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笑着跟几位福晋寒暄,离开时回头瞅着那三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这三对夫妻要是日后知道因为他们今日过于急切的推拒态度让他们宝贝嫡子晚出生了那么两三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会不会后悔懊恼死。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恶趣味迁怒了。
本来自己这边的确是没想要这几位表示什么的,但是,这迫不及待推拒的态度实在是太各应人了,雍正多好啊,品行能力不说,单说做皇帝能做到他那种份上就不容易,她还没瞧不上这些人呢,这些人凭神马瞧不上四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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莯妍闷着气回了园子,晚上和四爷躺着准备就寝时,闲聊似地夸赞起那梅花酒顺便一并把午前小聚的情景和当时那几位的原话就都一查不错地给学了,半点不带个人色彩。
当了闻名京中内外的四爷‘宠妾’名头这么多年,她也学学枕头风这门活计,要不然岂不是白担了这名头。
而且,那几位不就是想借着自己把这话递给四爷的么?
四爷伸手轻拍了拍莯妍的脊背,哄奶娃子睡觉似的模样:“爷记下了。”
莯妍笑着窝进四爷怀中,在熟悉的地盘蹭了蹭,满意闭上了眼睛:‘被这位记下了,祝你们好运喽~’
春日渐渐过去,五月末,传出来康熙即将前往热河行宫避暑的消息。
莯妍脸带僵笑地抱着佛尔果春,看着四爷道:“万岁爷说要爷带着弘皓和嘎鲁玳?”
“你也一并去。”
“妾自是想随着照顾爷的,可是弘旲他们···”
四爷不看莯妍僵硬忧心的小脸,一把把榻上躺着的弘旲抱了起来,边伸手逗了逗弘旻边道:“龚太医腿疾又犯了,爷叫奴才请龚太医来园子泡热汤子修养段时日,宁古里之前护送你有功,随行的那一队也该赏,爷这次都不带走,准他们带着家眷在圆子里避暑,秦嬷嬷午后就到,苏培盛爷也留下,爷这次带高无庸走。”
莯妍听着这一溜的安抚似的话,心中不仅没有被安抚到,反而更慌了,小汤山园子里的侍卫本来就不少,四爷这又把他的亲信宁古里调来,还是整队叫进来,这是要出事儿啊!
莯妍只觉得心脏的跳动声就跟曾经在小学时敲得军鼓似的,又快又响,两条腿随着鼓点声是越来也软,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瞅着四爷歪倒在踏上满目温柔地逗着两个包着襁褓的奶娃娃的画面时,那一声声紧凑的鼓点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莯妍把福尔果春轻轻地放到四爷身边,边回身边边语气恢复往日的笑意问道:“那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在热合要待多久?茶包得抓紧配好,路上的吃食也要备下些,还有痱子粉,爷大热天赶路可少不了那个,姜锦,瞅瞅之前我配好的痱子粉还有多少?还有煮药汤子的药包,还有多少?对了,爷,您还没跟我说您打算把姜锦和梨绣许配给哪家呢?您可瞧见了,我这俩大丫头可是一顶一的好~”
梨绣听了莯妍的话小脸一红,垂着脑袋福了个礼就匆匆出了屋子,莯妍一把把小脸通红羞的直想躲的姜锦拉住,边说着边笑着回身,正好瞧见四爷瞅自己的目光,柔的能溺死个人,小脸瞬间就红了,手上一时失了力气,姜锦立马趁机福了福身就火急火燎地退出了屋子,那匆忙的姿态难得失了分寸。
莯妍别开眼睛,岔开话:“这丫头,还害羞了。”
“是啊,还害羞了。”
莯妍听着那意味深长的话,低沉的嗓音就跟一串小勾子似的,钻进她耳朵眼一路勾勾痒痒到心底,一张脸瞬间更红了。
一直到四爷离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莯妍脸上红的滴血的模样才渐渐消失。
莯妍把姜锦和梨绣叫到身边,跟她们详细念叨四爷看好的那两个门人的背景。
一个是汉人,家世虽不算大富之家,但也算是书香门第,父亲健在,母亲早亡,上面一个嫡亲姐姐下面一双嫡亲弟妹,家里一个庶出的孩子都没有,家规年过四十无子才纳妾,算是难得的清净之家,不过秋日里就要外放,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运判,但这趟差事交了说不准能直接跳过正六品升从五品。
一个是包衣世家出身,上三旗的内务府包衣世家,如今是正六品的护军校,不仅是家中的嫡幼子,还是他阿玛年过半百才有的老来子,极得他阿玛额娘宠爱不说,打小又算是在他嫡亲的长兄长嫂身边养大的,在他长兄长嫂眼里这个幼弟和他们自己亲儿子也不差什么了,无论是谁嫁过去都不用操心一大家子管家的责任,既不用劳心劳力也不用四处应酬,说句不该的话,分家的日子也没两年了,嫁过去不用两年就能自掌小家安心过自家的小日子,还和担门楣的长兄长嫂关系亲近,再没有更舒坦的了。
“你们要是觉得这条件还可以,我就叫爷明儿把人叫来,到时候我叫你们往前院书房给爷送趟东西,都亲眼见见,要是你们觉得合眼缘,咱们就定下。”
“主子,奴才不嫁。”
莯妍瞧着两张通红的小脸笑着点了点:“你们都是我身边极信任的人,自是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的,不说那些个虚的,本来也没想这么急着让你们相见,可是我这边要随行热河,那边还有秋日里就要外派的,时间上就紧了些,你们说说看要不要相见瞧瞧?若是不喜欢,咱们再相看别家就是。”
梨绣瞅了姜锦一眼,垂下了头:“奴才全凭主子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