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日之计。
清风徐徐抚过人的面门,小湖泊上绿水bō_bō。
一处凉亭之内,坐着几个人。
左侧是方莫带着两个护卫,膘肥体壮,目光大大,脸色坚定,一看就是不太好招惹之人,而且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凶气,似有杀伐之气不断冲击而出。
另外面前,则是坐着一个中年人,约莫四十左右,一身长衫,手中还握着一个小壶,里面盛放着他每日必要饮用的蜂蜜水。
不要误会,这个人可不是袁术。
实际上古人那也是人,也会想着追求一线甜品或者是一些比较好吃的东西,而一般来说,甜的东西都是很让人上瘾的,有些富裕家庭的人,便会在出门时候,带上一个壶,壶内乾坤不小,盛放着他们平日里最是喜欢的甜蜜水液。
而站在他身边的同样也是两个人,同样的身强体健,但是在方莫身后两人的目光之下,却是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真正见过血的,和没有经历过战火煅烧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尤其是他这个商人的模样要是装的像,肯定是不能找那些从军伍当中出身的人,只能找几个健壮的充充门面。
“方四爷大驾光临,原本是要前往酒肆之中畅谈的,不过今日城中极为热闹非凡,太过吵闹了,不便于谈论事宜,我们还是坐在这里,欣赏美景,畅所欲言,谈古论今,论及如何赚取金银为好。”
他轻轻一笑,将小陶壶放在了石桌上面,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老夫虽生于渔阳,长于渔阳,但也听说过方四爷雄图。盘下店面,轻轻松松便获利数百金,且走时还将店铺卖了出去,获利怕是不下千金,仅仅凭借几个小小的酒肆,甚至当初都已经快要破落了的酒肆,竟能达成如此大事,老夫听闻后是甘拜下风的,心中更是有一句话长久在胸中酝酿。后生可畏吾衰矣!”
此时,王八从一旁走了过来,也不知两人是不是有过交流,此时刚好就在方莫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介绍了起来:“这是我一朋友,姓白名臣,字辅之。经年经营商务,赚取金银成千上万,不少人物听说后,更是从他这里拿走不少金银,以此创本。”
高利贷?不,不是高利贷,他这些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收回,只是对于那些人的资助而已,觉得这人有趣,或者生的有那么几分本事,便将钱予之了。这不算什么,实际上当代做此等样事的人可绝对不在少数。
当然了,大多都是读书人负心,但有所成,必然将今日之举遗忘之,他们甚至还不敢上去找,只能寄托一部分的人,能够将这一幕想起来,也好令他们获得一些利益。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成为一个利益集团。从此之后,同舟共济,一同创立一点点基业,两者相辅相成。
然,这等事物也并非何人都可做得,想要做出如此事之人,必然有一身本领,且身份极高,起码也会有一些官面上的人罩着,不然的话,这事做了也不过是白白扔钱罢了。
方莫眉头挑了挑,对着王八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继而他伸出双手,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姓方名莫,只因今年业才十六,尚未有字,且大哥觉得唯有性格高雅之人,德才兼备之辈,才配与我取字。”
说到这里时,他脸上适时的表现出了一抹傲然。
少年心性,恃才傲物不过凡俗,更有甚者,仗家中势力强抢人家中女子为妾侍或玩物,也时常有之。
如今刘备添为渔阳郡守,比两千石,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之星,他身为其弟,虽是义弟,但古人重传承,轻血统,再者刘备尚无血统,哪怕是有,也是几房表哥、堂哥而已,对其十分看不上眼,今日也不敢来此寻找些许利益,脸还是要的。
方莫傲然,才是正当表现,若是他表现的一派和气,脸上温润如玉,如同佳佳公子一般,谁还敢跟他玩?
来之前,这是他就已经想到了,并且计算进来的。
“不想阁下竟有如此机缘,与如今刘郡守有兄弟之义,以往老夫听来,还以为是那些人在夸口,此事见了尊驾,才晓得世间之事,竟有如此神奇。”白臣站了起来,满脸诚惶诚恐,似是已经被这身份给吓到了。
方莫心中冷笑连连,这家伙要是不知道那才见鬼了,他可不相信王八不会将此事告知。
确实,王八是家臣,也算奴仆,不可告知外人主家之事,可那也得是正儿八经的家臣院奴吧?他一个奸细,要是不将这一的事情诉说一个清楚,岂非事情没有做到位?如何让主人赏赐下花间大骨供他啃噬。
“不必,不必。”方莫摆了摆手,连起身都没有,十分高傲的开口道:“大哥已说,为人当低调,方有未来,高调者不知进取,踏步不前,或成不得一方豪杰,更不可为朝廷官员。”
先吓吓此人,看看他脸色再说。
这也是一开始便定下的一个基调。
此时,白臣心中可就出现了一抹不屑了。
在他看来,方莫就是好运气,攀上了未发达时的刘备,坐上了一辆快马豪车,如今却是自傲了起来,言、行不于一,根本就是一个小人。
想到来时自己还十分防备,似乎要见某个大人物一样,白臣便只想哈哈大笑出声,对待此等样人,实在是不必过于谨慎,于是他便坐了下来。
方莫的眼神一窒,更是一呆。
他看到了,也只是淡然一笑,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