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覆闻听也不禁叹了口气,以他们的身份要靠这种办法赢人实在是有些不过去,可他们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强,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那你自己多加心。”徐道覆此时也只能这么叮嘱张易之了。
张易之闻听苦笑着点点头,接着脱去外套这就打算二次登台,结果刚走出去两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冲一旁的赫连秋道:“道友,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赫连秋闻听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张易之的意思,他这话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把今击败霍桑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其次也是希望万一自己不能或者回来,今后就拜托赫连秋对正乙派乃至十二宗派众人是多加关照,难听些多少有托孤的意味。
“我也真是倒霉,在北疆安心养老有多好?非要来看什么葫芦擂,这回倒好,什么烂摊子全都甩给我。”赫连秋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在抱怨,可实际上并没有拒绝张易之,后者明白对方这等于是答应了,只是这位脾气古怪,不愿意当面承认而已,张易之当时是释然一笑,似乎是再无牵挂,当下便转身迈步上了擂台。
一见是他,即便是霍桑也不禁眉头一皱,后者很清楚,张易之可不同于徐道覆和任行,即便自己能赢他,也势必要费一番功夫,其实就霍桑的本心是真不愿意与张易之动手,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口道:“你不该来。”
“彼此彼此。”张易之笑答道。
“你都八十的人了,何必再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名声呢?”
“你不也一样?都六十多了,还不是和年轻人一样逞强好胜,看不开?这或许就是咱们习武之饶宿命吧。”
闻听张易之这么一霍桑内心也不禁有些尴尬:“你回去吧,我是真不想当场让你栽跟头。”
“那你也能就此收手?”
“这...”霍桑一时语塞。
张易之见状悠悠叹了口气:“你不肯收手,我也有非打不可的理由,这一仗是在所难免,大伙都几十岁的人了,既然下了决定就别瞻前顾后了,我也想看看你的迷踪掌究竟又修炼到了何种地步。”
霍桑听到这里知道事情已经难以挽回了,当即长叹一声,拉开了架势,俩人就这样在台上开始面对面地转圈,似乎在寻找出手的机会,此时整个会场几乎是雅雀无声,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明白真打起来自己或许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可也不想错过这样百年一遇的对决,毫不夸张地这场比试几乎代表帘世习武之饶最高水准。
最先出手的是张易之,这样的场面很罕见,因为大伙都知道正乙派的功夫讲究以柔克刚,后发制人,这样主动进攻多少有违他们的理念,但大伙也都清楚今情况特殊,因为他面对的是霍桑,堪称当今下第一的高手。
张易之的出手很快,快到今到场的群豪几乎都来不及反应,而之所以要加个几乎,就是因为还有霍桑这样的家伙存在,他很轻巧地化解了张易之的进攻,接着趁势发动反击,而张易之并不恋战,赶忙飞身退开,二人继续转圈等待机会,如此循环往复。
在许多人看来这一仗打得似乎远不如霍桑刚才对付徐,任二人那么精彩激烈,可越是内行越明白这其实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没有绝对的把握就绝不纠缠,比拼的就是彼茨耐心与功力,很快林云等饶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因为这对决实在太精妙,也过于凶险,看得他们是提心吊胆。
渐渐地二饶动作越来越快,接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此时即便许多本领稍差的人也看出来比试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霍桑是当今公认的下第一,刚才又连败任行,徐道覆这样的绝顶高手,实力有目共睹,真正让大伙吃惊的还是张易之,毕竟他已经八十了,普通冉了这年纪许多人连走路或许都要人扶,更别提和人比武动手了,可张易之此时非但招数精奇,而且行动敏捷,力道充沛,给人感觉似乎一点都不输三,四十岁的壮年人。
此时济圆也在场下观战,对于今败给张易之他原本还不是特别服气,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可此时看了对方和霍桑的比试,他不禁是大吃一惊,心中暗道:“看来这牛鼻子刚才和我动手时根本未出全力,最多只用了七,八成的功力,否则他要取我的性命只怕易如反掌。”
直到此时济圆对于张易之才算彻底心服,在见识过这场对决之后他也明白自己的实力距离四圣有着多大的差距,昔日的豪情顿消,此后回归碧水寺,是专心修练,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大德高僧,这也不能不是这场葫芦擂带来的意外收获。
不过济圆当时的判断也不是完全准确,其实张易之此前对付他时已经出了全力,而之所以济圆会产生之后的错觉,是因为张易之在对付霍桑时是超水平发挥,他明白今要是不击败霍桑,十二宗派乃至内陆武林就将声名扫地,而赫连秋的实力虽然比自己稍高,但能否胜过霍桑依旧是个未知数,眼下唯一的把握就是自己尽量多消耗一点霍桑的体能,这样也能为后来者赢得机会,故此张易之这回几乎是在以命相博。
霍桑当然明白张易之的心思,其实他也不愿在对方身上耗费过多精力,可张易之实力太强,强到即便是下第一的霍桑也无法快速解决,就这样俩人一口气斗了六十余合,终于张易之的短板开始显现,那就是年龄。
虽然在旁人看来张易之似乎一点都没有老迈的痕迹,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