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罢免了佘丞相,恢复了史太傅的官职。
可史太傅官复原职刚三天,便被摄政王查出贪污受贿,再一次落马。
这次史太傅可不是简单的罢职回家,恐怕要面临牢狱之灾。
五天之内,皇上不由分说罢免两个朝廷重臣,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加之早朝三天两头取消,皇上不理朝政,只顾玩乐,朝堂上逐渐飘起一些风言风语。
路星乐见其成。
大殿中央,几个身姿曼妙的舞女赤脚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乐师弹着古琴,歌女与之应和,一片祥和。
路星斜坐在主位上,手随着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膝盖,好不悠闲。
“摄政王觐见!”
随着太监高声呼喊,祈染施大踏步走进来。
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让祈染施皱了皱眉头,“皇上可真是好雅兴。”
路星睁开眼睛,笑眯眯地说道,“皇叔可要与朕一同鉴赏?这歌舞甚是曼妙。”
祈染施斜瞥她一眼,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了下去。
路星颇为可惜地说道,“皇叔如此不解风情,可惜了朕的歌舞。”
大殿中只剩下路星和祈染施两个人,祈染施冷哼一声,“戏演的真不错,甚至让本王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路星坐起来,整理下散乱的衣袍,“皇叔谬赞,对侄儿而言,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还需要演吗?本色出演罢了。”
祈染施对她的贫嘴不作任何表示,他把手里的奏折扔到桌子上,“打开看看吧。”
路星拿起桌上的奏折,饶有兴趣地念出来。
“昔周轻王耽于美色,荒废朝政,后大兴土木,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百官忧心忡忡,外敌趁虚而入,周国遂亡。今吾皇虽未耽于美色,可亦不理朝政,滥杀无辜,长此以往,失信于百官,失心于百姓。既有周轻王美色亡国前车之鉴,吾等百官又岂能任由君主荒唐而置天下于不顾。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使身陷囹圄,头断身死,吾等亦要为天下苍生上书直谏,恳求摄政王废除皇上之位,莫要让祈吴国断送于此!”
洋洋洒洒三大页,有理有据,字里行间流露出百官忧国忧民的感情。
路星唇角勾起,不错,这个议论文她给满分。
祈染施掀袍坐下,“你打算如何?”
路星一把丢下奏折,懒洋洋地靠在座椅背上,“既然他们都说了要废我,那就随了他们的愿。”
祈染施斜瞥她一眼,“决定了?”
路星点点头,“嗯,一切还要倚仗皇叔了。”
祈染施不置可否,只是这走之前,他还需要祈宗帮他完成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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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摄政王突然病了,病得还不轻。
御医诊断说是寒气入体,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这让文武百官苦不堪言,唯一一个可以镇压住小皇帝的人现在缠绵病榻。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小皇帝几乎把皇宫转了个底朝天,公务无人处理,文武百官焦急不已,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神医抓过来给摄政王看病。
几乎日日摄像王府的拜帖都能堆满一沓,各个官员送来的补品能堆满一屋。
一直门庭冷落的太医院现如今也是门庭若市,日日都有人来打探摄政王的病情,日日都有人催促太医们快些诊治,门槛都快被文武百官踩破了。
可惜次次得到的回复都是大人们稍安勿躁,摄政王需要静养。
还有不少文武百官diss御医们的医术,这一届的太医比上一届差劲多了!小小的风寒也治不好,无用!
摄政王一病就病了半个多月,补品也没能让他尽快好起来。
“朕今日愈觉困乏,这偌大个皇宫只有朕一人实在无趣得很呐。”
朝中文武百官均是低头不语,已经半个月没上过朝的小皇帝今日突然上了早朝,开口一句无趣。
他们也不知道小皇帝又要作什么妖了,他们也不敢问。
路星懒洋洋地支着下巴,“右相,你来说说最近京城有甚新鲜事物啊。”
被点到名的右相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老臣以为皇上应以朝政为重……”
“停停停!朕不想听什么长篇大论的教导,朕要的是创意!”
右相很委屈,“老臣……”
路星摆摆手,“右相已经半身入土,对京城的潮流不甚了解也是应该的,是朕太过于为难你了。”
半身入土的右相不想说话,默默下线。
“秦将军,你来讲讲。”
秦将军极不情愿地出列,“回皇上,臣日日在军营中处理军务,实在不了解京城的动向。”
路星皱着眉,“若朕没记错,秦将军去年娶了妻吧。”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问话让实诚的秦将军摸不着头脑,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皇上好记性,臣去年年初娶了妻。”
路星摇着头,“啧啧啧,都是有妇之夫了,还如此没有情趣,只知道抱着冰冷的公务,秦将军就不怕晚上上不了秦夫人的床吗?”
男人之间说些荤话倒也无妨,但这是庄严神圣的金銮殿之上,这般虎狼之出的!
意义非同小可。
秦将军一个武将,在军营中什么场面没见过,甚至于更下流的话他都听过,可是现在调笑他的是皇上,比他小了接近十岁的皇帝!
秦将军支支吾吾,一张脸涨的通红。
路星挥挥手让秦将军归队,轻叹一声,“没想到骁勇善战的秦将军脸皮这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