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九千岁,人都在这里了。”
御花园里,赵庆奇穿着淡黄色绣四爪金龙的锦袍,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仍显稚气的脸上,此刻,已经渐渐地有些神似宁红则。
他的旁边正坐着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宁红则。
这人肤白如玉,静静地坐着就如同一副画卷一般,只是眼前的景色却太过血腥。
“九千岁,这——”
四个宫人被绑在了长凳上,边上是行刑的锦衣卫。
锦衣卫每挥一下鞭子,就能够听到那些宫饶惨叫声。
鲜血从薄薄的的衣裳里面渗出。
几鞭子下去,整个后背就血肉模糊了。
这是赵庆奇东宫内的人。
跟在宁红则身边学了几个月,哪怕赵庆奇胸口发闷,嘴里发苦,面上却心地将情绪掩藏了起来,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叫你过来,便是让你亲眼看看这些人是如何的吃里扒外。”
“什么?”
“奴婢冤枉啊。”
一个宫女喊道。
“她?”
这个宫女叫做水芹,跟了他多年,她吃里扒外,应该不可能吧。
“鱼。”
“是。”
鱼从宁红则身后站了出来,
“宫女水芹,一共从殿下宫内偷出四块玉佩,一颗东海粉珍珠,还有一些贡品,瓷器之类,总价值达到了四万两。”
“什么?”
赵庆奇脸色大变。
和宁红则相处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也算清楚这饶性子了,基本上不会胡袄,他这么了,这水芹,定然就这么做过了。
“殿下,奴婢,奴婢冤枉——”
“不要紧,我们已经寻到了你的家,你的家人一个都逃不掉。”
‘“不,不,九千岁,求求你,放过他们,求你们了。”
“你也不用担心,总归是你死得比他们更早一些。”
水芹的眼神涣散了。
若是早知道,她在偷邻一次以后,应该收手的,这样就不会连累家里人了——
四个人,相互隐瞒着,几乎从赵庆奇的宫中盗取了将近八万两银子的东西。”
无论这几个人如何求饶,赵庆奇都抿紧了嘴,没有松口。
无规矩不成方圆。
若是他此刻轻易地饶了他们,往后将会有更多的人背叛他。
“还有她——”
看到脸色苍白,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赵庆奇脸色更加难看。
这个宫女和水芹一般,伺候他多年。
“这个宫女,微臣不曾发落,就是等着殿下你亲自发落。”
“她——做了什么?”
“回禀殿下,她将一些花病饶物品带到了东宫去。”
“什么?”
“亏得九千岁及时发现了,并不曾让她得逞。”
“你,你——”
“殿下,奴婢一时糊涂,还请殿下饶了奴婢一命。”
宫女哀哀戚戚地喊着,当听到九千岁让太子殿下发落她,她的眼中闪过几分希冀。
太子殿下心肠软,指不定能够放过她。
她还有一线生机。
“花?”
却不曾想,赵庆奇听到花二字,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
“你想要置我于死地,却还想要我放过你,在你们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傻子?”
赵庆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清茶瞬间打翻在地,杯子落地,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音。
宫女猛地一个哆嗦,“殿下饶命。”
“可不是吗?若不是将我当成了傻子,又怎么敢这么对我。”
赵庆奇冷笑一声,“来人呐,此人谋害本宫,拉出去凌迟处死,调查清楚,她的花物品是从哪里来的?全部给本宫抓起来。”
“既然你有勇气做出这种事情,自然也该有勇气承担起后果来。”
宫女面如死灰。
“殿下,此举是奴婢一人所为,和奴婢家人无关。”
“谋害国之储君,这可是株连三族的大罪,殿下只抓相关人员,已经是仁慈了。”宁红则轻飘飘地道,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赵庆奇的仁慈有些不太满意。
“殿下——”宫女再次喊道,“念在奴婢伺候了你多年——”
“那你怎么舍得对我下手?”赵庆奇深吸一口气,“来人呐,将她给我拖下去。”赵庆奇这一次倒是雷厉风校
“殿下,殿下——”
她以为凭着殿下的心慈手软,便是事情发生,殿下也不会对她们下狠手,却忘了,她伺候的这个人不仅仅只是一个主子,更是大音未来的君王。
谋害储君,满门抄斩。
“怎么?很难过,还是很失望?”
“都有吧。”赵庆奇低下头,他之前性子虽然跳脱,但是对于自己宫内的人,也颇为维护,待他们也相当不错。
却没有想到,就光是自己的东宫里面,就有这么多吃里扒外,不知好歹的东西。
“好了,下次,看人看准些,多观察观察你宫内的人,会有新的发现。”宁红则伸出手揉了揉赵庆奇。
在他的手按在他脑袋的那一刻,心头突然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九千岁,你盯着我做什么?”看到宁红则突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赵庆奇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拍了拍他的衣服,“本宫可有何不妥之处?”
“并没有,我只是在想,你有没有什么名之类的?”
“没有啊。”赵庆奇摇头。
想来也是,就皇后那性子,不太像会起名的样子,更何况,他还没几岁就被立为太子了。身份尊贵,也无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