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嗓子?”
小宁子点点头说:“听说风月楼昨晚了一个很残暴的客人,点名要叶家小姐。他十分凶残,逼迫叶锦秋吞了炭火,硬生生将嗓子给毁了,再也说不出话了。”
陆莞尔摇摇头,北鲜珺真是太狠了,为了堵上锦秋的嘴巴,不惜让人毁了她的嗓子。锦秋的嗓音那么好听,她引以为傲的资本,现在被毁了,定是心痛万分。
陆莞尔是对锦秋实行了报复,但终究做不到残忍,把她送去风月楼已经是自己最大的狠心,却忽略了比她懂得残忍的人还未出手。
壁儿双手捂着嘴巴大吃一惊。
小宁子说:“听岳老板说,这两天叶锦秋被叫到无数次,大都都是残暴之人,很是凄惨。”
“不过是两天而已。”壁儿看向自家小姐一眼,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残忍。”陆莞尔看向壁儿说,“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是这辈子应得了。”
壁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不过既然小姐说得对,那便是对的。
慕容楚送来了来自西南的信,说是司马凌空的给陆佑辉送的信,实则是裕晞送给陆莞尔的。陆莞尔午睡刚起,顾不得穿上外衣,赤着脚下地接信。
前几天陆莞尔用慕容楚的名义送信到了西南,信中明确告诉了他关于他母妃之死的怀疑,虽然提着这事有些残忍,但是考虑到朝中风向影响西南局势,陆莞尔还是告诉了裕晞,并且告诉他,自己已经察觉到了莫言卿的想法,不会妄自行动。
陆莞尔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睹信如思人,对她来说,一封信件,足以让自己解相思之情。
但是信纸被打开的一瞬间,陆莞尔满怀期待的表情就垮了下来。
“好?”慕容楚凑过来看,偌大的信纸上只有孤零零一个好字。
还真是不懂风情。
陆莞尔收起信纸,想扔了,但还是舍不得他的亲笔。真是沮丧,以前的裕晞明明很懂自己的心思,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将所有的思念和爱意都表达出来。现在却是言简意赅,心思完全不够啊。
看到陆莞尔沮丧的样子,慕容楚来到壁儿身边说:“你家小姐,看起来不开心。”
壁儿低头说:“丛嬷嬷说,小姐这是孕期暴躁,很容易多想生气,这是正常。”
“当时怀言言的时候,也是这样?”
壁儿想了想说:“有点。不过当时殿下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小姐很少生气。”
慕容楚开始遐想自己怀孕的时候会是暴躁成什么样,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拿剑到处乱砍的模样,吓到自己摇头躲开。
“壁儿。”陆莞尔说,“拿笔写信。”
壁儿哦了一声,去外堂拿来纸笔去到中厅。
陆莞尔在慕容楚的帮助下穿上鞋子,直接来到中厅的桌上,将纸铺平,拿起笔,想了想,大笔一挥直接写出两个字:不好。
“送去西南。”陆莞尔放下笔气鼓鼓的回去了卧室。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莞尔生这么大的气。”慕容楚摇摇头,开始为远在西南外境的七殿下头疼。
壁儿站在一边,并没有动,笑着对慕容楚说:“夫人,您放心,小姐一会就后悔。”
“什么?”慕容楚正疑惑呢。
卧房里传来陆莞尔的声音:“壁儿,不送这封,重新送。”
壁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很是亲切的的道:“好的,小姐。”
慕容楚挑了挑眉毛,有生之年看到现在的场景真是难得。
一旁的壁儿早就习惯自家小姐的“出尔反尔”,生气时候写的的信件根本不作数,自家小姐一定会重新写信的。
陆莞尔披着衣服又走出来。
壁儿见状,将写着“不好”两字的信纸收起来,当着自家小姐的面撕掉放在一旁,又重新铺好了纸张。
陆莞尔用一副小机灵鬼的眼神看着壁儿,后者嘻嘻的笑着。
慕容楚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给小莞尔让出路来。
陆莞尔重新来到桌前坐好,仔细的想了想才又重新提起笔重新写着回信。
“殿下勿念,臣妾甚好,言言和府中的行儿也是甚好,见信如见人,望夫君安好。前日——”陆莞尔认真的写信,足足写了三页纸的思念。
慕容楚站在身后看着,嘴角抽了抽,真是肉麻。
信罢。陆莞尔小心将信折好放进信封,很是郑重的交给了慕容楚,麻烦她送去西南。随后安静且有些落寞的回去了卧房。
慕容楚摸着手里厚厚的信,微微叹气,许久没有看到小莞尔失了魂的样子。
“小姐最近一直心神不宁,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壁儿在一旁很是心疼的说。
“请大夫过来没?”
壁儿回答说:“昨日请来沈大夫过来,请脉一切都正常。只是最近琐事繁多,让小姐有心无力。”
慕容楚一直都知道陆莞尔心中有事,只是她没有说,自己就没有问。现在不仅要担心西南的处境,还有提防朝中对平庚王府的别有用心。小莞尔的七王妃实在是不好做。
“以后就劳烦你们多加照顾。”
“会的,夫人。”
······
商南军营,面面相觑。
面对面对来的大昌荣信王,商国国君很是无语,自己的商南防守就这么薄弱,居然让荣信王来去自如,国防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你们商南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荣信王尝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