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就安静下来。
寒烽带着身边的人冲过去,从大街上抄袭击敌人后路。
那一片建筑物,大多数是平房,传统的起脊房,楼房不多,最高的楼房,也就三五层,被炮弹轰击以后,更加破败不堪。
鬼子大量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废墟里,灰尘和泥土血污已经融合到一起,到处都是,怵目惊心。
至少二十几个鬼子士兵,被炸死炸伤。
也有几个鬼子很幸运,在废墟中躲避了炮弹的杀伤,可是,炮弹轰击以后的冲击波,让鬼子们晕头转向,步履艰难,反应迟钝!
寒烽等人冲过去,将这些敌人消灭。
缴获了不少武器,可惜,一部分被炮弹炸毁。
林东强的部队和寒烽汇合在一起了。
总数有三百余人。
现在,这一地带的日军被全歼,至少一百五十人。
百姓们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估计,有三百余人牺牲和受伤。
可是,向来讨厌战争,不愿意参军的市民们,却士气高涨,没有一点儿沮丧,在死亡威胁之下,每一个人都断绝了退路,变成了勇士。
寒烽立刻将部队转移,离开了这一带。
在一条小巷里,他集中培训三十余人,讲授基本的战斗技术,经验,以及班排战术指挥等等。他还重点讲述了在复杂狭小地带之内的袭击战,伏击战,麻雀战等战术。
时间是半小时,自己动动嘴皮子,也是一种休息。
林东强等人听得非常认真。
“原来打仗是这样的啊。”
“打仗可不是丘八们胡来,是一场大学问!”
“这比上学求知识也不差了!”
“这样一想,我们就知道怎样对付小鬼子了!”
寒烽任命林东强为指挥官,任命了三十余人经过基础培训的人担任各级指挥官。
会议以后,一些人家将家里仅有的米和蔬菜,都做熟了,送过来。
寒烽吃了一碗。
刚吃完,就听外面枪炮连天,鬼子的援军到了,展开新的进攻。
寒烽马上出来,用望远镜侦查:“林东强,你现在看看,应该怎样做!”
林东强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敌人很多,炮火很猛烈,我们最好分散,回到各自的街道小巷里,避敌锋芒,等敌人分散以后,我们各个击破!”
寒烽大喜,补充道:“你们这一带,必须建立两个组织,一个,联络通讯小组,派人将这里的情况,随时通知周围的抗日武装,第二,核心战斗小组,我们的兵力分散以后,也有可能被敌人分割包围,各个击破,所以,必要时候,可以用精锐人员,对敌人进行突袭,策应我们一些被围困分割的街道。”
凌潇潇过来了:“长官,这个人说有办法!”
一个浓妆艳抹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过来了,一声棉质旗袍,三角眼,波浪式头发,穿金戴银的,走路非常夸张:“长官,我叫黑凤凰,我们愿意跟着长官打仗,杀鬼子,不过,我们的姐妹们,体力差,平时没有干活儿的经验,只能用姿色去诱惑鬼子,然后让其他姐妹们来杀敌人!”
寒烽点点头,夸奖道:“大敌当前,一群弱女子能够这样用心,难能可贵!”
寒烽听说她手下和周围一票同类的人物有八十余人,当即任命她为花界抗战步兵连连长。
顿时,黑凤凰高兴得眼泪都下来了。
“承蒙长官看得起,我黑凤凰一定拼了老命,为国家做贡献。”
她还低头告诉了寒烽一个秘密。
寒烽一听,大吃一惊:“好,你带我走!”
让林东强指挥大家,迅速疏散,寒烽带着凌潇潇,黑凤凰等人,冲向了一个小巷。
维扬饭店这一带的街区,有四个青楼聚集的地方,黑凤凰所在的地方,算是一个高档场所了。
这里被严重破坏,不过,建筑的总体格局还在,出门迎接的那些女子,也都衣着华丽,没有受到什么磨难。
见寒烽疑惑,黑凤凰哭了:“长官,你们不知道,东洋人一来,就占我们便宜,把房间里最俊俏的,我们的头牌和清官人全部抓走了,这些该死的鬼子,刨起了我们的摇钱树!”
她撩起左胳膊,让寒烽看到那被小鬼子殴打的淤青,想必,小鬼子对她们这样的弱女子,没少凌辱。
寒烽握着她的手,使劲摇晃了几下,又立正敬礼:“让你们受苦了,这是我们军人的罪责!”
黑凤凰感动的连连鞠躬:“不不不,长官,你们才是真正的国家英雄。”
在这家青楼的地下室,黑凤凰用蜡烛引导着寒烽,见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黑凤凰,你这个臭表,你居然出卖了老子?老子什么时候亏待过你?这一次,给你三根金条呢!”
这人,在床铺上歪歪扭扭地躺着,身边还有两个姑娘陪伴。
四十多岁,一脸尊贵之气和恼羞成怒,面目俊朗,就是目光闪烁之间,有点儿油滑诡诈。
他跳起来,直接给了黑凤凰一记耳光。
黑凤凰赶紧低头:“孙旅长,他们不是东洋人,是自己人!”
孙旅长顿时愣住了。
认真打量了寒烽一眼,他咳嗽着,恢复了威严,双手叉腰,就是一身百姓的服装,显得有些滑稽。“你,什么部队,什么军衔?怎么是百姓装束啊?”
孙旅长拉长了腔调,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寒烽问。
寒烽走上前去,一步步走,一直逼近了他。
孙旅长有点儿胆怯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