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等人已经退下了,在听到张让的话以后,却个个都是斗志昂扬。
因为,他们觉得这阉狗肯定是想要借此找刘备的麻烦。
然而当他们听完了对方所说的之后才算是明白了过来,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要找刘备的麻烦,而是要找刘备手下一个叫方莫的麻烦。
卢植肯定认识啊。
这谦和二字,还是他给的呢。
但是,要让他为了这么一个家伙,再度出让利益,那却是不可能的。
弟子是弟子,弟子手下的人是弟子手下的人,他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因此,卢植这一次没有站出来。
朝臣们,很是失落。
因为他们很清楚,要是卢植再站出来,他们能够获得的利益,那就更多了。
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不可能了。
于是整个朝堂之上,当然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了。
说来说去,都特么是党争而已,如果不是因为利益被侵犯,谁特么的愿意跟刘宏的枕边人去争斗?
不不不,是一起睡觉的人去争斗?
这群死太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天天在刘宏面前说的话,他们还能有个好?
要不是因为对方太过分,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找对方的麻烦呢?
因此。
根本就不是如同正义的言论一样,十常侍一发言,就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
那也是要看人的。
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方莫,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他们想要找卢植,或者皇甫嵩这样的人麻烦,那才是大发了,整个朝堂都得跟他们来一场斗争。
因为,这两个人影响力大,手里抓着的利益多。
跟其搞好关系的话,便可以获得不知道多少的利益了,谁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再说了,他们其实都是一伙的。
而方莫……
啧啧啧!
目前为止,他在朝廷里面,那是头一号的。
咳咳!
蜀汉那边。
不是东汉,所以,自然就没有人帮他说话了。
见到这一幕,张让更加得意的去说了,反正就是将方莫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当然。
最后在刘宏即将下定决定的时候,他转过脸来,则是道:“不过,其一片孝心却是不可不提,此人所敛财物,大多都送到了京城,对陛下您还是有一定孝心的,只是他方法不对,必须要进行责骂。”
看看。
看看!
朝堂上为什么都讨厌十常侍?
因为他们太特么的不会做人了。
直接就特么的说出来人家贪污了,而且还送了过来,这是人能办出来的事情吗?
不是啊。
所以,他们很讨厌这些人。
他们明明都贪污了,而且名声都不要了,就为了满足这些家伙,可偏偏,这些家伙转眼就将他们的事情给告诉了陛下。
谁喜欢他们,那可真是傻子了。
就像是当初的太后一样,直接就开口说,要不是我,某某怎么可能去当大官呢?而且,我还给他优惠了呢。
这样一来,人家还能继续做官吗?不拿着绳子上吊,都算是把名声败光了……
谁喜欢这样直接的家伙啊,你隐晦一点,能死吗?
因此,整个朝堂里面的人,都跟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
太不会做人了。
说就说,为什么不能隐晦的提及,而是要那么直接的说出来,他们贪污了,然后还给京城里面送了。
多丢人啊。
有些人,已经开始感慨了。
因为,接下来方莫必然是要从市掾属退出的,而且这辈子怕是都不能继续当官了。
太丢人了,但凡是要脸的家伙,都不可能继续当官了。
不去死,就算是不要名声了。
要是还继续当官的话,基本上就代表着,连脸都不要了……
“原来如此,其情可悯,其罪却难赎。”刘宏点了点头,一时间倒是也犯了难。
这家伙送了钱。
自己总不能就这么罢免对方吧?
但是不做出点样子来,又显得他好像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了。
哪怕,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可也不该直接表现出来吧?最关键的是,不能表现在明面上。
张让给刘宏出了一个难题啊。
幸亏,旁边的赵忠比较机灵,见到刘宏犯难,立刻就站了出来,对着刘宏一拱手,便道:“陛下,以我建议,此人当带入京城,重重责罚……”
说到这里,张让的眼珠子都红了。
整个天下谁有方莫会捞钱啊?
一次土特产,就是特么的亿万,一块土坷垃,都是一块沉甸甸的黄金,要是把对方拉回来,谁帮他去贪污啊?
他就只是想要让方莫知道知道,他很生气今天对方的做法,可根本没有想要去把对方弄下来的。
就是一种太后似的炫耀。
就跟那位太后一样,我收了他多少多少钱,其他人,我都是收多少多少钱的,已经很是优惠了……
他们倒是不想想,但凡是要点脸的人,能继续当官吗?
当然了,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政客,不然也就不会那么蠢笨如猪了,因此,做出这样白痴的事情来,也是可以原谅的,不懂政治嘛,很正常。
不是谁都是老狐狸的。
见到张让的眼神,赵忠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此人导致当地民怨沸腾,也不得不罚,而且还要让当地百姓看到,否则的话,当地百姓如何知道法度之威严呢?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