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风展翼被砸飞同时,慕云也由天字炉中腾身跃出,手握晶莹短笛,目蕴雄雄烈焰,直欲将眼前之人焚烧化灰、万劫不复。
虽然受伤不轻,但眼见慕云如凶神恶煞一般出现,风展翼又岂会束手就戮。于是只见他勉力站直身子,狠狠瞪着慕云道:“好你姓齐的,果然有些鬼门道,但想杀本少爷,你还不够格!”
慕云冷厉的道:“姓风的,单凭你刚刚设毒计要烧死我这条,我便足可取了你的性命。”
“更何况你还玷污了婷儿,更加罪无可赦,有什么遗言尽管说来吧!”
风展翼眉毛一扬,依旧戾烈的道:“呸!好大的口气,咱们两人谁更胜一筹还说不定呢,有什么遗言你自己留着吧!”
慕云早看出风展翼色厉内荏,索性不理会他的狠话,便即拔步逼近过来。
风展翼身躯微颤,蓦地瞥见身侧铁砧上正摆着一口厚背砍山刀,当下一咬牙便擎刀在手,厉喝声中照头猛劈向慕云。
自知此刻非但实力不济,气势更远不及慕云,风展翼打定主意先行抢攻,多少也能依仗兵刃之利夺回几分声势。
慕云却并未将风展翼放在眼里,瞬间已经心下有谱,手中短笛霍地横扫而至。顿时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厚背砍山刀竟被短笛崩出了一个硕大的缺口,刀身更立刻满布裂痕,显然已经不堪再用。v手机端/
风展翼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慕云早已狠狠一拳砸向他面门。
这一下是满含愤怒而发,风展翼招已用老,根本无暇应对,惨哼声中当即踉跄暴退,紧接着噗地吐出一口血水。
头晕目眩之际还没喘上气来,慕云的攻势却又如影随形而至,飞起一脚正中风展翼胸口。
风展翼哪还经受得起,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出去,半空中再度鲜血狂喷。
慕云只用两招便几乎打散了风展翼的全身真元,只见他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来。
慕云见状微一犹豫,但转念间又胸中怒焰蒸腾,便即一咬牙沉步逼上。
风展翼浑身抽搐,粗喘如风箱一般,脸上刚挨了慕云那一拳,此刻已经皮开骨裂、血肉模糊。
恍惚间只觉手边触到了什么,风展翼想都不想便紧紧抓住,随即奋然跃起,再度劈向眼前那模糊的人影。
慕云见风展翼竟是抡了一柄大如牛头的乌沉锻锤猛攻而来,一时之间也不敢用那短笛强撄其锋。
打眼只见旁边的铁砧上正摆了一只火钳,慕云随手握住钳柄,运足力气迎击砸下来的锻锤。
片刻间两人再拆数招,风展翼这下孤注一掷,而且那锻锤着实沉猛霸道,慕云竟被迫得没法近身。
但使动这等长大器物本来便极耗内力,风展翼又已经是强弩之末,勉强斗了十几招,终究是难以为继了。推荐阅读//v.///
慕云心下冷笑,趁着一招错身之际,手中火钳蓦地反腕击出,堪堪正中风展翼背心。
风展翼哪还受得起这下重击,哇的一声再度喷血仆倒,手中的锻锤当啷一声跌落在地上,人也差点晕死过去。
慕云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冷冷的道:“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遗言,我会带给你大哥。”
风展翼双掌强撑,竭力翻过身来,面对慕云嗬嗬惨笑道:“狗东西,你要杀便杀,本少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慕云见风展翼临死还要强项,鄙恨之下拔步直冲过去,便要一击取了这淫贼的狗命。
孰料才提起火钳,慕云却又心生踟蹰,电光石火间忆起前情,原本不过是见疑之下起了口角,结果却落到这等不死不休的局面。虽说风展翼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百般挑衅,但自己果真便全无错处么?
风展翼见慕云犹豫不决,心中求生之念顿炽,当下强压全身痛楚,猛的双足一弹,腾身疾掠而去。
慕云见状眉峰一轩,正瞧见身旁有一条乌黑铁链,当下也不着急追赶,抓起铁链便向风展翼背后击落。
风展翼此时已经气空力尽、遍体鳞伤,身法怎能与先前同日而语,这一下铁链后发先至,雷霆霹雳般正中他背心,顿时只听他闷声惨哼,如断线风筝一般砰然坠落。
鲜血早已将遍身丝袍浸染,风展翼连一声呻吟都无力发出,只是颓然仆倒在地,四肢不时的颤动两下,分明已经奄奄一息。
慕云左持铁链,右握火钳,走近之际沉声道:“当真没有遗言?”
风展翼的神志已经完全模糊,即便有遗言只怕也说不出来。慕云虽然心生怜悯,但毕竟满腔怨怼难消,双拳紧握片刻,只听他轻轻一叹,霍地一钳戳向风展翼心口。
火钳才透衣抵肤,慕云却又生生顿住,执钳之手微微颤动,几次握紧又几次松开,毕竟还是没能真正捅下去。
慕云心下叹息,颓然退后一步,正不知该如何决断之际,却猛听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传来道:“六弟!你……果然是你?!”
慕云吃了一惊,转头一看正是那位“快刀乱麻”麻一锋在悍然怒喝,而他身后还跟着两条人影,却是先前激战过一场的那一僧一道。
慕云打眼觑得分明,只见那和尚依旧脸色苍白,显然伤重未愈,而那道士也赤手空拳,并未携带新的兵刃。
知道这两人的战力已经大打折扣,慕云也稍稍放心,当下抱拳为礼道:“几位来得正好……”
三人早已看见倒在血泊中的风展翼,无不露出恸怒交集之色,哪还有心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