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他不窝囊,他对我很好,成亲至今他不强迫我,为难我,我们成亲多年却无夫妻之实,他遭受外人非议,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还让人是他的问题。”
“本来就是他趁人之危!你爹娘因为他是苏越城的城主便将你嫁给了他!”
他们本来早该在一起聊!
“那也是你的爹娘!”
“不是!他们不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只是养大了我!”
“宗誉……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这样?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宗誉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倒流,本就受了内赡他无法压制住体内翻江倒海的气血,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焚烧,但都比不上她在他心里留下的痛。
“宗誉,对不起,我食言了,十年,真的太久了……”
她嫁给长孙崖已经整整十年了。
起初他们相敬如宾,起初她待他极冷。
可是冰雪在一日日暖阳之下,终究是会消融的。
“你在恨我花了太长的时间走到今这一步吗?你在恨我来晚了吗?”宗誉的脸上满是自我嘲讽的笑。
他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撑到了这一步的?
他如今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是,我只是……宗誉……”
“跟我走,离开他,我们重新开始,不然我血洗苏越城,你知道的,现在的我有这样的能力这么做的。”
他的声音极冷,冰寒彻骨。
“不,我不可以了……我……我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哭泣着颤抖着的女声击溃了宗誉的最后一线理智。
他望着女人,良久良久。
忽然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一口鲜血吐在霖上,跟着昏死了过去了。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异响,打断了宗誉的回忆。
宗誉起身,走向了旁边的房间里。
这间房间平日里除了宗誉,没有人敢进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正对着门的方向,供奉着一座雕像。
这雕塑竟是一只有着九个头的蛇形怪物。
样貌凶狠,阴森诡异。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让人感觉压抑的气息。
宗誉一进门,一团黑色的气体便从雕塑上出来,伴随着的是一个低沉的沙哑的男人声音。
“你从我身上借了魔气去,结果魔气全部消失了。上古破魔阵究竟是谁弄的,你查清楚了没有?”
“一个上古破魔阵就让你害怕了?你就只有这么一点胆子吗?”
“只是一个上古破魔阵吗?落日神弓和隐龙神刀都已出世,四把地神兵即将凑齐,你却在这里跟我,只是一个上古破魔阵?”低沉恐怖的声音里有夹杂着愤怒。
“地神兵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着的东西,如今找到了,你为何反而紧张了起来。”
宗誉依旧平静,对于对方的愤怒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它们现在出现的不是时候!”
“你是我的契约神兽,我不需要你来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雕塑里面的这只才是宗誉的契约神兽,至于夔牛,并未和任何人达成契约,只是单纯地和宗誉达成了口头上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