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颉背上的伤口如花轻瑶所料,因为没有处理妥当,已经开始发炎了。
但是至少还是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所以还没有严重到溃烂发脓。
只是那后背最大的一处伤口,却是已经发黑,带着一股恶臭味。
因为认定花轻瑶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大夫,所以刘大善人专门给她送来了一个大药箱,里面应有尽有。
不得不说,刘大善人是个很是细心的人。
看到两人空空如也的上门,便给他们准备好了客房,茶点,还有药箱,甚至门口还安排了两个丫头听令使唤。
花轻瑶早在之前就将需要用到的药拿了出来,现在只用手在背上涂抹即可。
屋里虽然有地暖,但花轻瑶的指尖却还是冰冷一片,不像胡颉的身体,带着男人该有的阳刚之气和温热。
花轻瑶的手指刚碰到胡颉的身体。他不禁一颤,两种相反的温度在一起发出的碰撞,微凉的触感在背上晕开,带着淡淡的酥意。
“有些疼,忍着点。”花轻瑶看了一眼桌上丫鬟准备的手巾。
若真是让胡颉咬着这玩意忍着痛,只怕才是对他的侮辱。
听到花轻瑶的话,胡颉点点头,比起药上到伤口处的蛰疼,花轻瑶手指的触感才是最要命的。
花轻瑶抽出两根针,在已经发黑的伤口上轻轻一扎,不过片刻,针的针尾竟然出了一层的水。
这水在针的尾部凝聚,形成一滴一滴的向下低,花轻瑶道:“运功,将体内这几天的寒气逼出来。”
按理来说,习武之人的身体不应该这么娇弱,但花轻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说着。
胡颉听到她的话,果真坐端运起气来。
等到针尾的水珠越来越少了,花轻瑶才将针猛地拔了出来。
胡颉顿时有一种浑身一松的感觉,就像是压在身上很沉很重的石头终于被人卸了下来。
他惊喜的望向花轻瑶,却见花轻瑶眼底的疲惫之色更浓,不仅面露担忧。
按常理来说,身体受得内伤需要时间来疗养,但是花轻瑶就喜欢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即便是用针,只要是有关医学,她的学习就永无止境。
果然在那本《素女经》书里,看到可以根据银针封穴,将内伤疏解开。
说白了内伤就像是堵塞了的管道,只要疏通了就能好起来了,但是这危险程度也是相当大的,一不小心可能扎错针就成了废人。
后面这些胡颉都是不知道的,只是看着花轻瑶眼底的疲惫和浑身轻松的感觉,便生出负疚感来。
若是花轻瑶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淬他一口,实在是想得太多了,她只不过把他当做小白鼠罢了。
“好了几成?”几乎已经失传的手法。花轻瑶竟然就这么做成功了,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心里不免有些膨胀起来。
“四成。”胡颉如是说道。
花轻瑶点点头,眼底的倦意遮也遮不住,就像是好几天没有睡饱觉似的。
光是胡颉出现的这半个时辰里,花轻瑶都打了六七个哈欠了,比在大厅那里还要多上许多。。
“明天再治也不迟。”胡颉神色复杂,他从来没有想到这种话竟然从他嘴里脱口而出。