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高森好奇的问:“你认识那位张总吗,他怎么特意跟你说话?”
“不认识,应该是随口吧。”
宁如斯眉尖微跳,盛海集团曾经用大价钱购买‘雪花八音盒’未成,表面上那位张总应该说的就是这事,但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过现在‘雪花八音盒’已经被将江北国资监管,就算弄死自己,按照当初签署的合同,这件封印物也会按照遗嘱留在江北国资,于情于理,对方应该不会再动歪脑筋才对。
除非,自己在这次收容行动中借用‘雪花八音盒’,然后碰巧死在行动中,这件封印物理所当然的‘遗失’,之后再不露面,这才说的过去。
想到这里,宁如斯顿时失去了回大队,借调封印物的打算。
他不打算给对方这个机会。
回到家中,宁如斯想了想,先给副校长打了个电话,凭借特职者的身份,很容易的就请对方出面,以‘高考在即、封闭式补习’的原因,让小姨妈二人放下心来,同时将各种特殊子弹、灵能战术防御背心、符号化作战手套、‘食欲’、‘小丑牌’,全部放在箱子里面,从窗外看了眼小区门口的武警一眼,打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自然是自己名义上的监察员,文艺女青年苗淼了。
可惜这位文艺女青年也不知道什么内幕,只是叮嘱他好好努力,争取多立功劳,她想办法通知他第一手消息。
总觉的这一位在自己立功一事上显的过于热情了。
文艺女青年不应该是恬淡佛系风吗?
然后她第二通电话打给了柏秋芳,这位柏姐倒是干脆利落的笑了,“盛海老张,你现在给他打工啊,哦,最近那件事啊,老张这一次可是把老底都押进去了,为什么?转型呗……”
宁如斯的眉头先是缓缓展开,然后缓缓皱起。
他总算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全是民间特职者,或者说盛海集团内部供职的特职者,去负责一件极重要的收容行动,好像没这个先例。
一般来说,县级以上的收容行动,是官方为主,民间为辅;又或者是顶级收容公司负责。
退一万步说,就算一次收容行动全由民间负责,也应该是由好几家联手,临时组建成的大型收容团队。
而不是像这次一样,由一家才转型不过两年的房地产公司去做这件事。
特委会一般来讲,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这一次特委会同意了。
按照柏姐的说法,这一次他张有泽手腕高超,翻云覆雨,执行委员之一的白委员直接给他打包票,加上不少实权人士发声声援,各种隐藏的利益交换下,居然还真给他做成了。
至于民间的特职者圈子就更简单了,谁不知道这两年盛海集团强龙过江,直接拿钱砸出了一个收容团队,加上他张有泽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这敢惦记这一次的蛋糕,就是跟他不死不休。
所以,这涉及一座城市的收容行动,就硬是被他一家给承包了。
“……这一次要真被他老张做成了的话,整个江南省的特职者圈子,也该有他姓张的一把交椅了。”
柏秋芳用一种梁山好汉的说话方式做了总结。
宁如斯放下电话,思虑复杂,一方面来说,对方目标越大,他就越安全,看这异常事件的阵势,诞生最少也是一件二级封印物,二肯定大于一。
另一方面,这种由一家房地产公司承包的收容行动,他总觉的哪里不靠谱。
这又不是承包工程,粗制滥造真会死一大批人的!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了,宁如斯吐了口气,突然有一种大势不由人之感。
“走吧。”
宁如斯下了楼,对着跟随人员招呼一声,两人出了小区,上了车,呼啸而过。
……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珠水路派出所的门口,老老王一件大裤衩,一根芭蕉扇,面前一残局,右手一茶壶,正在门口喝茶。
敢这么喝茶的,除了他这个所长,也没其它人了。
而被他请喝茶的,却是人送外号徐鸭子的徐从良。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趟·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
徐从良面色越发不耐,直接打断对方:“老王,你要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妙妙老师还等着我去给她修电脑呢。”
老老王呵呵一笑,“我是真逍遥,你是假正经,你都已经退下来了,有些东西,不在自己管辖范围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何必自找不自在呢。”
徐从良沉默了一会儿,道:“王长官,我要是下这盘棋,你帮不帮我?”
他用的是长官,不是所长,更不是老老王。
老老王滋了口茶,砸吧砸吧嘴,“没问题啊。”
可是没等徐从良露出笑容,又道:“掀盖子容易,但谁知道里面能挤出多少污水,大圈子套小圈子,地方利益、私人利益,帮那一位的人可是更多呢。”
“你放心,没有十足把握,我是不会动手的。”
徐从良起身,离开。
“我知道你有心结,但你也要知道,那一次的省级收容,并不是你的错。”
“但我是总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