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无婚一身轻。
退婚之后,阮唐心里都舒服多了。
刚开始几天,还会有以前认识的人打电话给她八卦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主的好朋友骆米更是跑到了阮家,扬言如果是简越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就一定会打破简越的狗头。
作为一个遵守契约的人,阮唐当然是不会说了。
反正她和简越没了婚约,简越又跟柴乐乐不清不楚,那么他们的关系很快就会被人看出来的。
尤其是简越身边的那些朋友,有些人只怕早就知道真相,没看清事实的一部分人现在也该梦醒了,还有很少一部分是跟原主也关系不错的,只怕还会为她打抱不平。
而柴乐乐,也会在与简约的纠缠中走到光下,提早进入简夫人和简大小姐的视线里面。
她倒要看看,这一次当简夫人甩支票的时候柴乐乐是接还是不接,走还是不走!
如果柴乐乐走了,简越那个神经病又怎么理直气壮地将他自己和他母亲姐姐的锅扣到她和阮家头上。
“草坪上凉,刚跑完不要往上面坐。”褚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阮宗去了公司,温女士则去画家协会了,这几天都是只有他们俩在家里,因为她身体弱,褚相便提议每天小跑一点点。
一米八的大小伙,迈着一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的大长腿,却跟在她身后学小碎步。
开始的时候,那画面连阮唐自己都逗乐了。
十分钟前,阮唐说要休息会儿,叫褚相自己好好锻炼,过来之后懒得进屋里,就坐在了草坪上面,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起来,不要着凉了。”褚相又说。
他脖子上还挂着毛巾,额前垂下的碎发上面也有些潮湿,逆光站着,恰好挡住了阮唐眼前的阳光。
阮唐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仿佛有星辰的眼睛,然后才是他那张英俊的脸。
她“嗯”了一声,但因为鼻音太重,听起来反倒像是小猫在撒娇一样,褚相的神色瞬间就有了变化。
阮唐倒是没注意那么都,她自己试着起了一下,发觉有些吃力之后,又伸出了手,软声道:“褚相哥哥,你拉我一下呀。”
“嗯。”褚相的声音低得像是针掉在了草坪里一样,阮唐都没听到。
结果她刚说了一句“你不愿意吗”,褚相的手就伸到了她的眼前,声音似乎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他说:“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
将阮唐拉起来后,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什么,一直到进入客厅,褚相都还牵着阮唐的手。
虽然只握着指尖那么一点点。
张阿姨正在准备早餐,一看两人的样子,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褚少今天做的不错,小姐很多时候都会出现低血糖的情况,家里都担心地要死,过些天就要上学了,还得麻烦褚少像今天这样多加照顾小姐。”
褚相心里突然一紧。
他知道低血糖的人会怎么样,更见过严重的患者突然晕厥的样子,却不敢将阮唐代入其中。
她怎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有阮宗和温女士,有他,她只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