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绢帕擦汗,不禁意注意到行人的目光,闪过困惑,自入街到方才,行人的目光时不时的会飘在我身上,可这会,他们的目光总是斜视在某一处,特别是姑娘家,露着女儿家的羞态。
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露胸坦背的姑娘,在她们的上方一块牌匾上写着‘艳品楼’三字。
脸微微一红,下一刻倒抽了口凉气,这些姑娘竟公然的在大街上拉址男人进入身后的艳品楼,被拉扯的男子很多是犹豫着左右张望,一脸又窘又渴的模样,最终贼似的进了楼,少数男子则是大模大样的进屋,自然如回家一般,竟没一个男子拒绝的。
赶紧别过脸,我非不谙世事,知道这种地方就是供男人寻欢作乐的青楼。
心里有心酸,有无奈,为这些姑娘或自愿或被迫的坠落。
从小读过不少的烈女传和野女传,其中也有一些身在青楼的烈性女子,虽不能说出口,但在心底也曾为她们的烈性而喝彩。
只公然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愤怒。
微低着头,只想快步离开,不料擦过一人的肩膀时,双肩被谁狠狠拽住,娇厉的喝声就在我耳边响起:“谁这么不长眼撞上我呀?”
微抬头,就见一名穿粉戴金,抹了浓装的妩媚女子正狠狠盯着我。
在她看清我的长相时,眼底闪过一丝妒意。
“对不起。”我轻声道歉,就要离开。
女子一脚迈在我面前,双手插腰:“撞了人,一句对不起就想离开?你也太天真了吧?”
“我并没有撞伤你,不是吗?”只是擦过而已。
“谁说的,哎哟,我的腰啊,只怕是被你伤了筋了。”女子一手抚上腰,委屈的叫喊着。
“碰上的明明是你的肩,怎么会是你的腰呢?”我愣了愣。
“你睁眼说瞎话呢,撞上的明明是我的腰,姐妹们,是不是呀?”女子一生呼呦,立时,在拉客的女子们纷纷走了过来,异口同声:“是啊,我们都看见了。”说完,皆以看好戏的目光望着我。
“我只是路过,并非跑过,更不是冲过去,就算是撞,能撞伤你筋骨吗?再者,我们差不多高,撞腰到伤筋的地步,二人皆不可能这般好端端的站着吧?”我声音轻然,却字字有力,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心里却有些慌乱,慌是因为周围看的人多了起来,乱是怕小洛与南伯突然到来,这事若传到父亲那,怕是要被禁足。
“你撞了人还这么强辞夺理,真是没天理了?”女子怒气突然高涨,打量着我,冷哼几声:“本想就这么算了,但你既然这么蛮横,”女子朝我伸出手,傲然道:“赔钱。”
“我没有强辞夺理,所说的是事实。既讲不清,就见官吧。”
“见官?”女子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起来,指着‘艳品楼’大门:“你想见多大的官啊,都在里面喝茶呢。”
话一落,所有的姑娘都哈哈大笑起来。
拧紧了眉,理在于我,赔钱就等于是我的不是。
围看的行人是越来越多,这些女子的笑声更是刺耳。
心中急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喊道:“各位大叔大婶们,你们应该看到的,我并没有撞上她的腰,是不是?”
围观的人一见我问,立马走散。
“大婶,”我慌忙走上前拉过一名大婶的手,还没说出口,大婶就掰开我,说:“姑娘,看你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快回去吧,惹她们只得会一身的骚。”说完,快步离去。
“什么?”
不死心,走到一位大伯面前,就如刚才那般,还没出口,大伯摇手说:“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竟然走进了‘艳品楼’内。
“哈哈哈哈――”肆笑声从那些青楼女子口中传来。
握紧了拳头,心底是说不出的愤怒,为周围人的冷漠与冷眼旁边,这也激起了我的强性子。
转身直视着那女子:“好,我随你去里面见官。”
官,我爹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我是能不见就不见,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才出的口,这会,为了一个理字,只好在公堂之上晓个明白。
姑娘们的笑声停了下来,其中有人道:“真是个倔脾气的人,赔钱能了事,偏要见官。”
“你看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叫人反胃。”
“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自以为高人一等,在男人身下还不是一个样?有什么了不起的呀。”此话一出,说着的几名姑娘吃吃笑起来。
我是既怒又气,发作不得,只是挺直了背正然的望着面前的女子。
见我此等模样,女子眼底的怒火更炽,说:“好啊,你不赔钱,我偏要你赔,姑娘们,给我扒下她身上的首饰。”
“你敢?”大惊失色。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女子话音一落,几名姑娘已欺身上前。
“住手,放开我,放开我。”慌了,从小到大,哪遇到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耳上吃痛,另一颗珍珠耳坠已被强夺了过去。
挥挡着她们的手连连后退,此时,整齐的发丝已被拨乱。
脸上又一吃痛,也不知是被谁的指甲划过,怕是已破了皮。
惊怒加上慌乱,有理更是说不清。
我身上所戴的首饰不多,一双耳坠子,一根银钗,还有就是胸前的吊坠与双手戴着的玉镯子。
耳坠与银钗已被她们夺去,一双玉镯子也在她们的抢夺中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