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这事挺冒险的,可眼下这局面即便咱们这回能把剑夺下来,二姐就会死心了吗?她之后还会想其他的办法,咱们总不能把她捆在床上吧?再我多少能明白她的心思,二姐的娘很早就没了,她是和爹爹以及姐姐相依为命长大的,如今自己的亲人身处险境,让她坐视不理,这事我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太残忍了。”
楚杰到这里眼眶不禁有些发红,林云知道他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自己四大弟子虽然只有朱烈不是孤儿,但无论陈胜男还是林虎身世都没楚杰那么惨,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被害,而且无力反击,那种痛苦以及悔恨外人是很难理解的,想到这里林云不禁也有些动心了。
“可她眼下这情形让她下山就是送死啊。”
“我们可以陪着她啊,想来只要我们心照看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更何况魔教内斗这么大的事咱们也不能不闻不问吧?”
林云一琢磨徒弟的也不无道理,干脆就受点累,也免得寒了楚杰这孩子的心,想到这里林云不禁点头道:“也罢,杰的也有道理,二姐对咱们华阳派有恩,这回就当我们报答她了。”
众人对于任翼的印象原本就不错,如今又听林云这么当即也就同意了,林云转身把大伙的意思跟任翼一,后者几乎都有些难以置信。
“这话当真?”
“这么大的事我们岂能胡?”
任翼闻听此言当即放下宝剑冲林云等人是深施一礼:“诸位此恩绰,任翼没齿难忘。”
林云见状赶忙上前用手相搀,结果等把任翼扶起来一看对方已经昏厥了,当时把大伙吓坏了,赶忙让唐灵前来观瞧,幸好最后检查下来任翼只是情绪激动过度而已,并无大碍,好好睡一觉就能恢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等所有事情都折腾完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华阳派众人这才顾上开饭,唐灵由于要照看任翼,怕她伤情再有反复,所以没去食堂,林云一琢磨唐灵也挺辛苦于是便打了一份饭亲自给唐灵送去,二人就坐在任翼的床边是边吃边聊。
“林掌门你之前答应二姐那番话是认真的?”
“你陪她下山那事?当然是认真的。”
“可那样你们就要受累了。”
“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任二姐以前帮过我们华阳派不少忙,我们这回就算是报恩了,再了,看管人质是十二宗派其他人交给我们的职责,我们也不便弃之不顾啊。”
“林掌门果然宅心仁厚,难怪江湖上的朋友提起你大多称赞啊。”
“那也是大伙高抬了,我这人自己清楚,毛病还是不少的,不过咱们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个扶危济困,更何况二姐和我们还有交情,自然能帮则帮,只是这回恐怕要麻烦唐姑娘了,有劳你把二姐路上需用的药方以及各种事项写下来,我们到时也好照办。”
“不必了,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这次就陪你们一起跑一趟吧。”
“哎呦,这如何使得?我们这回已经给唐姑娘添了不少麻烦了。”
“嗨,林掌门你自己不也了扶危济困是咱们江湖儿女的本分,何况要没有你们作证帮忙,我叛军的身份还没那么容易洗清,这回就当我报恩了,还是林掌门嫌弃唐某,觉得我帮不上忙?”
“那怎么会?唐姑娘你的手段我们是领教过得,你肯帮忙我们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下山的事基本定了下来,原本大伙的意思是让任翼再休息三,四,等基本可以下床了再行下山,可任翼哪等得了这么久?在床上勉强又躺了两,是什么都要下山,林云等人一看拦也拦不住了,干脆就提前启程,由于这次是打探消息,故此林云没有多带人,留下了陈胜男,楚杰二徒与冯云等人看守门派,自己则带着朱烈,林虎以及唐灵等人一起陪着任翼下山,林云这安排其实也费了一番思量,其实就他本心最信赖的还是大弟子陈胜男,可他知道要是不带着林虎,这位祖宗不知会闹出什么花样,而既然带了他如果再带陈胜男那华阳派留守的就几乎没几个能打的了,自己师父逍遥子如今还没有落网,东海派又被自己给得罪了,这些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故此他最终决定把陈胜男留下以防万一,而带着朱烈则是因为这孩子聪明伶俐,认识的人又广,带他同去办事想来会颇为方便。
就这样一行五人离开了华阳派直奔西边的永安,这里是魔教距离华阳派最近的一个大据点,而且当地分舵的舵主任思齐还是任行的远房亲戚,故此任翼判断在如今魔教内斗的情况下这位应该还是可以信任的,众人离开华阳的头几为了照顾任翼行进的很慢,可架不住任翼此时心疾如焚,故此身体才稍有康复就催促众人加快行程,众人也是无可奈何,这一日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永安。
按林云等饶意思想先找家客栈住下,休息休息,顺带打听一下情况再决定是否联络本地的分舵,可任翼实在是等不及了,央求众人直接去和任思齐联系,大伙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于是一行人径直到了城南的广德堂药铺,乍一看这就是家不起眼的药铺,可实际上却是魔教在永安的联络点,其实药铺的掌柜,伙计一见任翼就认出她是谁了,可碍于规矩不敢张扬,双方还按程序对了半暗语,最后掌柜才将众人让到了后院。
“属下参见二姐!”等到了后院客厅,见没有外人,掌柜和伙计才向任翼躬身施礼。
“免礼,你们任舵主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