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给殷棋跟殷辰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毕竟善后问题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所以殷棋对舒彦林是真的‘不得不佩服’,谁让舒彦林就算是败落,也还能反咬他们一口呢?
耳边听着殷棋对榆林山道旧事的叙述,北宫承德表情‘五彩纷呈’,心中的不安更是明显,北宫承德还是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遗憾’的殷棋,而后再度打破砂锅问到底地追问起殷棋来,“冷拓斋到底是谁杀的?陷害范久涵的人又是谁?我就想知道这件事,殷棋,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
此刻的北宫承德更加想知道冷拓斋一事究竟谁才是凶手,这对他来说格外重要。
北宫承德这话一出,殷棋高大的身躯往后一靠,眉眼之间的冷意更加明显,不过,殷辰倒是没有不予回应,他为我勾了勾唇瓣,语调低沉道,“据我所知,同州那边的人有所行动,不过出现在现场的人到底是不是同州安排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冷拓斋的存在妨碍了太多人的利益,而且你也知道,冷拓斋那张嘴得罪的人太多了,如今既然冷拓斋处于不利地位,你觉得那些早就看冷拓斋不顺眼的人不会趁机收拾他吗?细细算来,其实,冷拓斋是死在他自己的傲慢。”
殷棋先是当着北宫承德的面提到了同州方面,不过只是一笔掠过,而且他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殷棋说同州的时候,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北宫承德一眼。
不过,很快,殷棋就再度将话题转移到已故的冷拓斋身上,说起冷拓斋的时候,殷棋眉心也皱得紧紧地,很显然殷棋是真的对冷拓斋没有任何好感,虽然殷棋已经回答了北宫承德的问题,但他这话却说得模棱两可,并没有提及到核心的部分,只不过从殷棋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觉得冷拓斋……死有余辜,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毕竟冷拓斋‘得势’的时候,得罪的人一点都不少,如今冷拓斋‘失势’,可想而知,那些早就看不惯冷拓斋各种‘趾高气扬’的势力一定会想方设法‘落井下石’,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更何况要是暗地里还有人故意‘带节奏’,煽风点火,恐怕只会让局势变得越发失控,冷拓斋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不过如今的局面演变成冷拓斋死在范久涵家里,而范久涵也变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如此说来,真正有些‘倒霉’的其实算是范久涵,毕竟范久涵十有八九就是被冷拓斋拖累的,对方在处置冷拓斋的时候,索性也‘买一送一’,搭上了范久涵,让他们两人凑成‘难兄难弟’。
当北宫承德从殷棋口中听到了同州方面疑似卷入的消息时,他的脸色变幻得跟调色盘似的,北宫承德不是没有猜测过同州,但最终北宫承德还是打消了某些念头,因为有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北宫承德觉得同州一直‘风平浪静’,也许并不会介入此次的纷争,但如今话从殷棋口中说出来,就相当值得深究了,北宫承德脸色一变再变,他将拳头捏得咯吱响,想了想,北宫承德目光锐利地瞪着神态显得格外轻松的殷棋,语调低沉道,“殷棋,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你……是不是跟同州也有所联系?难道同州的那位也想参加这次的‘盛会’不成?”
既然殷棋已经将话题转移到同州方面,北宫承德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更想知道,同州那边究竟介入到什么程度了,恐怕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虽然北宫承德明白,若是同州介入,他跟范久涵处境只怕会更加艰辛,但越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北宫承德反而越发冷静,越发理智了。
也许是因为已经提前预见了大概的结局,既然已经知道情况不可能更糟糕,反倒能够让北宫承德下定决心,好好地博一回,如果能够让自己‘咸鱼翻身’,那也算是北宫承德赚到了。
这么一想,北宫承德当然不会再情绪失控,他只是想从殷棋这里了解更多关于同州方面的情况,之前闫凤鸣打电话给北宫承德的时候,北宫承德就跟闫凤鸣交换过意见,说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寻找一个牢靠的靠山,如果同州真的介入,而且还腾出手对付了冷拓斋跟范久涵,那么或许他跟闫凤鸣可以……考虑主动‘投@诚’,当然,北宫承德也知道,事情进展不会太顺利,但北宫承德除了自救,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一次本来就是为了自己而战,所以北宫承德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他只是希望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是最符合自己的利益,也能够让他从如今的泥沼之中脱离出来。
北宫承德这话一出,殷棋只是黑眸幽幽地看向表情冷酷的某人,轻扯薄唇笑了笑,笑容有些凉薄,也有些敷衍,殷棋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而后用一种越发挑衅的态度跟北宫承德说道,“是啊,我的确知道‘真凶’是谁,但我并没有义务告诉你不是吗?至于同州,北宫承德,容我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最好别打同州的主意,毕竟有些人以你如今这样‘尴尬’的地位,你是无法解除的,何必自取其辱呢?”
殷辰这番话不可谓不诛心,殷棋已经猜到了北宫承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只是神色几分冰冻地看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