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而干燥的洞穴当中,太攀安静的盘成一团,感受着自己在自己的血脉当中,那涌动着的,如同潮水一般,无休无止的热流,太攀的心中,亦是满意无比。
这一次的冒险,虽然危险,但这一战的所得,却是完全对得起这一次生与死之间的冒险。
一头灾级别的庞然巨兽,数千斤的血肉,整整一半,都进了太攀的腹中,被消化完毕。
距离那一战,已经是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但这灾级别的猛兽血肉被消化之后,所产生的的滚滚热流,依旧是在太攀的血肉当中,流转不休,丝毫没有要止歇的趋势。
在这滚滚的热流之下,太攀浑身上下,都是被微微的酥麻的感觉笼罩,这是因为他周身的血肉,鳞甲,以及骨骼,都在那滚滚热流的刺激之下,变得更加的坚固,更加的强韧。
缓缓的闭上双眼,那盘山而起,吞吐神月的巨蛇的身影,再一次的自太攀脑海当中,映照出来。
神月之下,巨蛇缓缓的转头,与太攀四目相对。
于是太攀的意识,轰然炸开。
洞穴当中,太攀微微张开舌吻,蛇信一卷。
而在太攀的脑海当中,他已经是化作了那盘山的巨蛇,高高的扬起头颅,将那无穷月光吞下。
似是而非的天地之气,在太攀的血肉骨骸之间蔓延而过。
而太哦按血肉当中,那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的滚滚热流,便是在这似是而非的天地之气的刺激之下,飞快的凝聚着,分解,最后化作纯粹无比的生机,沉淀到太攀的血肉当中。
这是太攀目前最重要的手段。
从那吞日月法中所得来的手段。
虽然因为身体不够强健的原因,太攀难以修习这吞日月法,炼精化气,但在这血脉躁动无比的特殊时刻,这吞日月法,对太攀而言,却是有了一个新的作用。
只要在修行这吞日月法的时候,不真正的吞下那一口作为引子的天地元气,那自己血肉之间的力量,虽然依旧是会运转,凝固,沉淀,但最后,那流转于周身上下的融融热流,却只会是化作最纯粹的力量与升级,沉淀于血肉之间,而不是进行那最后的一步,化作元气的转化。
而这,才是除了这血脉躁动的影响之外,太攀作为蛇类,在捕食的频率以及食量上,却能完全跟得上那斑斓大虎的最大最重要的原因。
当虚弱而又饥饿的感觉,在太攀的周身上下蔓延开的时候,太攀的脑海当中,那盘山的巨蛇的影子,缓缓消散,而太攀的意识,亦是随之,重新落回到自己的身上,而到了此时,那灾级别的庞然巨兽的血肉,才算是彻彻底底的,被太攀消化完毕。
太攀周身上下的鳞甲,
而在这支歧山的深处,在太攀和那斑斓猛虎遇到那庞然巨兽的时候开始,就有一双眼睛,将自己的目光,落到了太攀和那斑斓猛虎的身上,然后一直到现在,这看着他们的目光的主人的脸上,才是露出了满意而又欣喜的神色来
“成妖之前,先行开智。”
“不错,不错。”
“总算是发现了两个好苗子。”悄无声息的,一缕气息,一道印记,就已经是分别落到了太攀和那斑斓大虎的身上,而无论是太攀,还是那斑斓大虎,都是对此,一无所知!
——这一双眼睛,
欣然的张开双眼,太攀快速的,从自己的洞穴当中游曳而出。
从洞穴当中出来的刹那,太攀周身上下的鳞甲,都似乎是闪烁着暗色的光华一般,诡秘当中,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一个月的销声匿迹,已经是令这支歧山的外围,再度有了那些原本生存于支歧山的深处,却又在灾级别猛兽的交战之下,为求活命,被迫迁徙出来的,祸级别以及患级别的猛兽的踪迹。
分叉的蛇信,不时的吞吐而出,将空气当中无形无相的气味,化作具体的图影,一览无余的,呈现于太攀的脑海当中。
下一刻,太攀的身形,就已经是循着一个方向,快速的游了过去。
他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
在太攀所行的方向上,一架车壁上纹了古老纹饰的牛车,缓缓而行,牛车之后,是浅浅的两道车辙。
“公子,为何我们不从玉华城而过,却非要走这山林当中。”稍稍之后,那牛车之前,赶着健牛的老卒,亦是扬起鞭子,停下了牛车,将牛车当中的那青年,接下车来。
然后两位老卒,背靠着牛车,一左一右的,将这青年护在中间,看着自己脚下的玉华城。
一路而来,两位老卒身上的皮甲,都已经破损,其上有着不少的抓痕,但这两位老卒的腰间,长剑的剑柄,却依旧是整整洁洁,细密的丝线,缠绕与上,不见有半点的凌乱污渍。
“先前匈奴使节死于玉华城中,按时间推算的话,若是我们借道玉华城,只怕是会和匈奴来人,撞到一起!”
“还不如索性横穿这支歧山,正好,我所绘制的地图,还差了这支歧山中的详细。”这青年紧了紧身上的裘衣,才是出生解释道。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先前那句话,于此时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青年这么说了,两位老卒,也都是默然。
作为军中的斥候,陪着这青年这一路行来,他们自然也都是清楚,这青年人虽然名义上,是在游学,但实际上,却是在绘制这西域各国的地图——至于游学?有哪一家的公子,游学的时候,还会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