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晓,这是天师府的内务的么!”云道人于一旁,沉默不语,而离道人,却是声色俱厉。
“你信不信,有着此事的由头,我便是在此间,手刃了你,那袁盎,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这天下的修行者,更无人会对此有所置喙?”
“二位道兄出身高门大派,又哪里知晓我这等散修的苦楚?”太攀垂下头。
“这此间的道理,我又如何不知?”
“只是,闻道兄找上门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大好美意,我又如何敢拒绝?”
“而且,此事就此作罢,与风道兄的清名,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提到风道人,一旁沉默不语的云道人,终于是如同活了过来一般,身上陡然之间,给人一种鲜活无比的气息。
“你知道什么?”云道人沙哑无比的声音响起,凭空的,有几分凶戾,就好像有无数的虫子,争相恐后的,要从人的耳孔当中,钻进大脑,将其啃噬一空。
“这些时日,因为风道兄之事,这黄河之畔,虽然看似波澜不起,但实际上,其下的暗流,又岂止是用惊心动魄所能形容?”
“不过其他,光是那几个天师府弟子的死因,便是传的有鼻子有眼。”
“此事,如何经得起深究?”
“闻道兄找上门来,想要压下此事,二位道兄说,我该应是不应?”
“当然是要应下来的。”太攀摇着头。
“二位道兄听我一句劝。”
“此时当真不宜深究!”
“且不提那几个天师府弟子的死因。”
“光是风道兄自己,便是充满了疑点。”
“怎么说,风道兄都算得上是一个卓有盛名的强者。”
“但这样的人,却是死的无声无息。”
“除开没有防备,否则的话,我很难想得到,一个富有盛名,争斗厮杀的经历,又是极为丰富的强者,会这般没有声息的陨落。”
“但这黄河之畔,又有几人,能够令风道兄完完全全的卸下防备?”
“离道兄自问,你可以吗?”太攀垂下头,丝毫不顾自己的言语,会在离道人和云道人的心中,掀起怎样的波澜来——这一点,是这两人,完全没有想到的地方,或者说,他们想到了,却又不自觉的忽略了,甚至,他们完全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正如太攀所说的那般,想要叫一个有着无数厮杀经验的元神修士,彻彻底底的卸下防备,那风道人,对动手的那人,该抱得有何等的信任?
再联想到那几个天师府弟子的死因,以及闻道人所下的定论——于是不经意的,一条隐隐的脉络,便是在两人的心头,浮现出来。
那几个天师府弟子,死于风道人的剑下,这毫无悬念——而风道人为何会对他们出剑?
在对他们出剑之后,又杳无踪迹,那几个天师府弟子,除开那矿母之外,还见到了什么,以至于风道人,会对他们起了杀心?
答案,几乎是不用想,就已经从水底下浮了出来。
那几个天师府弟子,在那弃铜山山中所见的,必然便是天师府众人所苦苦寻觅的,万灵山的大妖,水灵清!
“这不可能!”旁边,云道人已然失声,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这黄河之畔,天师府的众神境大修之间,便数她的内心,最为的敏感,是以,这可能性,在太攀的口中,只是随意的一提,但在云道人的心中,却已经是有了无数的例证。
水灵之妖,聚水之形,凝水之神,向来便是以迤逦绝美著称,最为楚楚动人。
风道人在追查过程当中,与其有了什么默契,也并非是不可能,作为曾经以姿容绝压西蜀的美人,云道人心中,更是清楚,一个美人,能够凭借其容貌,做到多少世人所不能想象的事。
若是她的容貌依旧,在太攀这一点,才宣之于口的时候,云道人就已然是出声驳斥,但谁叫如今的云道人,已然容貌大毁……
“师弟!”正当云道人按捺不住的时候,旁边离道人的声音森然无比的声音响起,“你的意思,是说风师兄,和那妖孽有什么私情?”
“简直可笑!”
“人妖有别,风师兄岂是这般分不清轻重之人?”
“更何况,风师兄和云师弟的情义,又岂是你这般的外人的能够置喙的?”
“你可知,但是凭你这句话,我就能将你立斩于眼前!”
看着面前的离道人,虽然他正在安慰身边的云道人,使得这话,说的是风轻云淡,但太攀毫不怀疑,离道人这言语当中的酷烈杀意,这离道人,是真的对着黄河大营,没有丝毫的顾忌。
“离道兄这话说的,可叫我怎么接?”
“风道兄和云道兄的情义,我虽然生的晚,但也是听说过的,为了求药,风道兄奔波辗转,几乎是寻便天地,更是传为美谈。”
“说来不怕两位道兄笑话,我心中,又何尝不曾想过,此生能够如风道兄一般,遇到一个能够为之舍弃一起的道侣,逍遥人间?”
“我又岂敢质疑风道兄对云道兄的情谊?”
“但离道兄,越是如此,风道兄对云道兄用情越深,才越是容易为那妖孽所趁啊!”太攀咬牙切齿的道。
“试问,若是那妖孽,咋称自己手上,有能够治愈云道兄的神药。”
“风道兄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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