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懒怠理会这帮人,回道:“我与他有旧交,只是来叙叙旧的,还请邀他一见。”
空性和离坤闻言,都在怀疑刘伯话的真假,空性道:“老施主,葛掌门正在处理要事,不便相见,还请过几日再来一会?”
刘伯皱眉否决道:“处理要事?可在寺里?”
空性住持问道:“在。”
刘伯回道:“老夫愿意等他处理完后相见。”
刘伯不能说出季如歌要杀他,他不能坏了七层楼的规矩,七层楼的人,他也得罪不起,毕竟每个七层楼出来的杀手,都有无条件为七层楼出手三次的机会,一旦七层楼楼主知道自己为了杀季如歌,不惜说出季如歌的目标,让季如歌被围攻死在了江南,只怕他的老命也保不住了,更别说要成为七层楼第一杀手了。
守株待兔可以,但是只能他自己知道。
空性住持皱眉回道:“今日处理不完,还请老施主过几天再来找他。”
刘伯皱眉,心道什么要事处理不完,还得处理几天的,于是瞅了空性一眼,看他眼神有些掩饰的意味,皱眉道:“老夫不是什么季如歌的线人,也不认识季如歌那魔头,你们放心便好,老夫只想见见故人,还请邀见。”
离坤皱眉问道:“老伯,你在惜云湖钓了快一个月的鱼了,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这个时候来找葛掌门?你们真的是故交?”
刘伯不太会撒谎,听了离坤这么一问,自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圆谎。
索性皱眉沉声道:“你管老夫的事情,老夫今日偏要见他,若是见不着,别怪老夫动起手来。”
空性身后罗汉堂空闻老僧手持长棍站了出来,冷喝道:“老施主,来华坛寺闹事,可选的不是地方。”
刘伯皱眉道:“动手吧,老夫今日定要见着那葛明,不然便打到你们请他出来相见。”
刘伯的意图很明显,也懒得和他们解释了。
空闻听了,不等空性住持吩咐,持棍便扑了上去。
空闻乃是罗汉堂二长老,罗汉堂本就是华坛寺武僧汇聚之地,空见死后,便一直由他执掌华坛寺罗汉堂。
他的守身武功乃是一门棍法,唤作佛陀棍法,乃是华坛寺嫡传武功之一,此棍法走得是刚猛路子,分三十六路变化,一招一式都是刚猛起步,内力修为越高的人,练了此功,威力越大。
而刘伯,乃是七层楼排在第二的杀手,手里的铁鱼竿便是他的武器,他师承一个游方道人,内力雄厚,一手鱼竿钓线功早已修习几十年了,使得出神入化,论实力,江湖上成名的人当中,能赢得过他的人并不多。
江南一带,只怕只有离宗的离败能胜过刘伯,其他再无对手。
小雨伪装的季如歌能成为七层楼第一,多半用的是投机取巧,抑或是偷袭得逞,而刘伯成为七层楼第二,却无不是一一靠实力杀将下来的。
空闻一棍‘打山压松’向着刘伯扑将过去。
刘伯转手鱼竿一滑,半截竿头部分向外滑出三尺,微微一抬手,手上劲道一运,接下空闻当空下来的一棍,反将其扬回去,空闻手上的棍子一样,险些脱手,被震得猛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空闻看刘伯却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他发麻的虎口,再次捏了捏手中长棍。
又是一招‘穿墙棍’对着刘伯面颊,直接捅了过去,力道刚猛,劲风十足。
刘伯眼见长棍刺面,微微一笑,一个侧身,手中鱼竿一回,再次握住鱼竿竿头,一个简单的挪步,转瞬之间,轻松躲开空闻的攻击,手中鱼竿再随腕力一甩。
鱼线甩出,竟然呼啦啦的缠绕住了空闻的手臂,鱼竿尖再随他手一下沉,径直的打在了空闻的手背上。
力道刚好,空闻手背吃疼,手中长棍脱落,飞出丈许,落在地上,自己也被刘伯的鱼线一收,捆成了一坨。
“下去吧。”刘伯沉声说完,手中鱼竿竿尖对着空闻胸前一点,空闻便被侧身打飞了出去,刘伯鱼竿一拉,空闻在半空转了几圈,狼狈的落在空性住持一侧地上,空性身后几个小和尚急忙将之扶起。
空闻轻轻咳嗽了一声,嘴角便流出了一丝鲜血,他捂着自己胸口,知道这老渔翁只是用鱼竿震伤了自己,并未下狠手。
“多谢手下留情。”空闻对着刘伯合十行礼,适才的傲气瞬间被打得心服口服。
刘伯收了鱼线,将鱼钩稳稳握在手中,哪里还有半点老弱的样子,显然是个高手。
离坤见了刘伯出手,鱼竿为武器,出手之间,鱼钩不伤人,竟然将华坛寺空闻高僧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心里暗叹,是个厉害的人物。
刘伯稳稳的站定,对着他们道:“老夫只想见见葛掌门,别无他意。”
空性几人早见了刘伯身手不得了,空性眉头深锁,心道,只怕这老渔翁的功夫远在那季如歌之上了。
空见私下偷偷练习华坛寺禁学摧骨掌,这是他作为住持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师弟空见武功越高,他们华坛寺在江南几大门派中的地位也就越靠前,所以知道此事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过了,他知道摧心掌的弊端,也知道那日季如歌来杀空见的时候,正是他最为虚弱的时候,季如歌出手有些占了时机,他追过去的时候,季如歌已经逃走了。
可眼前这老渔翁出手,鱼竿和鱼线是武器,远比一般的刀剑难以使用,可他能够用得恰到好处,再看他出手的力道,稳稳的控制,若非一等一的高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