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老汉自言自语。
起的较早的老汉指着墙上贴的很大一张纸,因着有些老眼昏花,又凑近了些看。
饶是再看不清,也能看到最上方硕大的一排字。
“挪用灾款”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下面便是这几个月来,一级一级地方官克扣的银子,全部都清清楚楚列在公告上。
老汉越看越气愤,说着就回屋里摇醒老伴。
太阳渐渐升起,家家户户都起床出门。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大娘抱着不足月的孩子说道。
“哎!老头子你出来看看!这些的是些什么?”因着嗓门大所以引来很多人好奇地出门看看。
不过多久,每家每户门前都站着人,认真地看着。
站在高处看向泰岳城,每一个街道上都堵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原本死气沉沉的城,竟然活跃了起来。
……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孟楚澜的贴身侍卫冲进来喊道。
孟楚澜闻言皱了皱眉,他最忌讳下属做事情慌慌张张的,一大清早就这么着急,想了想还是按捺住内心的不悦。
“出什么事了?这般慌慌张张?”尽量平和地开口。
那侍卫深呼吸了几口气,“不好了,知府外面堆满了人,指名道姓让主子你出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孟楚澜脸色一下就变了,“指名道姓找我?”
侍卫点点头。
孟楚澜一挥袖,大步向门口走去。
门口。
“孟楚澜你给老子出来!不要脸的败类!”一个大汉拿着石头往门上砸着。
身后的大娘也是朝门上啐了一口,撸起袖子就准备往门前踢两下。
“出来!孟楚澜出来!”
此起彼伏地声音越来越大,孟楚澜老远就听到有人在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心下更是恼怒。
走到门口,看到门边的两个侍卫也很为难,一看到他来了,连忙鞠躬问好。
“什么时候来的?”孟楚澜看到门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被踹着,外面嘈杂的很,定是来了很多人。
“卯时便来了。”一个侍卫有些苦恼地开口,“我们瞧着人来的多,不敢贸然开门,谁知过一会竟开始直言您的名讳,我们看实在没办法了,才去找的您。”
“开门。”孟楚澜不容反驳地开口。
侍卫们面露难色,面面相觑,“我们是怕他们伤到您。”
话音未落,大门又是一阵巨响,连带着抖了抖。
“您还是不要出去了,免得他们没个轻重,您受伤了就不好了。”那个侍卫咬咬牙说道。
“孟楚澜,你给我们出来!”又是一阵骚动。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外面的人越骂越起劲。
孟楚澜忍无可忍,自己走到门边,推开想要来拦住自己的侍卫,手顿了顿,重重推开。
外面的人一看里面的人出来了,纷纷涌上前去,看清楚来人是孟楚澜之后。
纷纷将自己从城墙上撕下来的纸往他脸上砸去,孟楚澜还没来得反应,铺天盖地的纸向自己扔来。
他随手抓了一张,胡乱地看着纸上写的字。
手一松,整个心开始下坠。
突然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向自己砸来,下意识想躲,下一秒额头上就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觉得天旋地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议事阁。
“这又是什么?”皇上经过昨天孟楚睿的事情,已经是身心俱疲,又看到张公公火急火燎地送了一个信封进来,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拆开了。
“皇上,四皇子出事了。”张公公忍了忍,还是说道。
皇上一听果然眉毛一拧,迅速拆开看了起来。
还没看到一半,便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脸色就不好了,看的张公公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皇上,您当心身子啊!”
“逆子!”皇上气愤地吐出这两个字,便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来人啊!皇上晕倒了!”张公公大喊,一边摇着皇上,“皇上!您别吓老奴啊!”
……
“怎么还不来?”上早朝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
皇上一向很守时,怎么回事?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看到张公公走进来,便问道:“皇上他人呢?”
“皇上今天有事来不了了,诸位大人就先回去吧。”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一片哗然。
“出什么事了?”有些人敏感地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张公公闻言一怔,心下了然,“奴才也不知,若皇上愿意明日分享给大人们,才是再好不过了。”
“莫不是皇上遇刺了?”一个大人冷不丁来了一句话,就像丢进人群里的炸弹一样,整个大厅乱了套。
卫子歌和江景和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都没有说话,仿佛外界的嘈杂与他们无关。
墨韵离说这次去河西算是亲力亲为,免得有意外发生。
难不成与他有关?可又做了什么?能把皇上弄得不上早朝?
卫子歌皱紧眉头怎么也想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回头看到同样深思的人,揶揄道:“你不是最爱说这些了吗?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尚书大人?”
江景和一听这个称呼,浑身抖了抖,一副吃了虫子的表情,让卫子歌看的格外赏心悦目。
还没等他开口,便又有人嚷嚷起来。
“不行!皇上到底出什么事了!”有人说道。
“对!皇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