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对不住,我家掌门身子不适,正在休息,不便见客,几位还是改日再来吧。”
林云闻听不禁一愣:“可今早上我们在迎鹤轩才刚见过你家掌门,当时他并无异样啊?”
“实不相瞒,我家掌门就是从迎鹤轩回来才感觉不适,如今是上吐下泻,虚弱异常,实在是不能见客。”
林云等人闻听不禁是面面相觑,心下哪有那么巧的事?看来谷云飞这是故意避而不见,一时间大伙都有些为难,此时慧泰和尚眼珠一转是当即上前。
“善哉,这位师弟,僧金光派慧泰便是,与你家掌门谷云飞,谷师兄乃是旧交,并且僧略通医道,既然谷师兄身子不适,僧正好前去瞧瞧,或许能助一臂之力。”
慧泰罢就想往里闯,守门的弟子顿时有些为难,慧泰给的理由很充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可又不能就这么放众人进去,当即就和慧泰在门口推搡了起来,林云和南宫亮一看明白慧泰是打算硬闯,当即也就上前配合,毕竟守门的人少,又不敢真和林云他们动手,最后还是被一行人硬闯了进去。
众人进了院很快就找到了谷云飞的住处,一看对方还真在床上躺着,不住地哼哼,似乎真是颇为难受,可看他的气色林云等人都明白谷云飞其实在装病,按理对方这明摆是不欢迎自己一行人,要按林云的习惯也就识趣地告辞离开了,可今他们有意看看慧泰的表现,于是便假装不知,留了下来。
“谷师兄,僧慧泰和林云,林师兄他们前来拜访,您还认识我们吗?”别,慧泰这人还真会演,明知谷云飞是装病,可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察觉。
谷云飞闻听缓缓睁开眼睛,看了慧泰等人一眼,假装有气无力地道:“原来是几位师弟啊,你们怎么来了?恕师兄身体抱恙,无法下床迎接你们。”
林云等人见状都不禁心中暗笑,心也难得谷云飞做戏做的那么足,当下只听慧泰道:“师兄不必多礼,您究竟哪儿不舒服?”
“上吐下泻,浑身乏力,想来是昨晚吃了些冷食所致。”
“原来如此,请大夫瞧过了吗?”
“山上的师兄已经替我诊治过了,开了几服药,只要按时煎服,静心休养就行,劳烦你们几位惦记。”
“原来如此,师兄你想必也知道师弟我略通医道,不如让我给你也看看,或许能好的更快也未可知。”慧泰边边伸手要替谷云飞把脉,后者见状是当即推辞。
“不必了吧,山上的师兄已经看过了,不劳贤弟你费心了。”
“十二宗派,同气连枝,师兄你又何必客气呢?”慧泰此时可不管谷云飞怎么,是强行替对方诊脉,谷云飞因为是装病,不敢用力,最后也只得听之任之。
只见慧泰摸着谷云飞的脉搏等了一会儿,接着开口道:“哎呀,看来师兄这个病不止是吃坏肚子啊。”
“哦,还有什么病?”林云此时赶忙给搭腔道。
“看来谷师兄得的是心病啊。”
“怎么?”
“其实师兄的肠胃并没什么,只是碍于情面,既不愿得罪礼贤他们二位师伯,也不愿得罪林师兄你,所以这才装病,哪边都不见,谷师兄,你僧这脉诊得准不准?”
谷云飞闻听先是一惊,接着一想既然戏法戳穿了,再变下去也就没意思,当即一甩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这子一来,事情是准好不了!”谷云飞和慧泰还真有些交情,故此彼此话是毫无顾忌。
慧泰闻听是微微一笑:“师兄恕罪,其实僧本也不愿如此,实在是迫于形势。”
“好了...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找这些借口,既然大伙都来了,那就客厅请吧,咱们坐下来细聊。”
林云等人闻听也不禁有些歉然,谷云飞的苦衷他们也不是不能理解,可就像慧泰的,如今大伙迫于形势是不得不如此,幸好看谷云飞的架势也并未介意,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客厅,分宾主入座,有人端上了茶点,大伙这才边喝边聊,慧泰第一个开口:“谷师兄,对于这次推选盟主您究竟是怎么想的?”
谷云飞闻听不禁一声长叹:“哎,就像贤弟你刚才所,愚兄如今是左右为难,三位候选人,两个是我长辈,一个是我师弟,大伙都和我有交情,这让我如何取舍啊?听这两大伙都在各处游,愚兄逼不得已这才装病,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不料还是被师弟你给揭穿了。”
“师兄,不是僧你,你这样不是办法,推选大会近在咫尺,你这几装病,到时终究还是得表态,这样不一样要得罪人吗?”
“我不是了?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没招了才出此下策,我想着实在不行,到了推选大会我们全性派就弃权,就算谁都不得罪。”
看着谷云飞那副苦恼的样子林云也不禁深感同情,其实他参选盟主也是赶鸭子上架,所以他明白谷云飞的难处,林云盘算着实在不行就让全性派弃权,凭眼下自己手里的牌面虽然不利,可也不是不能和其他两名候选人一争,何必强人所难呢?不料此时慧泰却开口了。
“师兄你这主意可打错了。”
“贤弟何出此言?”
“你想着弃权三边都不得罪,可弄不好反而三方都得罪了,礼贤师伯那是有道前辈,多半不会和你计较,但他背后的莲花派,黑山派呢?昆仑师伯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眼,要是礼贤师伯当不上盟主,你在他们看来就是故意拆台,即便礼贤师伯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