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寝殿外头的宫中一群侍医看着被费领进的刘拓纷纷摇头叹息,何时,己等竟连一黄口小儿也比不得了。
淳于季通更是摇头叹息,彼辈小儿欲害大汉社稷!!
不过,淳于季通转念一想,也罢,只要此人不再惦念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女儿便好。
如此想着淳于季通心中才好过些。
淳于衍,已经被自己老父打发到了外地任职,就算刘拓有心也是无力。
这才是令淳于季通心安所在。
刘拓在费的带领下进入了皇帝寝殿内里,殿中香烛点燃,呛人的香气让刘拓欲吐。
“这是谁的主意?”刘拓很是不悦。
费说道:“是太医院想的法子,说是此香味可以驱逐邪魅,让陛下不受邪体入侵。”
邪魅???
刘拓哑然失笑,一片鬼话。
“让人将这些香烛等物件都撤去,令人心烦意乱,陛下本就是天子,神龙之体,邪魅这些妖魔鬼怪如何敢近身,真是可笑。”
费双眼一亮,也对,这帮太医院中的侍医竟干些不靠谱的事儿。
寝殿里头的宫人匆匆将这些物件搬走,刘拓又令人打开久闭的窗户,这才感觉好些。
来到皇帝榻前,刘拓看着双眼紧闭躺倒在龙塌上的这位媾媾老者,他的胡须稀稀疏疏花白一片,脸上的皱纹痕迹很深很深。
刘拓想要握住这位龙塌上的老者,可是,枯槁的老手让人心惊。
刘拓不忍,这,可是足以号称千古一帝的帝王,怎会如此。
此刻的刘拓甚至想要流泪,想要朝上苍伸出手臂,挽留住这位老者。
可是,我特么做不到呀。
原来,在大汉朝,也有刘拓做不到的事情。
原来,刘拓也等于很多。
以前刘拓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好似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今日,他才将知,他刘拓只是一介凡人而已。
诸神可掌凡人生死,凡人只能听由断生死。
“刘朗将……”费看着愣住床榻前的刘拓,不由得轻声呼唤道。
“奥奥。”刘拓回过神来。
费问道:“陛下他……???”
刘拓悄无声息的用袖口抹了一下眼角,回道:“陛下,太累了。”
是的,刘拓只能这般回答,或许,陛下真的是太累了,需要歇息了。
费愕然,此话……
接着,费心中戚戚然,陛下,真的无救了吗?
“混账,谁说朕太累了?”
突然间的声音将寝殿里头的众人吓了一大跳。
坐在床榻前的刘拓先是欣喜,后是心中哀叹。
费却是满心欢喜的扶起皇帝刘彻,喜道:“陛下,您醒了。”
坐起的皇帝刘彻看着回来的刘拓,心中不满,混小子,刚刚回来便说朕累了,真是讨打。
刘拓努力挤出一丝笑意,看着皇帝,看着这位大汉朝的皇帝陛下。
“是小子说错话了,陛下莫怪。”刘拓行礼。
皇帝看着一身疲惫感的刘拓,问:“怎地回来了?”
费忍住了许多事情没有说出来。
刘拓坦然道:“赢了,就回来了。”
赢了,就回来了。
是呀,已经赢了还待在那里干嘛。
皇帝呵呵一笑,这个混小子就知道耍滑头。
“怎么赢的,给朕细细说来。”皇帝刘彻很想要听,想要听一场最后属于自己的大胜利。
朕之一生,皆是胜!!
费却是轻声劝慰了一声:“陛下,您刚刚……”
皇帝刘彻举手止住费后面的话语。
刘拓也不迟疑,将事情说了一遍。
“狐鹿姑死了,他的大儿子柯达也死了,是被他的二儿子壶衍杀死的。”
“你是说出使我大汉朝的那个壶衍?”
“是,他就是狐鹿姑的二王子。”
刘彻点头,厉害的一个人物。
刘拓继续说道:“匈奴人的三王子乌拉达率领数万飞鹰军远遁,不知所踪,壶衍则是统率匈奴大军回到了王庭,准备举行祭天仪式,继承匈奴单于之位。”
此战,匈奴人元气大伤,起码十年边关无战事,大汉朝可专注内政发展。
皇帝刘彻觉得此战可以,可,却又觉得可惜,倘若追杀,也不妥,接着皇帝刘彻又将此种想法挥之出脑海。
冥冥之中,这种格局反而对大汉朝最为有利。
只要草原一日不实现统一之举,那壶衍就休想马踏中原。
“你觉得最后谁会一统草原?”这个问题很重要。
刘拓没有思索,直接说道:“壶衍。”
“为何?”
“因为他够狠。”
壶衍确实是够狠,连大王兄柯达也不放过,一招毙命,可谓是快准狠,妥妥的草原王者之相。
呵呵呵……
皇帝刘彻笑了起来,和刘拓这小子说话就是痛快,直接。
“那么,就派人进草原,去联络乌拉达,告诉他,大汉朝愿意给他帮助,助他一统草原。”
皇帝刘彻轻车熟路的说出这条计策。
刘拓遵命,牢牢记住了皇帝刘彻的这道命令,寝殿中的文吏也使用纸笔记录而下。
“后元二年,皇帝与中郎将拓计定五柞宫,使匈奴一分为二,久久不得一统,为汉安宁谋定数十年,大善!!”
刘拓说道:“此事在乎于细节,剩下的就交给臣等谋划,陛下且安心。”
呵呵。
刘彻苦笑一声,这,算是在,安慰朕吗?
“也好,朕此刻再无心力去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国事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