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温后知后觉,面前这个面无表情地女人是在开玩笑。
他很给面子地轻笑了两声,声音很好听,“你真可爱。”
路星:去踏马的可爱!
劳资的高冷人设被狗吃了吗?
路星嘴角微微动了几分,从嗓子里憋出一句“呵呵。”
两个人的谈话又一次终结。
易温真觉得有些捉急,他从小学习成绩很好,什么难题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若不是因为……
易温的眼眸暗淡了几分,随后思绪万千。
但是,唯独讨好女人这件事,他实在摸不着门路。
不是已经决定了讨好这个区长吗?为什么他还会觉得羞愧?那张脸怎么还会发烫?
那些所谓的良心尊严不早就在他答应进入海城监狱的那一刻起,全都消失殆尽了吗?
易温紧紧抓着被角,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活下来,讨好一个女人又如何?即使献出身体也无可厚非,他愿意的,只为了能活着出去!
监狱里有太多的未知,他无依无靠,只能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攀附上一个靠山,为他提供暂时的庇护。
即使不耻,即使羞愤,他都认了,毕竟他的脸早就不要了,不是么?
易温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试图催眠自己,让自己无耻地去讨好张西西,以求换来更好的生存方式。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呢?
还真是讽刺啊。
易温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路星等了一会儿,见易温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便想着离开。
谁知屁股还没离开凳子,衣角就被人胡乱抓住了。
路星看向病床上的易温,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不时发出几句梦呓,“妈……别走……”
路星无声冷笑,她从来都不是善于妥协的人,手慢慢伸向抓住自己衣角的手。
“叮!主线任务发布:请陪伴易温一夜。”
路星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两秒,随后无力地收回。
她坐在凳子上,一脸冷漠。
玛德!她不要面子的吗?
在病床边凑合着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路星腰酸背痛,揉着腰打开了病房门。
门外刚巧站着来量体温想要敲门的小护士。
小护士盯着路星打皱的警服看了两秒,视线又在她揉着的腰上停留了几分,而后露出一个略显震惊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区,小心腰啊。”
路星差点儿脚下一个趔趄趴到地上,反手把小护士壁咚到病房门上,面无表情地勾起小护士耳边的一缕长发,“我腰好不好,我们试试?”
这话听得小护士面红耳赤,虽然张区是个女人,她也是女人,但配上张区那张性冷淡的脸以及175的身高,真是说不出的禁欲和社情。
妈耶~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小护士娇羞地推开路星,慌忙打开病房门进去量体温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易温早已把门外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他呆愣愣地坐在病床上,胳肢窝里还夹着小护士刚刚塞过来的冰凉的体温计,心乱如麻。
他刚刚攀上的目标喜欢甜甜的女孩子怎么办?
易温略微复杂的眼神隐晦地看了眼自己的下身,又看了眼正在记录数据的小护士。
比不过比不过,他认怂。
要不等会儿还是找刘知商量商量吧,大不了他退一步,但他必须要在上面,这是底线。
昨夜好不容易做的心理建设陡然崩塌,导致易温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不知道易温想法的路星已经请过假,回到家里补了个眠。
说是家,不如说是职工宿舍,这是国家分配的房子,就在海城监狱旁边的居民房里,不仅海城监狱里这些干部住在这里,隔壁军区家属也是在这里。
路星家对面是隔壁军区的干部家属,是她搬进来第一天的时候,接待她的警员告诉她的,她还没和邻居见过面。
不过在这里住,总归要拜访一下对方,索性今天上班也已经请过假了,路星提着果篮就敲响了对面邻居的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女人剪着短发,眉目温婉,“您找谁?”
路星难得扬起一抹微笑,“您好,我是对面新搬来的住户,张西西。”
女人愣了一下,而后笑着把路星迎进来,“噢,你就是我们对面的新邻居啊,快坐快坐。”
给路星倒了杯水,女人才坐下来,“我叫许娟,我应该比你大,就叫我娟姐就行。”
路星从善如流地叫了声,“娟姐。”
许娟笑得灿烂,两个人相谈甚欢。
正当路星提出告辞的时候,许娟站起来要送她出门,结果肚子一阵疼,随后是熟悉的要生的节奏。
路星扶着许娟,有些手忙脚乱,“娟姐?你怎么了?”
许娟抓着路星的手,小脸皱成一团,“我……我要生了!”
路星当时脑袋一阵空白,而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她给母猪接生过可以吗?
最后还是许娟提醒路星去开车,路星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她慌忙把许娟扶上车,驱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经历一番波折,孩子终于平安生出来,是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许娟被送到病房里时,许娟的丈夫才匆匆忙忙赶过来,身上还穿着板正的军装。
乔亚治匆忙趴到许娟病床旁,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许娟,内心柔软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