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叶花燃只得无奈地笑笑道,“真的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罢了。”
“那格格您做的那个梦肯定很吓人。”
碧鸢小脸严肃地道。
要不,像格格这么大胆子的人怎么会一个噩梦就给吓成这样呢。
叶花燃喃喃道,“嗯。是啊。很可怕,很可怕的一个梦。”
真正可怕的噩梦,从来不是梦中场景有多恐怖,而是它曾经真切地发生过。
“左右今日无事,格格您可要再睡一会儿?”
“不必了。伺候我更衣吧。”
叶花燃摇了摇头,掀开下了床。
眼下,她并不是很想再进行睡眠这件事。
碧格更衣。
“碧鸢,去取我那件皇伯伯赏赐的由上等烟罗纱所纺织的开那套绛红色斜襟襦裙过。”
闻言,碧鸢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