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生门的门人中跳出一个红衣女修,她连忙跑到玉林的身前,查探他的情况。
虽然他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但浑身的真气已散,至少要在床上躺个一月半月的才有可能梳理好真气,可以说受创极重。
那女修站起来,指着江凡生怒道:“江凡生,你身为朝天观副观主,竟然对一个小辈下如此重手,你颜面何在?”
江凡生转身,淡淡道:“是他指明让我下场的,而且还在言语之上数次激怒于我,我不过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又没有伤到他根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那女修拔出腰间之剑,指着江凡生道:“纵使你有千般理由,我身为他的师父,也不可能就这么坐视不理!
今日,你我必要一战,我这个作师父的要为弟子报仇!”
江凡生看了眼白生门中的那位老者,只见后者正闭着眼睛,似乎毫不在意。
“你还要为他报仇,那谁又为你报仇?”
江凡生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众人皆不解其意。
那女修却变了脸色,提剑便要上,王致阳忽然出声道:“你们白生门闹腾起来怎么没完没了的?”
女修不由停了下来,王致阳气息将她锁定,似乎一言不合便要出手。
江凡生笑道:“大长老不必如此,若是白生门的各位还想要与我一战的话,怎么也得拿出一些诚意吧。”
女修怒目而视:“你要什么诚意?”
江凡生道:“两条灵脉。”
老者忽然睁眼道:“可以。”
众人莫不大惊失色,一派之中不过才三五条灵脉,如今一下子便送出去了两条,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老者心中却有别样打算,他心下认定,江凡生手中应该有什么宝物,能够分辨出被傀灵所占据的人。
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不得不先把江凡生这个不稳定因素给拔除,哪怕是打伤都可以。
王致阳犹疑地看了江凡生一眼,道:“副观主,她可是灵基修士。”
江凡生从乾坤袋中拿出长刀,沉声道:“大长老请放心。”
王致阳缓缓坐了下来,不再言语,但目光还是紧紧盯着场中的两人。
江凡生挥了挥手中的长刀,只觉得轻了许多,不由满意。
他看了一眼那女修,冷笑道:“拿着不熟悉的兵器,我看你能发挥出多少力量!”
女修见王致阳的气息不再锁定自己,一言不发,提剑而上,只见剑尖颤动,三朵剑花从各个方向往江凡生身上袭来。
之前三派比斗乃是比较道法的高下,因此是不允许使用法器兵器的,这次则是两人要分一个高下,自然就各施手段了。
江凡生面对凌厉的进攻,不闪不避,直接抡圆长刀,将那三朵剑花一一打下。
他稍微退了一步,只觉得手臂酸麻。
毕竟是灵基修士所用出的力量,尽管那女修应当是被什么东西占据了心神,也不可小觑。
江凡生如今力气大涨,挥动刀锋只觉得圆转如意,平常难得用出的技巧此刻却能信手拈来。
一时间,两人竟然是斗了个不分上下,那女修的剑花不论如何,都突破不了江凡生的刀光。
尽管在力量上面,女修是略胜一筹,但江凡生以力御气,又以气辅力,轻而易举便能够把传来的力量卸掉。
那白生门中的老者见久战不下,心下暗暗盘算:“看来只好先舍弃掉这一枚棋子了,必须让那江凡生受伤,不然长老的大计划可能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