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郁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头很痛,脚也很痛。
她睁开眼就看见面前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
何郁朝左边一看,裴寒臻就坐在一旁,关切的看着自己。
“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说完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说,“现在已经退了。”
何郁点点头,突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
“那朝鸿哥呢?他的腿怎么样了?”
裴寒臻皱着眉头说:“他没事,虽然伤口很深,但没伤到骨头。”
何郁这才舒了口气,她笑着说:“所幸那个捕兽夹不大。”
接着她又摆出一副求夸奖的模样对着裴寒臻。
“哥哥,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危急。朝鸿哥的脚被捕兽夹夹住了,然后后面还有人在追我们,多亏我机智,我……”
何郁说得眉飞色舞,突然发现裴寒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连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变冷了。
于是她只好悻悻的闭嘴了。
她见这人还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哥哥,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
裴寒臻说:“朝鸿已经跟我说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么能逞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抓到会怎么样?”
何郁弱弱的说:“当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你只要乖乖的呆着,我们自会来救你的。难道你不相信哥哥?”
何郁摇摇头,低头轻声道:“不是的,可他们说要把我们杀了,我只是害怕。”
说着声音还有点哽咽。
裴寒臻抬起她的头,发现小姑娘眼眶里都浸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掉落。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毕竟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自己又何必再责怪她呢?
于是他郑重的说:“哥哥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在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护自己。”
何郁心里撇嘴,不过面上还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
“哥哥,你不是在怪我吗?”
“我怎么会怪你,你很勇敢。”
何郁这才破涕为笑。
“不过以后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所幸脚伤得不是太重,只是可能会留疤。”
“没关系的,总比丢了命强嘛!”
裴寒臻无奈的看着她。
可是突然间,何郁又沮丧起来。
“可惜不能跟着哥哥学跳舞了,哥哥走的时候答应我了。”
裴寒臻心里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有些温柔。
“等你好了,还是可以学的。”
“真的?那哥哥到时候会不会又说很忙?”
“不会,等你好了,什么时候想学都可以。”
“太好了。”何郁扑到他身上撒娇。
“别闹,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话虽这样说着,却也稳稳接住了她。
何郁见他今天这么好说话,又是撒娇闹着要出院,又说要去看杜朝鸿。裴寒臻都答应了。
“不过,我得先去问医生。医生说可以才行。”
说着他就叫一个士兵去请医生,当然最后何郁还是如愿以偿了。
裴寒臻不知道从哪里推来一个轮椅,要推着她去看杜朝鸿。
何郁则是有些囧。
“哥哥,这个就不用了吧?哪里有这么严重。”
裴寒臻却说什么都不同意,硬要她坐轮椅。”
她也只好同意了。
……
再说杜朝鸿这边,自从那天获救之后,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张脸了,和他之前常常想的人长相一样,但他却知道她不是她。
他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那天,何郁是怎么样面无表情的割下自己的肉,又是怎么坚定的说要去引开坏人。
这些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不断闪现,使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虚妄的感觉中。
甚至在杜朝鸿想起,包扎自己伤口的是何郁穿在里面的衬裙。他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拜托护士小姐将这东西留给自己,收在一个纸袋中。
现在那条沾满血迹的白布还躺在他卧室的柜子里,是他悄悄遣人带回去的。
杜朝鸿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是疯了吧。
正巧这时候何郁还来看他,他现在却暂时不想见到她。
“朝鸿哥,你现在怎么样了?”
杜朝鸿也不敢看她,反而盯着地上一直瞧。
“咳咳,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何郁以为他还在不好意思那天快哭了的事情,她也不在意。
“我等会儿就出院了,朝鸿哥你好好养病。”
杜朝鸿听见这话才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现在就出院。”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病,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
他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的说:“那我没好之前,你上下学怎么办?”
“哥哥已经给我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等你好了再接送我吧。”
杜朝鸿听她说这话,也很是高兴。
“那就说好了,到时候我还接送你上下学。”
随后他微红着脸说:“你放心,不会再出现这次的事情了。”
何郁却也并不在意这个,只是笑着点点头。
裴寒臻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他冷着脸说:“好了,月屏,我们走吧。”
见她应了,他又看向一脸失望的杜朝鸿。
“我先送月屏回家,等会儿有事跟你说了。”
他说完就推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