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先生,您这是遇到庸医了吧?怎么眼睛没看好这精神反倒还出了问题了呢!啊?还有,您这记忆力也衰退的太厉害了,哎哎哎!您别瞪我啊!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您瞪我也就算了,瞪我们大帅做什么?您这都多大年纪了,还玩告家长那一套啊!丢不丢人啊!
好好好,我错了,您别瞪我们大帅了,我这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能让我们大帅给我背黑锅,我改还不行吗?您的记忆力还是不错滴,毕竟您年纪都到这份上了,能有如今这程度,恩,也算是保养的不错了。
至于动不动就选择性忘记些事儿,没关系,我就劳累给您提个醒。
据我所知,啊!仅仅是我知道的,我们老大就已经拒绝您、不、应该说是石家单方面要把您的宝贝千金石青青小姐嫁给我们大帅的这个想法五次了,恩,至于我不知道的···”猴子嬉皮笑脸的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您也是知道的,我们老大从不背后说人是非,哪怕别人再怎么光明正大地算计他,我们老大也不会跟其他人说半句的。”
“你!”石家大爷听着周围低低的讨论声,看着其他人指指点点的动作,感受着那若有似无的目光,气得一口没上来,双腿一软往后退了两步,直接撞到了一旁的圆桌上,烫的笔挺的西服被桌上的茶水溅了一身。
猴子看着石家大爷一手紧紧捂着胸口,胖乎乎的脸涨得血红,大喘不止一副上不来气的架势,直接嗤笑一声:“怎么?算盘被打破了您接受不了了?呵呵~您真以为我们大帅是冤大头啊!,想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来这么一句,仗着我们大帅顾着你们石家的脸面只能咬牙忍下这么一桩婚事?呵呵~那真是不好意思啊!谁能想到会出了我这么一个搅局的混蛋呢!
呵~我们老大给您留面子,给石家留脸,我可不管你石家是个什么东西。”
“你!”石夫人半蹲着一手顺着石家大爷的胸口,一手指着猴子,正红的长指甲看着渗人,出口的吼声更是刺耳:“你们都是死的啊!没看到这个混蛋把你们大爷都气成什么样了!还不把那个混蛋给本夫人撵出去!翠红,叫刘大夫出来!”
“哎哎。”一个穿着一身青色的老式衣衫、胸前一左一右搭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应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沿着青石板小道往里跑去。
一溜穿着黑色长袍、脚上踩着同色的千层底布鞋的十五六、到二十来岁的男人拿着棍子跑了过来。
领头的男人古铜色的皮肤,脸上有一道从左眼到左嘴角的长疤,平整的皮肤突然凹了一道,在罩着红绸子灯笼的烛火的掩映下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大太太。”
整齐响亮的声音倒是有几分气势。
“刘雄!给本夫人把那个人叉出去!”
石夫人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石家大爷逐渐平缓的呼吸安了她几分心,护卫的及时出现也增了她几分底气。
总算松了口气,石夫人脚下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虽然凭借常年的舞蹈功底稳住了身子,却发现从圆桌上淌下来的茶水毁了她提前半年在刘裁缝那订的今儿才头回穿的旗袍,看着皱巴巴的腰身处,直接把她气得眼睛通红,对着那群人中打头的男人吼道。
“这···”刘雄看着站在曾行修身后的猴子,难得犹豫了,踌躇着不敢上前。
“刘雄!”
“大太太,这位是大帅的人。”刘雄出口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一样,沙哑粗糙的不得了。
“是又怎么样!”确定丈夫无碍的石夫人这才有心思想起猴子刚刚的话,火气瞬间飙升,今儿能得到请柬来参加老爷子寿宴的又哪有寻常人家,那混蛋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胡说,明儿这些话就能传遍整个海城的上流圈子,到时候不说她的宝贝女儿能不能找到个如意郎君,怕是整个海城都会把青青当成个笑话!
她如何能忍受一个诋毁宝贝女儿名誉的王八蛋毫发无伤的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不把他剥皮剁骨,简直难消她心头之恨!
“行修可是我们石家的人,难道他会因为我们石家处理了一个差点气死了他大舅还污蔑了他未婚妻的名誉的兵和石家反目么!”
石夫人本来是看不上曾行修的,在她眼里,只有温润如玉、模样俊秀且权财兼具的男人才配的起她的宝贝女儿,曾行修性子冷,还动不动就上战场,万一一个倒霉死了,害的她家青青成了寡妇怎么办!
可是,老爷子和她丈夫都极看好曾行修,她也就只能尽量把这件事儿压着往后推,看事情能不能出现什么转机,没想到···如今,青青怕是想嫁个条件差不多的都困难了,既然祸根是因为曾行修,那他就必须要对青青负责!
想着自家宝贝女儿要委屈自己嫁给这么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命丧战场的粗人,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疼。
“大帅,您看?”刘雄并没有在意石夫人的话,而是转过头上前几步,直接站到了曾行修的身边然后问道,不过奇怪的是,语气倒是没有半分疑问的意思。
“我的人,谁敢动。”曾行修面无表情,手上拍打手套的频率都一直没乱过一分,冷声道。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听得莯妍是后牙一酸,强压住了嘴角抽搐的幅度:‘夏莯妍啊夏莯妍,你现在可站在光源底下,一举一动别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形象可千万不能崩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不省心的居然还有霸总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