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微风别院的门口,看到的却不是我以为的画面。

大嫂扶着肚子靠着廊下的柱子惊魂未定,任墨晗一脸寒霜和容平一左一右扶着大嫂,云莺、云雀脸色惨白看着院中,而倒在院子里头破血流的竟然是王以柔。

我连忙跑过去握着大嫂冰凉的手问道:“大嫂,你怎么样?有没有觉着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嘴唇发抖道:“我,我没事,幸好有任小姐。”

“多谢你!”我朝任墨晗感激道。

她点了下头,道:“若需作证,随时派人来告诉我。”

“好。”

任墨晗知道这种时候不宜多留多问,于是收了鞭子快步离开。我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混进来的?”

容平扶着大嫂坐下,道:“奴婢也不知道,她是突然出现想要将大少奶奶推下台阶,幸好被任小姐一鞭子抽飞,小姐,都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大少奶奶,请小姐责罚!”

云莺、云雀也连忙跪在地上哭道:“是奴婢们没照顾好大少奶奶!请二小姐责罚!”

“哭什么哭?还不快去请郎中!容平,将王以柔绑了关到迎薇院去,让景北寸步不离看着,再查查今日府中都有谁见过她,然后让田异来见我!”

白大夫喜酒还没喝上就被云莺、云雀拽了出来,确认大嫂无碍只是受了点惊吓,开了药便又紧赶着去代王府喝喜酒去了。

大嫂靠在床上抚着胸口问道:“小小,今日要害我的是谁?”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总觉得这事儿还是大哥来说比较好。

大嫂怔了一下,又问道:“是那位王小姐吗?”

“你知道?”我有些惊讶。

大嫂点了点头,道:“我虽没有见过她,可也知道她的存在。当初她告发了自己的父亲帮咱们玉家脱罪,原本我是感激她的,可是你大哥知道后很不高兴,憋了两天才跟我说了。”

“大哥怎么跟你说的?”

大嫂无奈笑道:“还能怎么说?你还不知道他?”

想到大哥一脸窘迫的样子,我也觉得有些好笑。

“小小,这件事我看就不要告诉长辈们了,祖父祖母年纪大了,我怕他们知道了担心,还有你大哥,他远在定北本就放心不下,我不想因为这个让他分心。”

“我可以不告诉他们,但王以柔必须交给我处理。”

大嫂点头道:“好。”

我将安神汤喂着大嫂喝了,等她睡着才往迎薇院去。我推开门瞧了一眼,只见景北提着把刀凶神恶煞瞪着王以柔,而她只顾缩在角落里埋着头瑟瑟发抖,额上得血蹭得哪儿都是。

我关上门退了出来,容平上前道:“没有人见过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藏进的微风别院。不过郭夫人来的时候带着两个婢女,走的时候却只带了一个。”

“果然是她!看来郭邪最近对她太好了!玉似滢是怎么把她找出来的?她被关在郭邪院里,怎么会有机会有人将王以柔接进金隅?”

田异道:“被驱逐出城后她便没了踪迹,昨日茶楼的伙计才在郭宅附近见到她,护送的桓王府的人。”

“堂堂皇子,与有夫之妇牵扯不清,当真是情真意切不离不弃啊!”

田异道:“可要属下想法子将郭夫人带出来?”

“带出来?做什么?杀了她?那么容易就叫她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我飞起一脚踹开门,景北连忙让出椅子让我坐下,继续杵着刀凶神恶煞瞪着王以柔。

王以柔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不甘和恨意。

“王小姐,好久不见啊!”

“玉似潇!别以为我怕你!”

“怕我?我又不吃人,为什么要怕?”

她指着我咬牙切齿道:“那天是你!是你做局害我!我都知道了!”

“就凭你,也值得我费心做局?王小姐,您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玉似潇!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她这话说的我想笑,这人真是蠢到没法沟通,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我起身朝田异道:“王小姐私回金隅触犯大虞律法,我定北侯府可不敢做违法乱纪得事,就将王小姐送到海大人那儿吧,只不过她生了病喜欢胡言乱语,还是不要吵到海大人为好。”

第二天一早,昏迷的王以柔倒在刑部不远处,只不过醒来后有些神志不清,不停地念叨“郭夫人帮帮我,郭夫人帮帮我”之类的话。当天午后便有刑部的官差去了郭宅问话,没多久之后一顶小轿从郭宅后门出来,刻意绕了小半个时辰进了太安坊一处的小院儿。

入夜后田异来报,是桓王约了玉似滢见面,不过不是因为王以柔的事,而是因为郭邪。

海铮已经查到了郭邪头上,桓王不知道郭邪手上有没有会连累到他的证据,所以让玉似滢去翻郭邪的书房。玉似滢痛哭流涕,说自己在郭宅活的连下人都不如,身上被郭邪打的没一块儿还地方。她掀了衣服给桓王看。田异说,他亲眼看到桓王的眼里闪过鄙夷地神色,不过语气却十分心疼,还抱着玉似滢掉了几滴眼泪。

当然,见面的结局也如桓王所愿,玉似滢不仅答应他搜郭邪的书房,还自告奋勇地保证自己可以除掉郭邪。只不过桓王必须帮她把那两个小妾除掉,等事成之后迎她入王府,给她一个名分。

我道:“郭邪不能死。”

田异点头道:“不过还是要吓他一下,不然即便是送去了海尚书那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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