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手下留情!”此时忽听有人一声断喝,这声音霍桑实在太熟悉了,正是天下四圣之一的张易之,几乎与此同时一股掌力奔着霍桑的后背是直拍而下,霍桑迫不得已只得舍弃了金康是回身招架,结果双掌相碰,二人各自后退数步。
再看张易之简单调整了一下内息,确认并没阻碍之后这才上前搀扶起了金康。
“老伙计没事吧?”
金康闻听不禁是摇头苦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啊,这老家伙厉害的紧,牛鼻子你可要多加小心。”
张易之与他相识已久,知道这位生性诙谐,故此也没计较对方拿自己开涮,当即微微一笑:“贫道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
金康当下也不逞强,是乖乖退到一边,群豪见他过来当即免不得上前关心几句,幸好刚才张易之出手及时,故此金康是并无大碍,众人聊了几句,注意力又回到了霍桑与张易之一战上,这无疑是当今武林最高层次的较量,上次在葫芦擂张易之输了,也不知这回是情况如何。
其实一看张易之下场,霍桑也觉得有些憷头,当今武林能和自己平身份的就那么寥寥数人,张易之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上次在葫芦擂自己把对方给赢了,但今天情况对自己不利,一来自己恶斗连场,体力有所消耗,其次敌众己寡,要说霍桑一点都不害怕也不可能,故此如今再要和张易之动手,霍桑是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过再怎么说霍桑也是天下第一,即便心里再畏惧,言辞上也不会有丝毫退让,当即只听他冷笑道:“原来是张道长,数月不见,你上次的伤好了?”
霍桑这话其实是故意提醒张易之,你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不过张易之是何等气度?当下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有劳道友惦念,你上次那一掌打得是着实不轻,至今每逢天阴下雨被你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既然如此你今天还要与我动手?”
“非也,贫道今日不是来找道友报仇,而是来劝你回头。”
“劝我回头?”
“不错,道友你本领高强,当世无敌,原本可以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可惜你一时短见,是误入歧途,如今大错已成,你就应该悬崖勒马,及早回头,何苦冥顽不灵,错上加错呢?只要你如今肯缴械投降,我们保证绝不伤害你,并且回内陆之后也一定向朝廷求情,免你死罪,你看如何?”
霍桑闻听先是一愣,接着不禁仰天狂笑:“张易之,你把我霍桑当成了三岁孩童了,就凭几句话就想让我任人发落,这门都没有啊,事到如今老朽也是无路可退,有本事你们今天把我给赢了,否则是万事休提!”
张易之见状不禁连连摇头,心知今晚的事是难以善了,当即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如此贫道只要得罪了。”
“早该如此,你就多余费这些话!”霍桑说着便垃开了架势。
以张易之的武功和身份,平素几乎很少主动进攻,但今晚情况特殊,霍桑的能耐实在太大,张易之当下一甩外面的道袍,接着挥掌便发动了进攻,二人就此斗在一处。
这一战比刚才金康和霍桑的比试还要精彩,金康武艺虽高,但面对霍桑只能是不停游斗,几乎不敢和对方正面冲突,可张易之与霍桑那就是堂堂正正地直面交锋,三人武学上的差距可谓一目了然。
此时观战双方都在替自己人鼓劲,毕竟这一战的胜负直接关系到双方的士气,只见张易之一招一式潇洒飘逸,宛若行云流水,正乙派武学的精髓被其发挥得是淋漓尽致,然而即便如此依旧奈何不了霍桑,这位人品心术如何姑且另论,单论武艺在场是无人不服,转眼间二人斗了七十个回合是未分高下。
“小子留神啊,老张一败,咱们就一拥而上,也不用管什么江湖规矩,一定要把这个霍桑给制服了。”此时金康忽然小声对一旁的林云说道,后者闻听顿时一愣。
“前辈你是说张仙长要败?”
“怎么,你小子没看出来?仔细瞅瞅这俩人的样子,你难道瞧不出个端倪?”
林云被金康这么一说当即也有些含糊了,是定睛仔细观瞧,不一会儿还真看出了些名堂,乍一看俩人的场面上似乎是势均力敌,可实际上张易之此时已经露出了疲态,额洼鬓角都露出了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再看霍桑则是气定神闲,毫无倦容,二人的高下明显就已经分了出来。
其实金康和林云等人的观察一点都没错,张易之的能耐本来就不如霍桑,今天也叫对方连斗数场体力有所消耗,加上处境不利,心中胆怯,二人这才得以打斗那么久,可时间一长张易之就感觉有些支持不住了,一来他年过八十,气血衰弱,实在难以应付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较量,其次上次他在葫芦擂受的伤这才刚刚恢复,人的状态还没有调整到最佳,也叫张易之考虑到今晚除自己之外无人再是霍桑的对手,故此咬着牙坚持,否则早就败了,即便如此八十回合之后张易之还是渐渐落于了下风。
林云一看今晚单打独斗想赢霍桑是不可能了,也只能以多欺少了,反正这回原本就是混战,又不是江湖人比武较艺,也说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思想到此林云赶忙知会了周围其他人,让群豪做好准备,结果这事才刚传达下去,场上就发生了变化。
霍桑一招双龙取水直扣张易之的双肩,后者见势不好,是如法炮制,也是一招双龙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