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禹无奈的轻声叹息,他认真的,每一次都特别认真,可朵儿为何就没有感受到呢。
“司徒冕,发什么神经?”朵儿接通了视频,看到司徒冕头发湿漉漉的,穿着浴袍,应该是刚刚洗完澡。
“我睡不着。”司徒冕淡淡地开口。
“你又熬夜?”朵儿瞪着他,这家伙,什么时候患了失眠症了?而且,那边应该也快天亮了吧,现在才想起来睡觉,司徒冕真是奇葩。
“你在哪儿?”司徒冕看到朵儿的安全带,还有奶茶,立刻严肃的问。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司徒冕,你去把头发吹干,再躺床上,到处都是湿的,睡着感冒了怎么办?”看到司徒冕躺在床上,头发上还有水珠,朵儿就想给他一巴掌,难道就不知道吹一吹?
现在是年轻,可年轻也不代表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司徒冕这些坏习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改,熬夜又喝酒,头发不擦干就躺在床上,等生病了,才晓得后悔吧。
“我问,你在哪儿?”司徒冕不依不饶的问。
“千朵,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楚南禹将车靠边停下,故意将声音放大,不等朵儿回答,就下车了。
接着,电话里就传来司徒冕冷漠严肃的声音“伊千朵,你现在什么身份,你不知道?我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你凶我,司徒冕,你凶我。”朵儿眨眨眼睛,丝毫没有心虚,她觉得这种招数,特别适合对付司徒冕这种钢铁大直男。
“我凶你?伊千朵,你别给我演,我问,你怎么会和楚南禹在一起?”司徒冕语气慢慢缓和下来,他最见不得朵儿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明明就是她先做错了。
“因为他比较帅啊,好了,跟个家长似的,念念叨叨,没完没了。你快去把头发吹干再睡觉,我挂了哦,拜拜。”朵儿懒得和他争吵下去,司徒冕那眼神,分明就是想杀了她。
“你把电话挂了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司徒冕威胁着,语气格外的吓人。
“司徒冕,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我和楚南禹就是朋友间聚聚,再说了,我和你除了那一场荒唐的婚礼外,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入戏太深。还有,你自己为了工作四处跑,管我做什么,莫名其妙,再见。”朵儿说完,怒气冲冲的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一场订婚宴,她成了爱慕虚荣,为了伊氏不择手段的女人,她都还没有委屈呢,司徒冕这个不负责任的,凭什么对她的生活指指点点,真是过分,重点是订婚宴晚上就出去工作了,有本事跟工作过一辈子,哼。
捏着奶茶的手,禁了又紧,回到车上的楚南禹,小心翼翼的问着“怎么了,吵架了?”
“没事,我和他天生有仇,说不上几句客套话,烦死了……恩,你刚才去干什么了?”朵儿深呼吸一下,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给你买这个了,感觉你很喜欢吃。”楚南禹将两串糖葫芦递给了朵儿,他刚才看到有人推着车在卖,所以就赶紧停车去买,爷说过,朵儿最喜欢的就是糖葫芦了。
“恩,特别喜欢,南禹,谢谢你,现在的心情好很多了。”朵儿拿过糖葫芦,脸上露出了笑容,糖葫芦,治愈力特别的强。
“喜欢就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我们出发咯。”
“好,出发……”
半打开的车窗,微风吹来,轻轻地勾起朵儿的长发,嘴上有说有笑的,朵儿心里却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担心,她真怕司徒冕湿着头发,就睡着了,异国他乡,感冒严重可不是闹着玩的。
司徒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真的很生气,为了伊千朵,他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给了她最好的订婚宴,可现在看来,都是他一厢情愿,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还说他入戏太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叮咚。”
手机微信的消息响起来,司徒冕麻木的扭头,扫了一眼,瞬间眼睛瞪得大大的。
“司徒冕,不可以湿着头发睡觉,得吹干。”
看着这条微信,司徒冕心里的怒火瞬间消失,他不禁嘲笑着自己,司徒冕啊,你真的很好哄。
“好。”
回复了她,他便起身去吹头发,罢了,回去再好好收拾她,毕竟,他是有身份的人,楚南禹什么身份也没有。这么想,他心里才觉得,稍微有些平衡。
……
朵儿下车时,她才看清楚,原来楚南禹是带她来动物园了。这儿,她已经两年没有来过了,莫名的觉得好怀恋。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停车,然后买票,不可以乱跑,知道吗?”楚南禹低着头,从车窗看着朵儿。
“好的,我又不是小朋友,快去吧。”朵儿点点头,看到前面有一个长椅子,就走过去坐着等楚南禹。
看着前面排着长队,有的是牵着孩子的父母,有的是相伴来玩的朋友,还有的是小情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朵儿突然想起那次司徒冕排队,给她买奶茶的场景,真的特别可爱,司徒冕总是很高冷,天生就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这人间烟火倒与他有些格格不入。
“姐姐,你手里的糖葫芦可以卖给我吗?”一个握着钱的小男孩,眼睛紧紧盯着朵儿手里的糖葫芦。
“不可以,姐姐这个也是买来的,一会儿妈妈带你去买,好不好?”孩子的母亲赶紧过来,将小男孩拉在身旁教育。
“没关系,姐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