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武、常惠、徐圣三人的上路,赵充国一概不知,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乌拉达已经派出了一千人的军队,奔向坚昆国,去接回先帝孝武皇帝派出的汉使。
路途虽远,或会有极大困难,亦然无惧。
刘拓告诉赵充国,以后,他要汉人到了何处都要受到尊敬。
国弱人欺,国强人敬。
只是这一句话,就足以让赵充国疯狂。
何时,曾胆惧过?何时,曾疯狂过?只有汉王刘拓,真正让赵充国服心。
这几日,壶衍鞮的攻势暂缓了下来,这也让赵充国长舒一口气。
壶衍鞮,果真雄鹰,如果赵充国不在此牵制壶衍鞮的大军,恐怕乌拉达将会不敌。
就连赵充国都感到一丝吃力,他觉得壶衍鞮用兵越来越厉害,且出其不意。
乌拉达想要寻求更多的汉军前来草原,助他平定壶衍鞮这个白眼狼。
赵充国没有答应,说:“我部在此助战乌拉达王子已是不易,倘若再派来一万汉军恐怕乌拉达王子也会睡不着觉,乌拉达王子放心,只要我赵充国在一天,壶衍鞮就休想踏进一步。”
赵充国可是清楚地记得,壶衍鞮还欠着自己一千多条命呢。
这笔债,壶衍鞮得偿还回来。
乌拉达对着赵充国说:“赵将军的统兵能力自然有目共睹,可壶衍鞮兵多将广,且占据了草原大部分丰茂地带,本王子感到越来越吃力,希望大汉能够在物资方面给予支持。”
正事来了,前面要求派兵恐怕只是一次试探,而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赵充国心中冷笑,问:“这个本将就可以替我朝陛下答应乌拉达王子,只是,不知道乌拉达王子想要盐,还是精铁,亦或是布匹?”
这些东西都是草原上最紧俏的,乌拉达不可能不心动。
而赵充国主动问出来就是代表这些都可以给乌拉达,只是,乌拉达也要付出相应代价。
乌拉达心中欢喜,说:“严寒将至,本王子这里又是不毛之地,所缺物资极多,如果大汉能够将这些东西贩卖至草原,本王子愿以高出寻常价钱的两倍所购。”
两倍???
赵充国想说大汉朝缺你那些钱吗?
赵充国沉吟道:“乌拉达王子,价钱好说,如果王子所缺甚多,本将甚至还能够多多益善。”
对于这些东西,大汉朝有的是,只是,在草原上就显得珍贵多了。
乌拉达大喜,“果真???”
赵充国说:“自然,只是,王子需要派人去大汉朝境内去交接,不然,我大汉商贾入了草原生命财产得不到保障,也是枉然。”
乌拉达摆摆手,说道:“可,这本就是本王子应该所作之事,赵将军尽可放心。”
“还有一件事。”
“赵将军尽管说出即可。”乌拉达很高兴。
赵充国说道:“近来,搏杀中本将麾下战马所折损极多,急需要补充一批战马,而乌拉达王子麾下战马繁多,不知……可否送于本将一些?”
对于草原上的马匹,赵充国早就眼馋了。
乌拉达迟疑了片刻,问:“赵将军欲要多少?”
赵充国伸出手掌。
“两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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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金帐中,壶衍鞮阴沉着脸,打了大半年的仗,还是没有吃下乌拉达,这如何不让壶衍鞮愤怒。
由于连续作战,壶衍鞮手下的士兵已经产生了厌倦感,他才不得不减缓攻势。
壶衍鞮任命的相国呼喋尔说道:“单于不必忧心,都怪那汉人,竟堂而皇之地派军队进入草原,还有那乌拉达,敢与虎谋皮,殊不知,中原汉人自古就与我们匈奴人有着仇怨。”
可是,这是汉人的阳谋,而壶衍鞮又无法破解。
到了现如今,他壶衍鞮早已经与乌拉达成了死敌,不死不休。
除非自己击败乌拉达的军队,或者乌拉达举族迁往汉朝土地,不然,两方势必有一伤。
“不管如何,一定要尽快消灭乌拉达,据探子汇报,大汉朝正在休养生息,那位小皇帝还下诏减免了大汉朝子民的税赋,得到了满朝的赞誉,如此下去,我匈奴危亦。”
大汉皇帝刘彻的死去对草原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是,那位小皇帝展现出的手腕又让壶衍鞮心惊。
倘若不早日解决掉乌拉达,壶衍鞮睡觉都会不香的。
当年,要不是刘病已那个臭小子,壶衍鞮也不会捉错大汉朝太子,如今这位大汉朝小皇帝应该在草原上放牧。
可恨,一招输满盘皆输。
壶衍鞮更恨的是刘拓,当年他更是屡次三番阻碍自己的计划。
这些新仇旧恨,让壶衍鞮更是记忆犹新。
呼喋尔说:“前段时间,东胡人袭击大汉朝辽东数郡,本以为燕地群龙无首,后来燕王却突然折返,害得东胡人损兵折将,他们这个冬天也不好过。”
谁能够想得到,远在长安城的燕王竟然能够放下夺取大位的诱惑而中途折返,还秘密着急燕骑实施包围分割战术,将东胡人打的哭爹喊娘。
本来依靠东胡人牵制大汉朝的计谋也失效了。
这让壶衍鞮又痛失一臂。
现在,壶衍鞮是忧心忡忡,恨不能当即消灭乌拉达,整合草原上的部族,然后筹备大军,反攻大汉朝,劫掠大量的人口牛羊粮食等。
只有这样,他们匈奴人才会更加强大。
“既然东胡人已经遭了败仗,估计他们也不敢再大规模进攻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