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人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没有以往那般悲伤难过,相反的,很甜。
梦里还是那个可怜的女人,只是她似乎年轻了许多,身上穿着校服。
那个漂亮的女生身边总是围着许许多多的人,但是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清隽优雅的男生身上。
下课的时候,她总是假装不经意的从他的教室外经过。
回家的路上,她喜欢默默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几米远的距离。
这样美好的梦境只维持了一会儿,很快,就仿佛被现实摧毁了一般。
温宜人看见那个女人孤零零的蜷缩在床边,房间很大,装潢的异常奢华,但是看上去又格外的清冷寂寥。
“你这样我自会越来越反感你。”
“我对你没有丝毫感情,你可以放手了。”
“你敢伤害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耳畔充斥着一道冷漠无情的男音,温宜人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被无数只蚂蚁啃食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她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的厉害,努力想摆脱这个可怖的梦魇,却如何都走不出来。
“宜人,宜人?”
陆时休眉头紧蹙,轻轻晃了晃她。
“怎么回事,她好久没有生病了,这次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烧了?”
林胜白站在陆时休身后,盯着温宜人,眸子里满是担忧。
“怀瑾马上就来,麻烦你帮我拿条毛巾。”
二人下完棋,林胜白本来准备跟温宜人道个别就回去的,谁知道一进屋就看见温宜人满身大汗的样子。
她似乎在做噩梦,睡得很不安稳,精致的小脸很是苍白,额头滚烫一片。
记忆力,自从小时候生过那场大病,这丫头就没有生过病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分明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
沈怀瑾很快赶来,身上穿着居家服,手里提着个医药箱。
“你看看她。”
陆时休主动让出位置。
沈怀瑾看了眼温宜人,将温度计递给陆时休,“帮她量一下。”
陆时休顺势接过。
他面色看上去很不好,浓眉紧促,很是担忧。
过了几分钟,陆时休将温度计递给沈怀瑾。
“有点发烧,打一针就好。”
虽然是怀娱的总裁,但是沈家作为医学世家,沈怀瑾的医术很好。
陆时休对他的话毫不怀疑。
沈怀瑾说打一针就好,那肯定会好。
等折腾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沈怀瑾收起东西,“我先回去了。”
“好,多谢。”
“不客气,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怀瑾微微一笑,朝林胜白点了下头兀自离开。
林胜白伸了个懒腰,“既然没事,我先去睡了。”
“嗯。”
“你是一个好丈夫,我妹嫁给你,我很放心。”
林胜白忽然丢下一句,这才走出房间。
温宜人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这次做的梦也无比绵长,只是同样的,一睁开眼,就忘记了那些人的名字长相。
她还要被这个梦这么多久?
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手被人握着,下意识偏头,陆时休正趴在床沿,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