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原本真的想放那个驿长走。至少,萧冉不想现在就要他的命。因为,这驿长说的于公于私的话,萧冉觉得除了那于私之外,都是那驿长说的假话。
同样的话,孙将军也说过。就这一点来看,这驿长和孙将军之间,便有说不明白的牵扯。
萧冉真的想知道这位驿长为何要这样做。绑了老秀才他们不说,自己一到这里,便遇到袭击。若不是那位接待自己的驿卒说多了话,自己一再追问他,让他露出了慌乱地神色,想来毫无防备的进了这院中,等着自己的便是乱箭穿心。
自己出发后,只是路过第一处驿站时,按照老秀才教的,照例给驿站打了个招呼,又没说让沿路驿站接待自己,那位驿卒却说这里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客房。
只是这客房一事只是说词罢了,腰刀弩箭倒是准备了不少。
萧冉和独臂汉子等人把追风和那匹黑马留在了院子里,然后便走了出来。没一会儿,那名斥候也出来了。
他见到萧冉后,伏身便跪。
萧冉一伸手便拉住了他,说道:“省了吧,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爵爷------”
原来,这名斥候与老秀才半夜来到这处驿站后,看到门口竟有人等着他二人,便有些意外。可老秀才说,这也寻常。因为那些驿卒送加急公文,根本就不分白昼夜晚,这驿站的人听到马蹄声迎出来,想必以为是来了换马的驿卒。
虽然老秀才这么说,可这斥候却总觉得怪。许是因为他这一路上打探之事做的多了,平常日子里也带着几分机警,更何况此时是万分紧急的时候,所以这斥候便带了几分小心,与老秀才一同进了这处驿站。
进到驿站后,老秀才便找到了驿长,将萧冉的男爵玉印,还有那两道公文都给他看了。
那驿长倒也没多说,只说那公文没火印便不能加急。老秀才不能多说,便将公文交给了驿长,再三嘱咐他尽早发出。那驿长随便应付了几句,便让他们去歇息。
老秀才和这名斥候哪里敢歇息啊,便想着离去。可就在这时,院门外却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听声音来的不是一匹马,而是数匹的样子。
那驿长也听到了,便让这二人留在屋子里,独自出去了。
老秀才倒是没有在意,以为是那位路过的官员和他的随从到了。可这名斥候看到驿长出去时,脸上的神色有异,便悄悄地跟了出去,却看到来的人都是驿卒打扮,却带着兵器。
那名斥候回来后,便把看到的说了。老秀才想了想,若是驿卒送的是重要的公文,自然有士卒护送,护送的士卒带着兵器也是正常。可斥候说,那些人是从西边过来的,老秀才便犯了疑。
西边,只有镇西关一处是重要关所。而那里的最高长官便是孙将军。他此时正在做强盗,怎么还会有重要公文需要驿卒护送呢?
即使有,也必然与此时他正在做的坏事有关吧?
无火印不加急。这火印都是孙将军自家掌管着,难道是孙将军刚刚发出的加急公文?
老秀才越想越不对劲,便让那名斥候再去打探,看看那些驿卒是不是换马继续东去。
那斥候又出去了一趟后,回来告诉老秀才,那些驿卒不但没有换马东去,还去了后院住下了。就连那驿长也跟了过去。
老秀才听了,便断定那些人不是在递送紧急公文。
不是递送紧急公文,连夜来此也没什么。可是是从西边来的,老秀才便觉得必然与自家那些人有关。
“再探。”老秀才说道。
可谁知还不等那名斥候出去,那驿长便进来了。
“听这话,是不是已经探了一次了?”那驿长阴沉沉的说道。
随后,便有几个穿着驿卒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那斥候见势不妙,便想反抗,老秀才知道反抗无益,便制止了他,对那驿长说道:“来的是孙将军的人吧?”
那驿长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招招手,让身后那些人把这二人绑了。
这一绑便是大半天,直到萧冉等人找来。
那斥候说的极快极简。原本这做斥候的都有这般本领,能把见到听到的那些事情几句话便说完。所以,也就是片刻的工夫,萧冉便知道了老秀才和这斥候的遭遇。
可若是不是自家来找他们,那驿长会把这二人怎么办?
萧冉正想着呢,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院里传出来。接着,便是一白一黑两匹马冲了出来。
看来,这驿长不能死啊!萧冉想着,便看着那两匹马从自己眼前飞跑而过。
“周继,去后院牵两匹马来。”萧冉赶紧喊道。
“爵爷,你二人先骑了这两匹马去追,我和周继骑这驿站的马随后赶上去。”老何急忙说道。
萧冉说了句“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便翻身骑到老何那匹马上。独臂汉子接过周继那匹马的缰绳,说了句“你等速速追来”,便也上马了。
周继走过那些被砍死的驿卒身边时,捡起一物丢给了萧冉。萧冉接住后,周继又将一只箭袋丢了过来。
萧冉将弩箭拿好后,打马便向驿长逃走的方向追去。在他身后,独臂汉子也打马跟了上来。
萧冉平时骑追风已经习惯了,这一换马,便知道追风不是一般的神骏。老何骑得这匹马也是优中选优的,可在萧冉看来,比追风便是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想追上追风?在后面吃土吧。
好在萧冉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