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便是千里万里之地,于一瞬之间,化为泽国!
这是怎样的罪孽?
自这浮生天地当中诞生文明以来,就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人,敢于犯下这样的罪业!
因为在这道法显圣的世间,死亡从来都不是终点。
当年秦灭六国,震惊天下的水淹大梁,于这黄河决堤的祸患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护佑帝国的天堑,化为通途,任由那些叛逆,直至长安?”太攀的言语,再如何的不敬,此时的袁盎,也顾不得了。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在太攀的嗤笑出口的刹那,袁盎就已经想到了,这冰层被破开之后的后患这冰层,并非是不能破开,而是破开之后,非得尽举国之力将那些碎冰一一击碎,如此,方能没有后患。
然后,尽举国之力,说起来只是五个字,但想要做到,又岂会那么容易?
更不要提,如今这帝国的半壁江山,都已经落入了七王叛军之手,而在帝国边塞,更有大敌匈奴,虎视眈眈……
“难道,这真的是天命?”
“帝室一脉,传承六代,已历了三千年。”
“难道,这一脉的天命,真的已然尽了?”一时之间,恍惚着的袁盎,脑海当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来。
若非是如此,那这三千年都不曾冻结的黄河,为何就在这七王起兵的时候,就冻了起来,将这天堑,化作了通途,将那帝都长安,给送到了七王大军的面前。v手机端/
“陛下,这样的局,要如何才能破?”看着那飞快的蔓延着的冰层,袁盎的心头,无限的绝望用上头来。
那霜白色,就好像是绞索一般,正一点一点的靠近,一点一点的,勒到这五万大军的脖子上,勒道整个帝国的脖子上没有了这黄河天堑,这黄河大营当中,区区五万的大军,要如何才能抵挡那整整十倍的大军?
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除非是兵仙韩信复生,否则的话,这大汉朝当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以这五万大军,挡住那五十万大军的攻势,更不要提,从那五十万大军的呼喝声中,袁盎所察觉出来的,那五十万大军宛如一体的指挥。
“袁帅!”其他的将领们,此刻也是仓惶的望着袁盎,脸上尽是失措。
不要说对敌了,这五十万的大军压过来,他们甚至是连控制住自己麾下的大军,都未必做得到。
是以,在这一刻,这些将领们,几乎是本能的,就有了退意。
“大帅,岂不闻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如今这帝国,还有几个五万大军,能损失的起?”
“大帅,当早作决断啊!”一众将领们,连那些悄然在营门口窥探的军士们,都没有了心情呵斥,一个个的,都是面带期冀之色的,望着袁盎。
说实话,死,对于这些将领们而言,并算不上什么可怕的是,但问题在于,如今这死亡,几乎是毫无意义先前有黄河天堑可守,七王大军渡河的时候,这些将领们,也不乏身先士卒之人,但如今,这天堑化为通途的时候,这些往日里勇不可当的将领们,却都是失去了战意。
“袁盎匹夫,出来答话!”而这个时候,在这黄河的对岸,吴王刘濞的声音,也是远远的传了过来,顺着那声音过去,众人便都是看到了那在五十万大军拱卫之下的,灯火通明的帅台。
而那帅台上,吴王刘濞此时身上的光辉,更是连那通明的灯火,以及穹天上的星辰,都难以掩盖。
“袁盎匹夫,出来答话!”刘濞的话音才落,那五十万的大军,便都是挥舞着旌旗,齐齐的喝道。
“汉太尉盎,见过吴王陛下!”不得已之下,袁盎也只得是踏前一步,定了定神,然后高声的呼喊了一声。
“袁盎,此番争端,一则是朝中奸佞挑拨。”v更新最快/
“你身为太尉,不思清正朝堂,以报皇恩,却率军拦我去路,所为何来?”
“二则,此番争端,亦是我刘氏内争,无论胜负,这大汉朝的天,依旧是大汉朝的天,你这般的外臣,何苦来哉?”刘濞越说,袁盎的脸色,就越是惨白刘濞的第二句,几乎是彻底的瓦解了他们这些人的战心。
是以,在这一刻,这些将领们,几乎是本能的,就有了退意。
“大帅,岂不闻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如今这帝国,还有几个五万大军,能损失的起?”
“大帅,当早作决断啊!”一众将领们,连那些悄然在营门口窥探的军士们,都没有了心情呵斥,一个个的,都是面带期冀之色的,望着袁盎。
说实话,死,对于这些将领们而言,并算不上什么可怕的是,但问题在于,如今这死亡,几乎是毫无意义先前有黄河天堑可守,七王大军渡河的时候,这些将领们,也不乏身先士卒之人,但如今,这天堑化为通途的时候,这些往日里勇不可当的将领们,却都是失去了战意。
“袁盎匹夫,出来答话!”而这个时候,在这黄河的对岸,吴王刘濞的声音,也是远远的传了过来,顺着那声音过去,众人便都是看到了那在五十万大军拱卫之下的,灯火通明的帅台。
而那帅台上,吴王刘濞此时身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