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的积极让武吉都不由得有点错愕,紧接着很快就笑了起来,这倒是个识时务的主。
冥河老祖也确实太乖巧了些,一看妖师鲲鹏都能够获得饶恕,那只要他能够表现出足够的用处,以武吉“宽大”的心胸,要想求得免去一死也不是没有机会。
而对武吉而言,冥河老祖又有什么用处呢?无非就是恶心恶心释迦摩尼,遏制佛门在地府的势力拓展。
“放心,我和释迦摩尼的交情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非要出手帮他去除一个阻碍。”
武吉的话让冥河老祖稍稍安心,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但前因后果计算,你我之间的因果,同时也包括龟灵圣母的,也该有所了结。”
武吉的眼神扫了扫冥河老祖的元屠阿鼻两把飞剑,吓得冥河老祖亡魂直冒:
“天尊……这可万万使不得!这两柄剑可是我寄托恶尸的重要法宝,一旦被人要了去不但实力大跌,恐怕就连那燃灯古佛都能骑到我脸上来撒野了。”
“放心,我并不强人所难。”
武吉一挥手直接从冥河老祖那里夺来了玄元控水旗:
“既然元屠阿鼻你不给,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这面旗子吧。”
玄元控水旗虽然没有被冥河老祖用来寄托三尸化身,但大小也是一样先天灵宝,就这么被别人抢夺了去,任谁都难免是一阵肉痛。
如果武吉刚开始就开口直接要这面旗子,冥河老祖肯定是打死都不答应;
但有了前面那一眼,冥河老祖现在只觉得再怎么说也都比要元屠阿鼻要来的好得多,他自己就是再不情愿,此时也只得乖乖点头答应:
“全听天尊的安排,从此以后你我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老祖果然智慧,有大心胸,令人佩服!”
大心胸?
看着武吉“和善”的微笑,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冥河老祖恨不能一剑直接劈了武吉。
“告辞!”
事情已经了结,冥河老祖马上带着蚊道人拔腿就跑,在这被人掌控的地方他连一刻都不想多呆,生怕武吉又提出什么要求。
武吉手里拿着那玄元控水旗,他对这样法宝倒不怎么感兴趣,纯粹只是想剥夺了冥河老祖能够擅自走出血海的倚仗。
只要这面旗子还在手,冥河老祖就敢堂而皇之的再次走出血海;
武吉夺了这面旗子,冥河老祖就无法在血海之外布下血河大阵,如此一来他只能乖乖的守在血海之中,专心致志的跟佛门作对。
“无当圣母给了龟灵圣母一道剑气,这么一来她攻击的手段倒是有了,可还欠缺防御的法宝。这先天五方旗,还是留给她吧。”
武吉思来想去,这样东西还是得留给未来的真武大帝,他日后要扫荡群妖护卫人间,手上不能没有趁手的法宝护身。
至于武吉,在三界之中除了圣人和释迦摩尼,只怕已经没有人能够真正意义上伤到他了。
等他需要面对这些高手的时候,区区的先天灵宝也已经派不上用场。
“意外的在这里耽搁了数年……”
武吉本以为这一趟只需要送龟灵圣母转世轮回便可,本不需要花上几天的功夫,谁知道这其中徒增变数:金乌太子留了他数年,跟妖师鲲鹏又周旋的数年,前后加起来他已经耽误了十几年的功夫。
等他这时候想起来再掐指一算,人间已经再度陷入了混乱之中。
“八王之乱!”
司马氏的王朝气运早已被败坏的一干二净,天下之间再度变为一片混乱,生灵涂炭百姓遭难,简直是惨不忍睹。
更令武吉气愤的是,偏居于南方的氏族宣称信仰什么黄老之道,但却一个个铺张浪费浑浑噩噩,服五石散成风,借老子之名,行混账之事。
在其位者,不谋其政;尸位餐素,糜烂成风。
好端端的大一统王朝却让人过成了这样,真真是庸人当道,祸乱苍生。
一个个还自诩是什么“魏晋fēng_li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对……一定是有人对我太清一脉的道传动了手脚……”
武吉再度算了算,才发现有人暗地里偷偷修改了人间在人间的道义,故意隐去了自强不息这一段,而放大了其中消极的一面。
“广成子……释迦摩尼……当真是贼心不死……”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只是这其中,广成子也是暗暗吃了一个大亏,算起来也是被释迦摩尼所蛊惑,终究害人害己。
以阐教的道义来说,他们把持朝政规定尊卑,做这些的前提是要依靠一个大一统的强力王朝;
而如今却把天下搞得四分五裂,人人吃饭都吃不饱了,谁还讲什么仁义道德三纲五常,早已将这些抛诸脑后。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武吉一闪身直接回到了东海,蓬莱岛上众人早已在等着他,除了铁拐李汉钟离,就连远在北极紫微垣的天蓬元帅也赶了过来。
“掌教老爷,我奉紫薇大帝之命,特地前来讨教应对之法!”
天蓬元帅一身甲胄,浑身上下一身疲态,显然这些日子里也没少忙活。
人间动乱四分五裂,身为主宰人间帝王命运的紫薇大帝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如今人间称王称帝者不计其数,连他也都被弄得乱了套,特地着天蓬元帅前来向武吉讨要帮助。
主要是因为,如今南方一地流行的确实是太清一脉的道法,如今被人随意篡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