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起身,轻移莲步,并肩背对于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略回头,窗下,摆设的鹳雀宫灯正巧映在眸底,金色镂空的皮表间,闪现着跃跃欲势的烛苗,露光柔和,云雾缭绕。
而窗外,月没参衡,北斗阑干,那似水月华如数洒来,争的是泻尽了一殿的艳丽芳华。
我不禁,咧嘴笑道:
“娘娘,这灯倒是宝贵的紧呐,这会子才用上,倒是比那小蜡烛亮堂多了,平日里都睡的早,难得今儿在娘娘这,才能有幸赏如此美的月色呢。”
兰妃,一脸地哗然,犹甚惊讶的瞧着我,“妹妹,这话是怎么说?现如今,还有心思开这不相干的玩笑?本宫这半宿话难道全数是说给白人听了么?”
听出了兰妃言语中的不满与嗔怪,我随即起身,略福了福身子,一拜后说道:“娘娘,你是多虑了。”
“本宫不明白妹妹的意思。”
“很简单。”我静了静心,说道,“当日良嫔娘娘获晋封一事,我也颇有微词,甚至因此前去永孝宫探问过,今日,在来娘娘宫中之前不久时候,良嫔娘娘还在嫔妾的丹阳殿自说派了初月去搬救兵,如若是娘娘所想这般,那良嫔又何必一再说与我实情呢,所谓‘身正不怕树影斜’,良嫔娘娘也是为宫闱祥和,娘娘,嫔妾打个比方,比方说喜贵人被打的龙裔不保,谁会受重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