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187年,二月。
荣阳起义兵,攻杀中牟,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
乱军盛起,不知多少人都疯狂的开始攻击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何苗镇压之,以大军压制二月,方平息之。
一时间,天下人皆称赞之。
同一时间,南匈奴开始渐渐地崛起了,对待并州的态度也发生了逆转,不过在这个时候,谁都还没有看出来什么。
“他娘的,一个小小的阳众,居然让公孙度那么狼狈?这下子他可就有意思咯,好不容易据有了那一块地方,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反了他,哈哈!”
方莫笑的很鸡贼。
当他知道阳众造反,而且直接带着兵跑到塞外的时候,心中就是一震,毕竟这对于塞外来说,也算是一种实力补充了。
不过,最应该担心的人可不是他,而是公孙度。
这跟幽州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只要看好了鲜卑,还有正在强盛起来的乌桓就可以了,只是乌桓的丘力居大人显然不是一个傻子,他接到了阳众的信之后,第一时间就转交给了程昱。
后者还没有动作,阳众就已经跑了。
“此事要是跟乌桓没有关系,我倒立吃屎。”方莫无比鄙夷。
不过这也对,人家乌桓也有自己的利益点,给他报信已经算是极致了,再说别的,那就真的有点不合适了,对此他也是理解的。
不过,这却是让他对于对方的忠诚度怀疑了起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是对的。
在这个年代,亲兄弟之间还不会出现什么夸张的对垒,除了皇室,或者家里有什么爵位要继承的。
所以,乌桓是不可信任的。
“找个机会,杀一波去,必须要杀,而且还要狠狠地杀一波,来个车轮杀。”他开始暗自发狠。
车轮杀的意思是,比车lún_dà的,都傻杀了。
不过幸好,他还知道自己在养寇自重,否则的话,就真的这么去做了。
凭什么啊。
什么东西。
居然敢对抗幽州,不说将那家伙抓起来吧,竟是直接报信后放走了。
哪怕方莫不必为此担心,可他的盟友公孙度需要啊。
“此人不过小人而已,何必忧愁?”到了郭嘉的嘴里,他无比轻蔑的道:“别说是小小三部鲜卑,便是如今的鲜卑与乌桓联合,吾等也不必害怕。”
“阳众者,废物也,竟敢逃脱,此为叛国,当杀之,而且要屠之全族,以此做一个表率出来,为后来留下一个绝对不能动的根基。”
说完之后,他看向方莫问道:“你说呢?”
“我说?”
方莫呵呵一笑,淡淡的一拍桌子,道:“看。”
“看?”郭嘉一愣,不解的问道:“这算是个什么回答,我们难不成就这么看着不成?万一对方跟一些人联合在了一起,那么对我们四郡来说,也是一个压力。”
“对,是压力,但也是动力,更是保持位置的一种办法,你恐怕是不知道,幽州即将要变天了……或者说,不可能会变天,这一切都要看我们接下来的表现。”
如果没有记错,貌似天下间的州牧,第一个确定下来的就是幽州了。
而且就在今年之内。
不过,他也不算是太过确定,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了张家这个造反世家,谁知道还会不会再空降一个人呢?
但是另外一人,应该会过来了。
谁呢?
公孙瓒。
此人厉害非常,一旦掌握权利,便可在这里成功的留下一道印记,而且是深深地印记,若是对抗起来,到时候都算是内耗。
毕竟四个郡内,都是方莫发展起来的,凭什么要将这一切的好处,都让给其他人呢?
方莫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会让呢?
但是对方就是有能力。
所以,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让对方来不了。
不对,不是来不来的问题,而是已经来了!
“四弟,快快随我出去,公孙瓒来了,他带了三千精锐士兵,要前往西北方!”刘备冲了进来,满脸喜滋滋的开口。
方莫吓了一跳。
他确实知道公孙瓒会来,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只是隐约间记得,貌似是因为渔阳人张举造反,所以才会留下来镇压。
毕竟,现在的他,估计会有一个便宜行事的令牌。
这么一个令牌,让他见到了什么事情之后,直接就可以停下来进行战争。
握草!
想到这里,方莫脑袋陡然就大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
终于想起来了。
历史上,公孙瓒就是因为平灭张家有功,然后被封了骑都尉,更是在之后跟乌桓之类的各种交战,而后获得了快速的升迁,最后则是成为了一方诸侯。
然而现在……
他去哪里找一个张家?
辽东属国,乌桓各部,跟他娘一条狗都差不多。
这些功劳都算上的话,貌似居然还不能显露出来,或者说,并不能让刘备升迁。
想到这些,他的嘴巴默默地就张大了。
计划出现了纰漏。
很大的纰漏,没有利用好历史的因素,将整个利益面扩大化。
毕竟。
如果留着张家,现在对方已经要造反了,那么现在,他就可以开始杀人了,杀完了之后,刘备就可以获得更高的官职,加上他是汉室宗亲,说不定州牧之位就成了!
可现在呢?
那些之前的功劳,现在都给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