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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尴尬,一路上苏瑾年都没有出声,千重樱担心自己一开口就说错话,因而也一直保持缄默不语,只在车厢内开了舒缓的音乐,给双方一点放松的空间。
千重樱承认自己很吃味,但现实却是无可奈何,他的身份只是苏瑾年的执事,无论苏瑾年做什么他都无权干涉,就算苏瑾年让他给她找个男人发泄欲火,他或许也只能照办……
现实总是残酷的,在成为苏瑾年的执事之前,千重樱满怀希望,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打入苏瑾年内心的密道,直到真正实践起来,才发现世界上有个成语叫做“事与愿违”,有句古话叫做“天不遂人愿”。
缓缓把车开进车库,千重樱转头看了眼苏瑾年,却发现她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呼吸声细细的,此起彼伏,看起来睡得并不是十分的安稳。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凌乱的发丝上,汗湿的发梢已经风干了不少,但依稀还能辨别出几缕痕迹来,可以想象得出她刚才在房间里进行的那场性事有多疯狂……
一想到这里,千重樱就忍不住收紧小腹,腾起一股无可掩藏的邪火。
他不是圣人,虽然忍耐力比常人要更坚定一些,但是有些东西却是无法克制的,比如他对苏瑾年那种刻入到了骨髓里的喜欢,随着时间的沉淀,只会越来越浓厚,终有一天,会藏无可藏。
在欢爱过后,苏瑾年就直接出了门,没来得及清洗身子,身上一直带着一股欢好的气味,不是很浓,但是千重樱的鼻子过于敏感,闻在鼻尖,烧在下腹,就连心跳都跟着加速。
深深吸了一口气,千重樱努力平复下体内的邪火,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苏瑾年从位置上轻轻抱了起来。
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在指腹触到苏瑾年的腰身时,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然而苏瑾年却还要继续折磨他,在他抱着她往屋子里走的时候转过脑袋来,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像猫一样轻轻蹭了蹭。
有那么一刹,千重樱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不禁加快了脚步。
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三点的样子,屋子里的人都已经睡下,只有客厅和走道上的灯在灯火通明地亮着,彻夜不熄。
苏瑾年虽然身材高挑,也不瘦削,但抱起来并不重,如果换成是别人,千重樱就是抱着对方走上十个小时也不会觉得累,可正因为对方是他连做梦都想狠狠占有的女人,从车库到上楼的这一小段路,都走得无比的煎熬。
怀里的女人吞吐着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颈项,像是一团火簇在一遍又一遍地燃烧。
走进苏瑾年的卧室,千重樱极力克制住压到她身上的冲动,转身去关了门,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动暗扣顺势把房门反锁了起来。
凌晨的天还很黑,除了满天繁星,瞧不见一缕月色,此起彼伏的虫鸣声隔着窗纱传进来,裹挟着夜间凉风扰乱着人的心神。
千重樱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地沸腾起来,尤其是在看到苏瑾年裸露在外的修长的双腿时,体内的狂躁像是在汹涌的火山,迫切地想要找到出口爆发出来。
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冲动。
走到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千重樱掬了冷水往脸上一连泼了好几遍,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冲动是魔鬼。
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字头上,一把……刀!
如果可以,千重樱甚至打算直接在盥洗室里一直挨到明天早上,在听到苏瑾年和安奚容的情事后,他对她的身体就愈发渴望了起来,就像一个不曾品尝过隔着玻璃的橱窗内的蛋糕的孩子,一旦闻到过那诱人的香气,转而又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蛋糕,那种伸手去拿的yù_wàng几乎没有办法克制。
“嗯……好热啊……”
大床上,苏瑾年呓语出声,干涩的嗓音听起来似乎非常难耐,扭动的身子在被单上轻微的翻滚着,四肢游移在床上乱挥乱蹬,很快就把盖在身上的薄被踹了下去。
听到动静,千重樱不由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关了灯走出去。
安装在床头的壁灯是暖色调的橘黄,因为苏瑾年不喜欢室内太黑暗,所以就算是睡觉也一直开着。
千重樱走过去,一抬眼就看到了苏瑾年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刹那间春色无边。
心跳蓦地就漏了一拍。
苏瑾年睡得很不踏实,两条修长的退微微弯曲,膝盖相抵,在不安分的扭着,一只手紧紧抓着枕头,另一只手则搭在胸口,烦躁地拉扯着衣襟,清秀的面容上双眼紧闭,眉头深蹙,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看到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千重樱不由俯下身,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苏瑾年睡得迷迷糊糊,深深浅浅地陷在梦境里,像是要醒过来,又完全抽不开身,只觉得身子燥热难当,恨不得把衣服全脱了滚到地板上去。
忽然间额头一冰,舒爽到了极点。
千重樱刚用冷水冲了手,手背的温度自然要比正常低很多,眼下一触到苏瑾年的额头,巨大的温差让他觉得有些烫人,便不由得多试了几次,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不料苏瑾年却抓上了他的手,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压着他的手背,往脸颊上贴。
千重樱一震,顿了半晌也舍不得收回手。
见他没有抽手,苏瑾年便像是放心了似的,变本加厉地抱住他的手臂,一点点地把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