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不语,可是心底有一根神经在隐隐抽痛着。她都不曾仔细算过,究竟已经多少日多少个时辰没有见到那个人。只知道他的眉眼,他的身影以至于他的每一句话,都活灵活现地保存在她的心里。
即便不相见,也剪不断她的情思。那些早已在心间深深扎根的情丝,或许可以被称作用情不浅吧?
想起端木轩,她脸上便不自觉浮起两朵红云。
“据说,那宫门外吹箫的公子是个行动不便的人,可惜、可惜了。”不知为何,长公主突然把话题转到宫外的人身上。
钰原来觉得那么近那么温暖那么熟悉的箫声,以为那必是传给她的好消息,谁知道,长公主的一番话,竟像当头的一盆冷水,浇得她自内到外感到寒冷。
行动不便?她打了个激灵,端木逸明明告诉她轩好好的,怎么会行动不便?
“皇姐,你说什么?”她脸上压抑不住关切的神色,自入宫一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把所有的情感写在了脸上。
只因那人是端木轩,只因那人牵着她的整颗心,所有的思想。
看到她如此,长公主便更确定了端木逸所说的话。
那日,当端木逸告诉她,钰所爱之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时,她差点背过气去。枉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和功力引诱了端木逸,竟废在了一个无用之人身上。
想到此前与端木逸的种种,她恨不得立马就杀了他。
可是,当看见端木逸提起端木轩时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时,她又改变了主意。没错,她私底下笼络了不少人,只等着有一天这些人统统为她所用。尝过那滋味的人,就像吃了罂栗一般上了瘾,只要不断为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