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梵沧海和梁咏怀都愣了,梵沧海道:“端木公子说的可是真的?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小人之心我们是理解不了的!在对付犬妖的时候,那三个人就躲在远处的草丛中,根本就没出来帮忙,他们还说,还说……”端木昱儿有些激动,“还说梵沧海的生死,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就是这帮渣滓,最后,害了青朝!”他眼眶泛红了,想起青朝被暗灵之气污染那一幕,就恨不得将那三个人撕了。
阿钟才听说青朝出了事,看到自家少公子难过,也陪着他难过:“少公子……”
白发少年的眼眸被泪水打湿,星光点点,竟比往日多了一丝柔美。梵沧海将他的神情悉数收入眼底。
梁咏怀道:“端木公子,我南门的弟子一路帮助梵公子寻找乳母,尽心尽力,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尽心尽力,你看了吗?”
“就算你说的三分属实,天门必定不会姑息,但请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端木昱儿呵呵一笑,“你敢不敢跟我到门主面前对峙?我和梵兄可是亲眼看到三个外门弟子乘人之危,在最后关头出来逞英雄,导致我好友青朝被暗灵之气污染,那陆陶然的死是自作孽!剩下那两人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梁咏怀道:“战斗之际,讯息万变,出现任何状况都是有可能的。端木公子一味将罪责推到我外门弟子身上,未免有失偏颇吧。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他们的错,可去天门捋清此事,只是……”他想说只是需要你亲自去了,撼月击征不愿意载你。
梵沧海打断了他的话:“梁公子,你敢不敢与我打赌?我能征服那只击征。如果我赢了,它必须载上我和端木公子。”
不仅是梁咏怀觉得可笑,端木昱儿更是愕然:“梵兄,你没必要铤而走险,既然它不载我,我自己骑马去!我要上天门给青朝讨一个公道!否则,日后天门不分青皂白追杀青朝,就太冤了。”
梵沧海却道:“梁公子,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梁咏怀从上到下看了他一眼,道:“当年,我随师尊到天山降魔,撼月击征是寒冰魔窟最后的守卫者,我高阶圆满也不敌全盛时期的月鹰,骑了它三天两夜,才将它驯服。你一个初阶小修,哪里来那么大的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别管我如何征服它,只怕驯服之后它再也不愿意屈居你胯下!”
“无知小子!”梁咏怀出现了少有的怒意,“哼,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被它摔下山崖的。请便!”
梵沧海就要过去驯服那月鹰,端木昱儿伸出双手挡住去路:“梵兄……”
从初遇到现在,端木昱儿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文质书生,尽管懂一些术法,骨子里也该是温顺雅致的。不料他竟说出这么有骨气的话来!直接从一个书生转变成了一个豪情大侠,让端木昱儿难以从容接受。
梵沧海却认认真真地看了他好一会,才道:“放心吧,我对鹰还是有些了解的。儿时最爱做的便是听祖父谈鹰,那时候觉得他是在讲故事,今日才发现,真的有击征这种月鹰!若祖父没有骗我,征服它是没问题的。”
“尊祖父谈的鹰与这凶兽能是一回事吗?”端木昱儿依旧觉得玄乎。
“端木公子,哪怕是为了你……我也要驯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