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
“先生。”
“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白叔想了下:“十二年了。”
“十二年……”
白叔是余家的人,老爷子掌权的时候,他就是老爷子身边的红人。
但实际上,他听余烬的。
余烬抬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符号。
窗外日光正好,透过玻璃,将他的指尖照得近似透明。
白叔眸光微微一暗:“先生,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余烬反复画着那个符号,白叔也不敢再问,垂手而立,静静的陪着他。
“白叔,我现在收手来得及吗?”
白叔张了下唇,还没出声,窗台上的人又道。
“来不及了。”
如果当年有人给他说一句我在,他也许都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可是没有……
他身边空荡荡的。
那一句我在来得太迟了。
“以后做事小心些,不要再泄露消息。”
余烬说完这句,似倦怠一般,挥下手,示意白叔出去。
白叔叹息一声,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余烬在窗台上坐到日光西沉,大片的晚霞,染红整片天空。
橘黄的光落在余烬脸上,镀上一层模糊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