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实如何,他又不是瞎子,就算是傻,那也应该晓得该信谁,不该信谁吧。
道:“哼,我不是傻子,事实如何我自有分辨,现在人我不想要了,你把银子还给我吧,否则我不会让你们父子俩好过。”
青父立刻求饶:“陈公子饶命呀,没钱了,我没钱了。”
那日拿到银子就已经被输光了,然后余生的聘礼也是被挥霍光了,青巷依出嫁连个嫁妆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多余的银子呢?
虽然就算是有,那也是不会为青巷依置办嫁妆。
“你!”
陈晨正要发怒,就被余生阻止了,道:“陈公子且慢。”
陈晨回头,不耐烦的看着余生,道:“怎么?不还钱还不准我打人了?你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吗?”
其实护城队里的余生他也是听过的,据说是除了保护安城,对其他的事情是不插手半分。
余生道:“巷依既然已经嫁于我为妻,她的父亲兄长我还是应该管管,只不过我交聘礼的那天已经说了,此后青巷依与青家再无瓜葛,可是看着今日是大婚之日再帮一次不是不可。”
陈晨转身道:“好,看在你大婚的面子上,我不和这老东西过不去,钱也不多,二十两。”
“陈公子请稍等。”余生穿过人群,回到了偏房,从柜子里取出了银子,正好出门时,刚刚那咽下去的血,之间吐出来了。
余生扶着门框,拭去嘴上的血迹,皱起了眉头。
后面没醉的人一惊,二十两银子!
这可是穷人家两年都赚不来的钱呀,向平民百姓家收妾,最多也就十两吧,这父子俩可真是狮子大张口,也不怕噎着。
谢大哥凭着酒劲,站出来,踹了青父一脚:“卧槽!二十两!你也不怕噎死!你个毒父,老子揍死你!”
早就看这对父子不爽了,如今趁着那股子劲儿打两下心里舒服多了。
后面的人及时把谢大哥拉回去,训斥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老人出手呢?”
“就是就是,反正他们父子俩没了余家媳妇迟早饿死,你这样打,岂不是脏了你的手?”
谢大哥想了想,觉得自己兄弟说的有理,心里更舒服了,补充道:“没事,我用的是脚,打不了这双破鞋不要了。”
余生又回到前院,从怀里取出了二十五两,交给了陈晨。
陈晨一掂量,疑惑道:“你怎么多给了?”
余生道:“多给的五两是余某的歉意和谢意,虽然不多,但还是请陈公子收下。”
陈晨道:“既然你这样,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吧,刚刚多有得罪,还请护城队员见谅。”
余生道:“不敢当。”
陈晨道:“在下家中明日南下,都不多叨扰了,告辞。”
陈晨走前还狠狠的瞪了眼那父子俩,大有一副“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否则就要你好看”的样子。
等陈晨走后,青家父子两人也想离开,可是脚才动两步,就被余生叫住了。
正准备接受余生的报复时,就看见一个钱袋子,落在了他们的脚下。
然后余生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这二十两你们拿走,从今往后你们和我余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半分关系,明白了?”
“是是是,明白,明白。”
青父拿着钱袋子拔腿就跑,青兄也是紧随其后,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似的。
等到了一个拐角处,青父打开钱袋,发现居然是二十两银子,父子俩对视一眼。
青兄吃惊道:“爹,这,这,这也太多了吧,上次聘礼怎么说也有五十两吧,刚刚给陈晨二十五两,现在又随手给了我们二十两,他也太有钱了吧。”
青父眼中闪着阴翳道:“哼,那还用说吗?走喝酒去。”
一手掂着钱袋子,冷道:“我养大的女儿,他给娶走了,就这么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们吗?”
原本他也没敢打什么邪念,可是余生出手阔绰,又有钱,他还是青巷依的亲生父亲,这邪念不由得就出来了。
......
午夜亥时,大家热热闹闹的闹了洞房后,就各回各家了,毕竟明日一早都还要上城墙值岗。
新房里,余生和青巷依并排坐在床上,两人均是一动不动,而余生因为和青巷依靠的太近,身上的不适又出现在,准确的是从想到今晚要和青巷依共度良宵时就开始不适。
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许多汗珠,双手紧紧拽着衣服,咬牙一声不吭。
烛火摇曳,屋子里寂然,只有两道呼吸声和心跳声。
余生的忽然愈加急促,青巷依好像感觉到了余生的痛苦,主动的往一旁挪了挪。
小声询问道:“我离你远点,有没有好受一些?”
余生忽然侧目,看着还盖着红色盖头的青巷依,眼神闪烁,道:“巷依,你什么意思?什么好受一点?”
青巷依笑道:“余......相公,你去天虞山吧,那个人在等你,我在家等你回来。”
余生错愕道:“他也去找过你?”
青巷依点点头,道:“他说,你非一般凡人,不可对凡间女子生出儿女之情,更不可对凡间女子成亲,否则会受锥骨之痛,撕心之疼。”
“可是今夜是我们的成亲之夜,我不想留你一人,我明日再去也行。”
余生作出最后的抵抗。
他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去找青巷依,还说什么并非凡人,之前还对他说什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