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热热闹闹过新年,那边却是愁云惨淡万里凝。
壶衍鞮这几日心情一直很不爽,自己的一番谋划都被打破,本想着让大汉朝在诸国使者面前丢了脸面,以便于后续的谋划,可是,非但没有达到这一战略目标,还白白枉死了一名副使,尤其是自己,自己这位匈奴王子成了人人眼中的一个笑话。
回到使馆的壶衍鞮一直在大发脾气,搞得整个匈奴使馆里头的人都很压抑。
“去,叫呼喋尔过来。”壶衍鞮觉得要和这位副使商议一下下一步的打算了。
很快,呼喋尔走进了壶衍鞮的房间。
“壶衍鞮王子。”
呼喋尔在这几日将事情做的不错,亲自将礼物都送到了大汉朝各个重臣府上,并很开心的联络了一下汉匈之间的感情。
壶衍鞮自然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莽汉,他先是对着呼喋尔赞誉一番,接着问道:“呼喋尔,城外的族人是否已经安排好?”
这次,他们匈奴使团可不止于区区百十人,而是来了足足一千三百余人。
呼喋尔点点头,说道:“王子放心,族人都已经安排妥当,没有王子的命令谁也不敢踏出营地一步。”
就算他们想踏出营地,也得问问驻扎在他们营地四周的汉军答不答应。
壶衍鞮点了点头,这才有些舒心,此次,这一千三百族人才是重点,是整个计划的关键,是万万不能有一丝差错的。
“这就好,记住,让他们安静些,别引起汉军的注意。”壶衍鞮再次嘱托道。
呼喋尔自然知晓重要性,只是,先前王子您……太……
当然,这些话呼喋尔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了解这位王子的脾性。
“王子,刘拓府上,我们要不要也送些礼物过去表达一下善意?”
呼喋尔这段时间已经将刘拓的底细打探的一清二楚,原来,这位小小的军司马竟然是大汉朝前太子刘据的私生子,可惜,没有赶到好时候,才刚刚被刘据接纳入府就遇上了巫蛊之事,非但没有享受到贵族待遇,还被莫名牵连下狱治罪。
现在,刘拓带着前太子一脉的刘病已一块生活在前太子府邸,听闻,还很受到汉朝皇帝刘彻的重视,被擢升为宫中的军司马,掌管五百兵马,只是,貌似这位刘军司和汉朝皇帝之间的关系有不太和谐。
为何?
因为,虽说刘拓是前太子一脉的血脉后嗣,可是,至今刘拓和刘病已都未被纳入皇族刘氏的族谱之中,要知道,汉朝人最是看重这种亲族关系。
如果刘拓和汉朝皇帝的关系极好,为何汉朝皇帝没有将其纳入皇族刘氏族谱之中呢?
如果说关系不佳吧,可是,前段时间皇帝还特意召刘拓随自己前往甘泉宫中休养。
这种关系一直让呼喋尔很是头疼,汉朝人之间的关系处理的太过复杂了,不像他们匈奴人,关系好坏一目了然。
唉!!
呼喋尔觉得自己无法适应汉朝人的生活。
壶衍鞮现在一听到刘拓的名字就愤恨不已,这次,要不是这个可恶的家伙,自己也不会如此狼狈。
如今,自己还要去和他示好。
不可能。
壶衍鞮咬牙切齿。
“你……看着办吧。”话到嘴边壶衍鞮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为了大计,忍。
这又和前两日的壶衍鞮行径不符,莽汉标签对于此刻的壶衍鞮似乎有些……不太名副其实。
呼喋尔对于壶衍鞮这点还很是钦佩的,壶衍鞮王子一直是狐鹿姑单于心中的骄傲,不然,何至于这次派壶衍鞮王子前来。
恐怕除了壶衍鞮王子的胆色,其余狐鹿姑单于的孩子都会怯止不前吧。
只是,这次大计,呼喋尔也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赌了出来,只愿部族能够得到狐鹿姑单于的善待。
愿长生天保佑。
呼喋尔应承了下来,看来,自己还是要去会会这位军司马的。
正好,也去探听一下他对于匈奴人的态度。
是敌是友,都可以改变的。
呼喋尔很明白这点,在大草原上,你永远不知道盟友和敌人的定义。
“可否查探清楚,使馆周遭有多少汉人的眼睛?”壶衍鞮绝不会相信汉人不会在使馆周围布置眼线耳目,如果真是这样,他会对汉人很失望的。
呼喋尔四周观察了一眼,小声道:“据我们的人查探,周遭起码有汉人上百只眼睛和耳朵监视着,看来,汉人对我们很重视。”
这个重视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壶衍鞮听闻却是冷笑出声,汉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既然他们不嫌劳累,那就看着吧。
嘎嘣。
壶衍鞮顺手捏起一颗干果丢入口中,咬嚼的很带劲,说:“不用去管他们,告诉族人,想上街去看看汉人的长安城就大胆的去看,想去睡白花花的汉朝女人就去睡,也让族人们尝尝汉朝女人的滋味。”
说实在话,壶衍鞮都有些按耐不住了,要不是这两日风声太过紧张,他少不得去趟青楼发泄一番,一想到可以驰骋在汉朝女人的肚皮上,壶衍鞮就有些躁动。
妈的。
呼喋尔嗯了一声,说道:“这些我会下去安排,王子尽管放心,汉人还不敢将咱们怎么样,说不得,还得护佑着咱们,我倒是希望有族人死在长安城,这样,我们也可以更加嚣张些。”
越是嚣张的人就越是没有大脑,这是汉人一贯的经验之谈。
如果他们嚣张到让整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