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要搁现在来说就是云南境内,可大汉朝,益州还是比较原始的。
打杜延年到任益州后,就开始了他的奋斗之旅。
不过,由于益州交通太过落后,甚至连城池都破的可怜,主要还是靠着邑寨群居生活。
杜延年也算得上是属于拼命三郎之类的狠人,来到益州后,他先是亲自走访了一遍益州大大小小的邑寨,熟知益州人生活习性。
而后,杜延年又开始观察益州的地理地形,这里雨水都不缺,可是,就发展不起来,甚至连穿衣吃饭都是一个大问题。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杜延年,让他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往交趾那边的路途还在艰难开垦着,不过效果却微乎其微。
不过数月,杜延年便晒得和益州本地人毫无区别。
“老大,咱歇会吧。”
杜延年看着跟着自己忠心耿耿的刘远胜,这次,刘远胜是舍了命的陪着自己来到益州的,这份感情,他杜延年得记着。
“胜子,是不是累了?”
杜延年坐下来解下腰间水壶。
刘远胜抹着汗珠道:“老大,要我说,咱还是回去吧,回到长安里面起码是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看,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也是,来到益州的这数月时间,他们确实是遭受了极大的考验。
杜延年却是摇摇头,对着刘远胜道:“胜子,不能回去,回去咱一辈子就这样了,再没出头之日。不回去,还有可能冒出头,搏他个公侯将相。”
好男儿,志在四方。
刘远胜有些想念他的儿子了,妈的,要不是为了你个臭小子,你老子我能这样拼命。
“行,听老大的,我还就不信了,小小的益州我们俩联手拿不下它来。”
杜延年笑了笑,这小子,又开始吹牛了。
“行了,歇够了吧,走!”
两人又开始启程。
前面便是坐落于益州二十四邑之一的坪林,在益州境内也算是数得上的大寨子了。
还未走到坪林,杜延年和刘远胜就闻听兵戈之音。
刘远胜缩着脖子问道:“老大,坪林没这么多人吧?”
杜延年摇摇头。
“不对劲。”
刘远胜也觉得不对劲。
一座小小的评论邑寨用不着这么多军队护卫着吧。
杜延年观察一阵,心中惊道:“他们这是要造反呀。”
刘远胜大惊,不会吧?他们才刚到益州没几个月就碰上了益州氏族反叛事宜,这也太过倒霉了些吧。
“老大,我们快些逃吧,不然就没命了。”刘远胜赶紧道。
杜延年皱眉,这已经不是逃不逃的事情了,而是如何解决这场大动荡。
“胜子,走,去滇池。”
滇池???
“不是,老大,我们去滇池干什么?”刘远胜问道。
杜延年低声说道:“坪林已经不安全了,这些邑寨聚集在此显然就是早有预谋的,我们要尽早告知朝中做准备,不然,我们的脑袋也保不住。”
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大事。
刘远胜也知此事耽搁不得,便马上跟着杜延年朝着滇池跑去。
益州水衡都尉吕辟胡镇守滇池,手中有着数千兵马,此次,杜延年要找的就是他。
来到滇池,杜延年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吕辟胡,并向他说明了坪林邑寨中的情况。
吕辟胡身着盔甲刚从校场回来,听完杜延年所说的消息后眉头紧皱。
“此事,大大不妙!”
依照杜延年传回的消息,起码益州的大半邑寨都参与了此次反叛事宜当中,参与叛乱人数多达数万,而他首手中只握有不到五千兵马。
敌我双方力量差距太大。
杜延年也觉得有些悬殊,如果吕辟胡手中是类似于长安军那种的精锐尚可,可现在……
“吕都尉,就算不可敌也不能任由叛乱发生,不然,你我丢了官帽事小,刚刚稳下来的大汉朝就又要乱了。”
自从先帝逝去,大汉朝就没安稳过,不是匈奴袭扰就是岭南越人叛乱,再者就是各地藩王不老实。
如今,各地好不容易沉静了下去,益州可不能再乱了。
吕辟胡点头,“杜大令说得极是,不过,我手下只有五千兵马,并不足以打压叛军。”
杜延年想到一个法子,问道:“如果招募当地壮勇呢?”
刘拓曾和杜延年说过,就地取材,人手不够就招募,用钱去招募,一个大钱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
简单点来说就是用钱砸。
吕辟胡也是认同杜延年的法子,可是,没钱啊。
杜延年咬咬牙,说道:“吕都尉就安心募兵吧,钱粮等一应事务,俱都交给吾来。”
“你???”
吕辟胡心中惊疑,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杜延年也才是刚刚到任不足一年,虽说吕辟胡知晓他的身世,可仍旧有些不确信。
杜延年见此,便狠心道:“吕都尉,我杜延年在此立下军令状何如?”
至此,吕辟胡才敢信他。
“好,既然杜大令有如此信心,本将就陪着战一场又如何。”
言毕,吕辟胡便责令军中属官去确认邑寨反叛事宜,如果是真,他便会下达招募壮勇的告示,如果只是虚惊一场,那是最好。
而杜延年却不敢停歇,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而且,自他来到益州后观察到的情况。
益州,不安!
杜延年便休书一封,交给刘远胜。
“胜子,这里我只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