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汉民自然就要维护汉朝的威严与荣耀。
壶衍鞮是匈奴人,他要崇拜他的长生天自然是没问题,谁也没说不对。
那……刘拓自然也是对的。
殿中,刘拓在与第一次见面的宗正刘德一问一答下就将整个事情说清理顺,实为大善。
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原本的历史中是否发生过齐桓公与管仲的事情,而是惊奇的看向殿中这名笑嘻嘻的年轻人。
听闻,他是皇室中人,听闻,他入过狱,听闻,他深受皇帝喜爱,听闻,这是一个神奇的汉朝少年郎。
听闻终究是听闻,做不得真。
何况,在这殿中也未有脑袋秀逗之人非要去向刘拓核实这些信息。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的人多了也就是真的了。
不然,谣言却可杀人,谣言可止于智者。
最重要的是,刘拓为大汉挣回了颜面,这就足够了。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刘拓刚刚说了棒槌一词,众人无法理解其意,令人好生纳闷。
壶衍鞮面色铁青,好可恶的人。
“既然失了礼数,那就是不敬,不敬就是大罪,按照汉律,大罪要么诛九族,要么掉脑袋,看在壶衍鞮使者为匈奴人且不懂我朝礼数的份上,臣请陛下从轻发落。”
刘拓忽然为壶衍鞮向汉朝皇帝陛下求情,言下之意便是壶衍鞮实为蛮夷,不要计较这等小事,我朝皇帝陛下宽宏大量、圣德高洁,可以饶恕蛮夷的不敬之罪。
宗正刘德是越看刘拓越顺眼,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子啊。
坐在上首的皇帝陛下也是心花怒放,看来,这个坏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起码,今日这事甚合朕心。
刘彻大悦。
“罢了,此等小事,看在军司马为其求情的面子上,朕,可略,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众人都忽略了一件小事,壶衍鞮确实是在找茬,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大汉朝。
刘拓也确实是为大汉朝挣回了颜面,可是,他们都忘记了坐在皇位上的皇帝陛下,这位皇帝陛下也是一位千古雄主,他开疆扩土,四处征伐,万族臣服,岂会被一宵小所折辱。
今日的壶衍鞮没有那个资格。
何况,今日,是在大汉朝的国都长安城,是在朕的宫殿中。
在皇帝刘彻统治的世界里,不容许有人敢挑战他的威严,异族人,愈不可!
诸人大惊,他们竟忘记了皇帝陛下,忘记了这位皇帝陛下的雄才伟略。
如始皇帝在世,可并称为双帝。
秦皇汉武,功绩照耀千古,不可磨灭。
“臣,有罪。”
宗正刘德自是第一时间请罪。
“臣等,有罪。”
殿中汉朝诸臣纷纷跪拜请罪,今日,自己身为大汉朝的臣子,竟然让人挑战自己君主的威严,殊不知,君辱臣死。
此刻,恰是如此。
故,他们,都有罪。
皇帝直视着匈奴使者壶衍鞮,刘彻在等着他的选择,要么臣服,要么死?
这就是皇帝陛下刘彻的霸道之处。
壶衍鞮的目光从刘拓身上移开,看向汉朝皇帝陛下,华发丛生。
气氛,再一次的凝固。
诸国使者纷纷远离匈奴人,他们可不想被其害死。
壶衍鞮想不认输,他从来没有输过,今日,依旧不会输。
跪,要让自己跪拜汉朝的皇帝老儿,他办不到。
对视继续。
皇帝的杀意显现出来,如此明显。
如果今日壶衍鞮宁死不屈誓死不跪的话,皇帝刘彻不介意让他往阎罗殿中走上一遭。
朕,还抡的动战刀,杀得了敌将。
刘拓看着如此沉重的气氛,哈哈大笑,众人莫名。
“既然陛下想让壶衍鞮使者跪拜,此事……好办。”
诸人纷纷不信,此事,难办。
刘拓看着壶衍鞮,一字一句道:“打到跪就可以了。”
很爽,起码在刘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爽,心情超级爽。
你不是不想跪拜吗?那老子就打到你跪下为之。
既然做好了挑战皇威的准备,那也应该做好了受尽折磨的屈辱。
刘拓不介意动强,有些人,你就得打了才能够让他记住伤痛,不打,他永远都臭着一张脸。
刘拓是一个善良的人,可并不代表他会任由他人的欺辱。
何况我们的皇帝陛下呢?
此事,只有一方妥协才会结束。
皇帝刘彻,甭想了。
匈奴使者壶衍鞮,只能是他的妥协。
这道题,此解。
壶衍鞮怒瞪着刘拓,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人在掀自己的台,到了现在,仍旧是他,他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干吗?
“宫卫军何在?”
“在。”
数名宫卫军大喝一声持刀冲进殿中。
杀气,四溢。
“拔刀。”
“喏。”
皇帝看着这一幕并未制止,因为,他也想看看匈奴人想玩什么花样,刘拓,又会如何对待。
哐哐哐。
宫卫军纷纷拔刀,刀光闪亮。
有匈奴使团中人走了过来,想要护着壶衍鞮。
“往前一步者,杀无赦!”
刘拓下令,起码,自己这个军司马一职给了自己这样的权利。
可是,刘拓不知道的是,他在宫门口的行径早已在宫卫军之中传开,成为了标志。
前来这边的匈奴人被拦住,难以寸进。
壶衍鞮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今日,貌似发难的是他,现在,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