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问柳社,柳孟学悲痛更甚。
他虽有些名气,但无奈年事已高,台是登不得了。独子已去,只留下个不知人事的女娃娃。难不成老祖宗传来下的手艺,真要毁在他手里了吗?
柳孟学对着外面摆摆手,扶着已经哭到晕厥的老伴儿到内间休息。
看着柳孟学沧桑的背影,路星忍不住落泪。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
“出殡!”
随着这一声喊礼,几个壮实的男人走进来抬起棺木,唢呐声随之而起。
“九升,好好抱着你爹的牌位。”
头戴西瓜帽穿着黑马褂留着羊胡子的男人把柳云青的牌位塞到路星怀里。
甫一摸到牌位,心口处涌起难以言喻的悲痛感,路星抱着牌位的手克制不住地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师叔公,让我来抱师傅的牌位吧。”
丁一卯从路星手里接过牌位,被称作师叔公的男人有些为难,“这牌位是要孝子来抱……”
“师叔公,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于一卯,正如同父与子。”
男孩黝黑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眼底深处是浓浓的悲痛。
“好,牌位就让你来抱。”
丁一卯抱着牌位站起来,又把哭得不能自已的路星扶起来。
他伸出一手擦擦路星脸上的泪,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师弟,我们……该送师傅最后一程了。”
声音里不难听出来被少年生生忍住的哭意。
路星抽噎着,被少年牵着向外走去。
男孩一手抱着牌位,一手牵着路星向坟地走去。路星泪流满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停地抽噎。
听着耳畔师弟的哭声,丁一卯眼睛通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师傅已经走了,他不能在师弟面前流露出一丁点脆弱,师弟还需要他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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