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于东等人才终将明白为何刘拓一路带了一车烈酒。
原本以为是刘拓嗜酒如命,可一路之上也并未见其过多饮酒。
今日,才算得见其中真正目的。
噗。
刘拓先是小喝了一口酒水,觉得味道十足,然后又灌下了一大口酒水,对着张绪伤口处喷洒而出。
“啊!!”
张绪瞬间被痛醒,嘶吼大叫,模样惨不忍睹。
“来几个人摁住他。”
“奥奥。”
立刻有数人死死的将张绪摁倒在地,动弹不得。
“给我纱布。”
出征前,刘拓可是做足了功课,纱布备了一车,烈酒备了一车。
命,很重要。
刺啦。
刘拓将张绪身上的伤口包扎。
满头大汗的刘拓看着早已疼晕过去的张绪,对着众人说:“将张绪抬下去养着吧,过不了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这个时代,人类的复愈能力近乎变态。
像张绪这般的,绝对死不了,说白了,就是外伤一堆,屁事没有。
于东他们令人将张绪抬进了营帐之中歇息。
“朗将,这法子有效?”余清自认为有些学识,可还真从未见过如此处理伤口的,想着刚刚张绪惨痛的模样,余清浑身一抖。
刘拓看着碗中还有些烈酒,就端起自己喝了一口,递给了余清,说:“来,喝一口。”
余清将信将疑的喝了一口。
刘拓眼见余清将碗中剩下的烈酒全部喝光,笑骂:“娘的,你倒真不客气,一口就给老子干完了。”
余清嘿嘿一笑,这不……嘴馋了嘛。
接着刘拓说:“被刀剑砍伤会流血滋生细菌,而我们大汉朝酿出的浓度极高的烈酒足以将这些细菌杀死,也就是可以防止伤口感染溃烂,刚刚之所以先用酒水给张绪清洗伤口为的就是防止他的伤口后期溃烂,不然,他这个人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余清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细菌,可是,他知道刘拓绝对是为了张绪好。
“清替张绪那莽汉谢过朗将。”余清抱拳。
刘拓摆摆手,看着营中忙做一团的众多伤兵,说道:“今日一战,血芒军损失极大,这些伤兵以后就是我们的宝贝疙瘩,得守好了。”
余清点头,战场上受过伤的兵卒却是进步神速。
“将车上的烈酒取来,清洗每一个伤兵的伤口,争取让他们早日活蹦乱跳。”刘拓吩咐道。
“喏。”
冯奉世立即带人将车辆上的酒水取了一些,带着去往医治伤兵之处给到军医义岸那里。
忙活了小半夜的时辰,血芒军整个营地中才算安静了下来。
鞠带着饭食来到刘拓面前,说道:“朗将,吃些饭食吧。”
忙活了数个时辰的刘拓滴水未进,这可都被鞠看在了眼中。
故,夜中,鞠带着温热了的饭食来到刘拓面前。
刘拓笑着接过,对着千江说:“来,一块。”
千江也早已习惯刘拓的风格,也不娇作,直接席地而坐。
“鞠伙还没吃吧?”刘拓问。
鞠摇头,说:“吃过了,朗将紧些吃吧,不然待会饭食该凉了。”
刘拓也不客气,直接埋头扒拉着吃了起来。
“嚯,还有羊腿呢。”刘拓看到了小半截羊腿,热乎的。
鞠在一旁看着笑说:“自从进了草原,这羊肉却是不缺了。”
依着血芒军个个都是好猎手的习惯,不把草原上的野生原著猎光就算好的了。
“嗯,好吃。”
饿了大半天的刘拓也确实饿急了,大口啃咬着这小半截羊腿。
“如果再来口烈酒就好了。”刘拓开玩笑似的说了句。
“朗将,给。”
突然,冯奉世凑了过来。
刘拓愕然了一下,接着便笑骂:“你个混家伙。”
冯奉世也不介意,反而咧嘴大笑。
“别他娘的傻笑了,哨兵都布置了吗?”
刘拓怕匈奴人夜袭,这样的失误可不能犯。
冯奉世笑着回道:“朗将放心,早就安排下去了,只要匈奴人敢来,他们就别想回去了。”
刘拓真想给这混家伙一脚,打了几场胜仗就这么得意忘形。
“别小看匈奴人,他们的能耐大着呢,这几日只是刚刚开始,后面难熬着呢。”
冯奉世点头,今日傍晚这场仗就有些亏大了。
不过,匈奴军队的损失也不算小。
吃过了饭食,刘拓又带着千江冯奉世巡视了一遍营地,看来,近两日都不能大动干戈了。
血芒军突然间增添了诸多伤兵,需要两日的时间来消化这些伤痛。
从进入草原开始,刘拓就带着血芒军开始了漫长而紧张的作战,导致整支军队都未得到良好的休息。
也好,就趁此机会歇息一下吧。
“好了,都回去歇着吧。”刘拓驱散了众人,自己也回到营帐中睡觉。
一夜无事,刘拓被号子声惊醒。
“这帮家伙们!!”
刘拓摇头笑骂着起身。
营地外,于东他们已经带着还能操练的汉军士卒开始了晨练。
看着活气十足的血芒军众将士,刘拓觉得这才是生活。
“都没吃饭吗?声音这么小?”
“没吃。”
噗!!
刘拓一个忍俊不禁,不知哪个刺头回了这么一句话。
血芒军的晨练都是结束后才开始吃早饭的,这话说的还真没毛病。
训斥的于东被噎了一下。
“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