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人呢?”朵朵擦干了眼里,又抽泣着。
帝菲儿擦干了眼泪,这故事前面太美好,后面太过凄惨,原本两个人可以彼此相伴永生,却是落得个如此结局,实在是让人惋惜。
“这只是个故事,没有那个人,只是传说罢了。”月牙儿十分的平静,并不像说谎的样子。
天边一抹红霞,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便在这呆了四五个时辰,今日进城也是不太可能了,虽说三公里的路程不长,但天黑路不平,再者奥兹和柯多两个人不知去向,贸然上路有些风险,虽说远浪还心村怀疑,但他也确实没有发现其他的怪异之处,想来这人确实是个普通人,或许只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
一起吃过晚餐后,月牙儿听到帝菲儿和朵朵她们决定在这里过夜,甚是高兴,他也是许久未见到过这么年轻的人了,而且他们聊得很是开心,有几分投缘,特别是朵朵那开朗活泼的性格,他最是喜欢。
说着月牙儿将带着帝菲儿和朵朵来到了一个房间,远浪也跟了过去。
“这里是以前我和我妻子的房间,自从她离世之后就一直空着了不过每天我都会打扫一遍,不会很脏的,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月牙儿笑了笑。
帝菲儿和朵朵想到这里是曾经恩爱夫妻的房间,哪里还会拒绝,当即就点头了。
门关上了,月牙儿和远浪一同出了房间。
“小子,今晚你睡哪,要不跟老头子我挤一挤?”
“不了,我睡哪都可以,那还不错。”远浪指了指两三米外的墙角,他不想离帝菲儿她们太远,小心驶得万年船。
月牙儿笑了笑,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不能怪老头子我招待不周了。”
“那是自然。”
月牙儿转身离开,一步一步的,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却有几分凄凉,远浪并不想这么防着一个残疾老人,但在帝菲儿和朵朵她们的安全面前,有些事必须做,坏人他来做就行了。
远浪来到了墙角,坐了下来,不时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他看着那扇门,想着门里面的人。
月牙儿一个人拄着拐杖出去了,借着月光,缓慢的行进着。
来到了村里的一棵大树下,这是一棵“铁桑”,百年一轮,而看这棵“铁桑”的大小,得有个千年了。
月牙儿放下了拐杖,坐了下来,倚靠着这棵“铁桑”,叹了口气,又轻轻一笑。
“一千三百年了啊。”月牙儿苦笑着,用那残缺不全的左手抚摸着树身,每日他都要来这铁桑之下,已经有一千三百年了。
“铁桑岂是无情物,惹来月圆照千年。”
奥兹和柯多不知何时来的,他们对着那铁桑一拜,自是知道这铁桑代表着什么。
“我说今日怎么就有人会来到我这孤村,原来是你们两个老家伙影响了我的结界。”
“千年前在此一别,难得你还记得我们两个。”
奥兹和柯多两千年前就已经成名,两人同为帝国传奇,而月牙儿则是比他们要晚成名,不过因为他们三人同为帝国传奇所以交情自然不浅。
“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晨星呢?”月牙儿已经猜到了帝菲儿三人与这两个老头的关系,朵朵做的菜有柯多的味道,远浪与奥兹同为骑士,帝菲儿是光明系魔法师,而他们的至交晨星是一名双修者,也是一名光明系魔法师。
奥兹和柯多知道月牙儿会问晨星,他们四人千年前把酒言欢,亦敌亦友,奥兹和月牙儿同为骑士自然是不服对方,而柯多和晨星同为双修者也自然看对方不顺眼,他们是越斗感情越深,后来月牙儿出事了,一切都改变了。
“他死了。”柯多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们当中最强的啊,整个大陆上谁能杀他。”月牙儿不敢相信,身体颤抖着。
“晨星的性格我们清楚不过,嫉恶如仇,眼中容不下一丝邪恶,就在五百年前他手持着七绝独自进入了极北堕落深渊,搅了个翻天覆地,最后引出了最深处的一抹灰色,实力虽强悍,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身负重伤逃了出来,那一抹灰色力量吞噬着他的生命之力。”奥兹倒是一脸的平静,那是晨星就是在他怀里慢慢失去了生命力。
月牙儿长叹一声,这才千年之久,就已经失去了一个挚友,不过他是为了自己心中的追求而死,这就不会有太多的遗憾了,他们三人甚至为他感到高兴,圣阶天级境界拥有着无尽的岁月,若没有心中所求,与死亡没有区别。
“过去了的终究过去,你执着于过去我们不劝,但我们得关注于现在。”奥兹和柯多自然是知道月牙儿的心结,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倒在面前,不可能不执着的。
“这次我们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来告别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你们两个了,可惜现在的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做不了什么。”月牙儿自然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告别,达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人,知道很多大陆的秘辛,不过他们是有选择权的,既然他们都已经做好了选择,月牙儿也不多说什么了。
“这第二件事就是那三个孩子吧。”
“他们三个你也已经见过了,有什么看法。”奥兹抚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说着柯多就从圣导器中拿出来一张桌子,一壶茶,三个茶杯。
奥兹手一挥,三个斗气形成的凳子出现,喝茶座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