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初听到身后淡淡的声音,先是一愣,满脸的不敢相信,随即回头看到真的是幻无寻,只见她虽然一脸病弱,怀里还抱着彩虹,却比之前好了太多,忙过去高兴道:“无寻,你怎么出来了?”
幻无寻听着伏初那带着丝丝担忧与紧张的语气,嘴唇动了动,随即淡淡指了指白妙烟的房间:“我看到她之前去拿了两坛酒进去,这会或许是醉了!”
伏初听着,倒是忙开口:“无寻,你先去休息,我等会来找你!”
说着又回到房间门口,想法子一下子打开了,果然一股子的酒味传来,肉芝芝也想跟着进去,伏初直接给了一个眼神,肉芝芝倒是识趣的退了出来,到幻无寻面前去了。
伏初进去,在桌子底下看见了白妙烟,一脸无奈,忙过去:“妙烟,你这是干什么,快出来!”
白妙烟听着伏初的声音,倒是没等伏初拉,就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还在地上摸了一圈自己的酒坛子,抱在怀里:“你是谁呀,我要初初,这酒是给初初留的,走开!”
伏初看着白妙烟似乎喝晕了,抚了抚额:“妙烟,快出来,我扶你去睡觉!”
白妙烟听着摆了摆手:“睡觉,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呀,我那个讨厌的舅舅催我回西承,我要等着初初回来跟她告别,你别烦我!”
伏初见白妙烟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只能开口:“妙烟,你看清楚了,我是伏初,我回来了,我们先休息好不好?”
白妙烟听了这话,果然,瞬间老老实实的,伏初忙伸手过去,刚将白妙烟从桌子底下扶出来,白妙烟又一把推开了伏初:“你不是初初,初初带面纱的,头发是白色的,你不是,你骗我!”
伏初听了,除了无奈还能是什么,如今自己早就恢复了,不止脸上,就连头发都变成了青色。白妙烟听着嘴里却嘟囔着:“你走开,离我远点!”
伏初看着一脸无奈,想了想,突然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头顶,将白妙烟送的桃木簪子取了下来,瞬间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散落下来,忙拿着到白妙烟面前:“妙烟你看,你还记不记得,这根簪子是你送我的,你亲手刻的,我是伏初,没有骗你。”
果然,白妙烟看着面前的桃木簪子,倒是仔细的打量了一圈,才确认清楚,拿在手上:“真的是初初,你真的是初初!”
说着就瘪嘴,一脸快哭的样子,直接抱着伏初:“初初,你终于回来了,我就要走了,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伏初听着,只能轻拍着白妙烟的背安慰着:“我在,我在,不会见不到的,就算你回了西承,我也可以去找你,或者你下次可以来紫昆山。”
白妙烟听了抬眼,眼底都是泪光:“可是我不想回西承,我想跟你在一起,回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伏初听了,想了想开口:“那就不回去,或者等等我陪着你一起回去,对了,你看我今天带回了什么?”
说着将那梧桐树的种子拿了出来,白妙烟看着,眼神有些飘离,满眼疑惑的样子:“这,这是什么?”说着拿出了一颗,放在自己眼前仔细打量着,随即突然开口:“能吃么?”
说着就往自己嘴巴里放,只听到“嘎嘣”一声,伏初想阻止都来不及了:“这个不能吃!”
“啊,我的牙!”说着将那硬邦邦的梧桐树种子拿了出来,牙咬痛了,种子却丝毫不伤,一脸嫌弃:“这什么玩意,好硬!”
说着就要扔出去,伏初见此,忙拦住:“妙烟,别丢,给我!”忙从白妙烟的手上抢了下来,怕她再塞嘴巴里去,忙放好了,才捧着白妙烟那迷迷糊糊的脸:“你喝了多少,不是说不能喝么?我扶你去睡觉好不好?”
刚刚还对睡觉抵触的白妙烟,此时居然两只白嫩小手鼓着掌:“好,好呀,睡觉,一起睡!”
伏初看着白妙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扶着白妙烟费力的起来,往床边走去,路上还将挡着路的酒坛毫不留情的踢开了,好不容易扶着白妙烟躺下,伏初才帮白妙烟整理了一下,又打开窗户的,屋子里全是酒味。
过来看着白妙烟脸上泛着红晕,嘟着嘴巴,可爱的很,淡淡笑了,过去将白妙烟刚刚掉在地上的桃木簪子捡了起来,宝贝的擦干净,才又重新将头发别了起来。
本来以为睡着的白妙烟,突然又动了起来,大声喊着:“初初,初初,你去哪里了?”
伏初听见声音,又忙到床边去,握着白妙烟的手:“我在,我在!”
白妙烟似乎听见了伏初的声音,才安静了下来,伏初看着帮着白妙烟擦了擦额间,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不能喝酒,又喝得这么醉。”
“放心,就算你回了西承,我也会去找你的,你是我出来外面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信任的朋友。”
转眼半日过去,肉芝芝来敲门:“阿初,阿初!”
伏初怕吵着白妙烟,倒是轻手轻脚的出去了,看着肉芝芝开口:“怎么了?”
肉芝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那小丫头似乎也饿了,不过她倒是一声不吭的,估计是不好意思说!”
伏初看了看天色,没想到在房间待了这么久,看着坐在院子中,帮彩虹顺着毛的幻无寻,倒是一脸懊恼,走过去柔声开口:“无寻,对不起,妙烟她醉了,我忘了时辰,我现在就去做饭!”
幻无寻听了,抬头淡淡看了一眼伏初,随即目光瞥到白妙烟的房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