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本皇子说殷澈是故意放任你单独回东宫,引本皇子上钩,你相信不?”
殷洛的嗓音越发妖媚起来,连茗儿都没有察觉到他靠得越来越近,他的男性气息越来越浓郁。
“莫非茗儿不相信?”
殷洛修长的手指挑起茗儿秀巧的下颔,逼迫她迎上他邪佞的琥珀色瞳仁。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语气似赞似叹,“本皇子藏起你的绝色容颜,没想到殷澈却迫不及待地与大家分享,真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若是皇后看到,若是太后看到,会不会立刻将你逐出东宫呢?”
茗儿听得心头没由来一窒,连挣扎、反抗都遗忘了,眉宇间拢上些许愁绪,殷洛说此话到底是何意?为什么又牵涉到宫内两位高高在上的女人---皇后跟太后呢?
她清澈的水眸愈发迷离起来,仿若被一层朦胧的水雾给隔离了。
看着茗儿迷茫的神色,殷洛似乎极为满意,“茗儿现在是否肚子里满是疑惑呢?不知道殷澈今日带你去见皇后,是否是故意的呢?你能够全然而退,就表明你没有成功见到皇后。你说,本皇子猜对了没?”
听到这里,茗儿深信殷洛必定知晓很多内情,而现在,他似乎有意透露一些内幕给自己知晓,或许自己知晓这些内幕对他来说,能够起到一定推波助澜的功效。
“我跟皇后不熟,她没必要为难我。”
茗儿平静地说道,目光却炯炯有神地盯着殷洛妖媚的俊脸,不放过上头丝毫的变化。
“是吗?”
殷洛挑了挑眉,薄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
他用力地捏住茗儿的下颔,明明很疼,但是茗儿没有求饶,只是倔强地仰着头望着他的怒气狂飙。
终于,他沉下半边脸,手指离开她淤青隐隐乍现的秀气下颔,眉宇间缓缓浮现一抹的邪魅,“茗儿,本皇子曾经说过皇后长得像你的母亲白梅吗?”
茗儿点了点头,好像听殷洛提及过,虽然看过母亲的肖像,但是那绝美脱俗的肖像图还是深深刻在心头,如烙印一般。
殷洛淡淡笑了笑,把玩着茗儿乌黑发亮的发丝,将她头上固定发髻的金步摇拔去,任乌丝盈满他的双掌,又抿唇道,“你知道你跟你母亲白梅长得很像吗?”
茗儿心头没由来一悸,他莫非想要说自己跟皇后长相肖似?
但是她还是平静地答道,“来魏国之前,嬷嬷曾跟我提及。”心跳却忍不住加速,跳得异常迅猛。
“也就是说你跟皇后长得很像,”殷洛眯起他那双夺魄的桃花眼,笑眯眯地问道,“你说殷澈娶你会不会因为你长得像皇后的缘故呢?或许本皇子该怀疑他有恋母情结,不过这实在不太好笑。”
那个高深莫测的殷澈娶自己真的因为自己的长相肖似他的母后吗?
茗儿不信,殷澈处处告诫自己不要牵入跟殷洛有关的漩涡之中,殷澈娶自己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偏向殷洛,殷澈不喜欢自己他日多出波折,所以在自己羽翼还没长满时,他就折掉自己的羽翼。
对殷澈来说,自己在他身边,即使不能牵制殷洛,也不回拖他自己后腿。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三皇子?”
茗儿心奇迹一般地静下来,殷洛莫非想要挑拨离间,可惜自己并没有爱上殷澈,不会吃醋,况且,若说殷澈那般淡漠疏离的人有恋母情结,实在有些荒谬。
即使殷澈有恋母情结,也不关自己的事。
既然在殷澈身边了,暂时茗儿还没想好如何面对殷洛,她倒是有些明白了殷澈当日说不要跟殷洛过分亲近是正确的。
至少,夹杂在两边,还不如明智地选择一边,若不能选择,那么就选择夹缝中求取生存之道。
她既然嫁给了殷澈,至少在目前来说还是站在殷澈这边,轻举妄动的下场,茗儿不能承受,也无法承担后果。
“本皇子想说茗儿你即使真的选择了殷澈,皇后不会满意你,太后更加不会满意你,到时殷澈会站在你这边还是皇后跟太后那边呢?要知道你的身份只有父皇清楚,皇后跟太后都不清楚你是白梅的女儿。若是她们知晓了,不知道会不会掀起惊涛巨浪呢?还有,你的太子殿下知道他母后不会满意你,偏偏还要带你去觐见,这藏的什么心,茗儿就算不知道也要防着点呢?只知道防本皇子可不明智呢?”
殷洛一派悠哉的表情,语气却是咄咄逼人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皇子可不能让殷澈坐收渔翁之利呢!”
茗儿突然觉得,这一片熟悉的红色映入眼睑,是多么的碍眼,她想要挥手撕去,却没有气力。
心愈发沉了,殷澈真的是故意而为之吗?
“茗儿,我要让你知道选择殷澈是个错误的决定,你知道当年本皇子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吗?就是皇后害死的,父皇就因为皇后长得肖似你母亲白梅,不分青红皂白就判定本皇子母妃是罪魁祸首。”
殷洛幽幽叹了口气,继而冷哼一声,“那女人,本皇子迟早要向她讨回公道。她不是想要她儿子坐稳这太子宝座么,本皇子偏偏不随她愿。本皇子要她眼睁睁看着她儿子匍匐在本皇子脚边哀求。”
茗儿发现殷洛的情绪激动起来,神色猖獗,如狼似虎一般充斥着一股暴戾的气息。
殷洛竟然在自己面前暴露了他的野心,他想要称帝,他想要报复,茗儿眉头忍不住拧了起来。殷洛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